第257部分 (第1/4页)

宝应二年,户部郎中裴谞出任卢州刺史。卢州有两个被贬谪来的官员。一个叫武彻,从殿中侍郎史降为长史。一个叫于仲卿,从刑部员外郎降为别驾。裴谞到卢州府三天,两人前来拜见。裴谞刚同二人坐下,忽然衙役呈上一张名帖禀报:“寄居在这里的前巢县主簿房观拜见。裴谞正与二人谈论以前的交往,不愿意接见房观,便对衙役说:”你去对房观说感谢房主簿来访,我正在接待两位客人,请他改日再来。“衙役回复房观后,房观对衙役说:”我与刺史有老关系,应当今日拜见,所以不能从命。“衙役进去禀告,裴谞说:”我家族内外没有与姓房的人有交往的。“传话叫房观写出他父亲和祖父的名字。房观全都写上来了,并从怀中拿出一封旧信,请衙役转交裴谞。裴谞看了信后脸色大变,立即命令仆人取来丧服换上,请房观一同去堂下东边的屋子里凭吊亡灵,神情非常悲哀。出来后没来得及换下丧服,便对左右的人说:”还有没有空缺的职位,每月的俸禄为七八千的?“左右的人说:”拿出花名册一查就知道了。“裴谞立即叫人取来花名册查阅,并注上房观的名字。这时两位客人在旁边观看,心中非常惊奇,但没发问。裴谞就势坐在床上叹息,并对两位客人说:”两位不必再为遭贬的事烦恼,什么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在开元七年,被免除河南府文学的职务,走到大梁,因为陆仕佳正在那里任浚仪尉,我顺路前往探望。当在陆仕佳那里做客吃饭的有陈留尉李揆、开封主簿崔器,随后襄州功曹参军房安禹也来了。在座的客人听说他很会相面,都请他入座,房安禹毫不谦让。他对陆仕佳说:‘您的官职还会变动,还可做十三年官。’又对崔器说:‘您二十年后,可做郡国的长官,有权位而不见曹局,并且高寿。’再对李揆说:‘您今年能得到皇帝的重视,十三年里,可做到最大的官。以后的十二年,会失意丢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然后又对我说:‘您以后能历任重要官职,但达不到将相那样的高位,可以活到八十岁。’说完要走,并私下对我说:‘一会儿我有事相托。

请你到我住的旅馆去一下。‘房安禹回去后,我立即跟着去了,到了那里,我二人言谈非常亲密。房安禹对我说:’您以后二十八年,能从正郎调任江南郡守。我明年能有一个儿子,长大后注定会成为您所管辖的郡里的一名官员。您到任后三天,我会叫他去拜访。但是我这个儿子命薄,不能给他太高的待遇,能够给他十千以下的俸禄。‘方才我去会见的就是安禹的儿子。“武彻等人都觉得这些事很奇怪。陆仕佳后来调任监察御史,就死了。崔器后来当了司农丞,肃宗在灵武时,他的策对很合皇帝的旨意,破格任命为大司农。等到肃宗回到长安,崔器多次奉命出使,后来十多年,竟不至本曹局。李揆当年被授予右拾遗,逐渐升到宰相。后来他与皇帝当时的意见不一致,被贬流放到南中二十年。又起用为国子监祭酒,任出使吐蕃的使臣,即将出发时死了。这些人的命运全都如房安禹所说的一样。房安禹开元二十一年考中进士,最后做的官是南阳令。

李揆

李相国揆以进士调集在京师,闻宣平坊王生善易筮,往问之。王生每以五百文决一局,而来者云集,自辰及酉,不次而有空反者。揆时持一缣晨往,生为之开卦曰:“君非文章之选乎?当得河南道一尉。”揆负才华,不宜为此,色悒忿而去。王生曰:“君无怏怏,自此数月,当为左拾遗,前事固不可涯也。”揆怒未解。生曰:“若果然,幸一枉驾。”揆以书判不中第,补汴州陈留尉。始以王生之言有征。后诣之,生于几下取一缄书,可十数纸,以授之曰:“君除拾遗,可发此缄,不尔当大咎。揆藏之,既至陈留。时采访使倪若冰以揆才华族望,留假府职。会郡有事须上请,择与中朝通者,无如揆,乃请行。开元中,郡府上书姓李者,皆先谒宗正。时李璆为宗长,适遇上尊号。揆既谒璆,璆素闻其才,请为表三通,以次上之。上召璆曰:”百官上表,无如卿者,朕甚嘉之。“璆顿首谢曰:”此非臣所为,是臣从子陈留尉揆所为。“乃下诏召揆,时揆寓宿于怀远坊卢氏姑之舍,子弟闻召,且未敢出。及知上意欲以推择,遂出。既见,乃宣命宰臣试文词。时陈黄门为题目三篇,其一曰《紫丝盛露囊赋》,二曰《答吐蕃书》,三曰《代南越献白孔雀表》。揆自午及酉而成,既封,请曰:前二道无所遗限,后一首或有所疑,愿得详之。及许拆其缄,涂八字,旁注两句。既进,翌日授左拾遗。旬余,乃发王生之缄视之,三篇皆在其中,而涂注者亦如之。遽命驾往宣平坊访王生,则竟不复见矣。(出《前定录》)

相国李揆当年考中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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