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部分 (第1/4页)

萧琛

武帝尝以枣掷兰陵萧琛,琛仍取栗掷帝,正中面。曰:“陛下投臣以赤心,臣敢战栗于陛下。”琛尝于御座,饮酒于北使员外常侍李道固,不受,曰:“公庭无私礼,不容受卿劝。”众皆失色,恐无以酬。琛徐曰:诗所谓:“雨我公田,遂及我私。”道固乃屈状受酒。琛历尚书左丞。(出《谈薮》)

武帝曾经扔红枣打兰陵的萧琛,萧琛也用栗子回敬,结果正打在武帝的脸上,萧琛说:“陛下投臣以赤心,臣敢战栗于陛下。”萧琛曾经在武帝的座位旁向北使员外常侍李道固敬酒,李道固不接受,并且说:“宫廷议事的地方,不讲私下的礼节,我不接受你的劝酒。”

众位官员的脸上都变了颜色,以为萧琛无法下台。萧琛不慌不忙地说:“诗经里面讲,即使是在井田的公田里下雨,也要和耕种另外八块私田的人家发生关系。”李道固表示服气,接受了敬酒。萧琛曾经担任过尚书左丞。

朱淹

后魏太皇太后冯氏崩,齐使散骑常侍裴昭明来吊,欲以朝服行事。主客问之。昭明曰:“不听朝服行礼,义出何典?”著作佐郎朱淹接对,谓之曰:“吉凶不同,礼有成数,玄冠不吊,童孺共知。昔季孙将行,请遭丧之礼,千载之后。犹共称之。卿远自江南奉慰,不能式遵成事,乃云义出何典,行人得失,何甚异哉?”昭明曰:“齐帝昔崩,李彪通吊。于时初不素服,齐朝不以为报,那见苦得邀迫。”淹曰:“彼朝不遵高宗追远之慕,乃逾月即吉,李彪行吊之时,齐之君臣,皆以鸣玉盈廷,朱紫照日。彪既不被主人之命,何容独以素服间厕衣冠之中哉?来责虽高,未敢闻命。我皇帝仁孝之性,侔于有虞,谅暗已来,百官听于冢宰,卿岂得以此方彼也?”明乃摇手而言曰:“三皇不同礼,亦知得失所归。”淹曰:“若如来谈,卿以虞舜高宗非邪?”明对曰:“非孝无亲,请裁吊服,今为魏朝所逼,必获罪于本邦。”淹曰:彼有君子,卿将命抗中,应有高赏;若无君子,但令有光国之誉,虽复非理得罪,亦复何嫌,南史董狐自当直笔。高祖赏之,转著作郎。齐又使员外郎何宪、主客邢宗庆来朝,遣淹接对。宗庆谓淹曰:南北连和既久,而比弃信绝好,为利而动,岂是大国善邻之义?淹曰:夫为王者,不拘小节,中原有菽,工采者获多,岂得眷眷守尾生之信?且齐先王历事宋朝,荷恩积世,岂应便尔篡夺?庆等相顾失色。何宪知淹昔从南入北,谓淹曰:“卿何不作于禁而作鲁肃?”淹曰:“我舍危就顺,欲追踪陈韩,何于禁之有。”宪不能答。(出《谈薮》)

北魏的太皇太后冯氏死了,南齐的使臣散骑常侍裴昭明前来吊唁。他想要穿平日上朝的礼服参加吊唁活动,北魏的主客质问他,裴昭明说:“不准穿朝服行礼,这个规矩出自什么典籍?”著作佐郎朱淹接过话茬说:“吉事和凶事不同,在礼节上有不同的规矩,不能穿礼服戴礼帽参加丧事,这是连儿童都知道的事情,从前季孙将出门,请问遭遇丧事的礼节。千年以后,仍然受到人们的赞扬。你自江南奉命前来吊唁,不能按规矩把事情办好,反而问礼节出自什么典籍。你作为使臣,不明白什么是得失,多么让人奇怪啊!”裴昭明说:“当初齐朝皇帝驾崩,李彪去吊唁,当时并没有穿丧服。齐朝也没有怪罪他,哪像你们如此苦苦相逼。”朱淹说:“你们齐朝不怀念高宗皇帝,过了一个月就结束了居丧。李彪去吊唁的时候,齐朝的皇帝和大臣都已经穿起了腰间饰玉的礼服上朝议事了,太阳下尽是穿着鲜艳礼服的高级官员。李彪又没有接到主人的命令,怎么能独自穿上白色的丧服夹杂在穿礼服的人群之中呢?去的责任虽然重大,但不能不听从主人的安排。我们皇帝既仁义又孝顺,自从举行葬礼拜祭以来,到开始居丧的时候,文武百官全都守候在墓地。你怎么能把我们这里想像成你们那里呢!”裴昭明摆着手说:“三皇,没有相同的礼节,我已经知道了得失利害。”朱淹说:“若是如此,你说虞舜和高宗谁对?”裴昭明回答说:“不孝不亲,请为我裁制丧服。今天被魏朝所逼迫,必然获罪于齐朝。”朱淹说:“你们朝中如果有君子,你出色地完成使命,应该受到重赏,如果没有君子,只要是为国争了光,虽然不是无理而得罪了某些人,那又有什么关系。”正直的史官董孤定会如实地记录这段历史。他受到高祖皇帝的赏识,改任他为著作郎。齐朝又派员外郎何宪、主客邢宗庆来北魏,北魏命令朱淹接待。邢宗庆对朱淹说:“南齐北魏友好合作已经很久了,而你们抛弃信义,断绝友好,只顾自己的利益而采取行动,不是大国和邻居应该遵循的道义。”朱淹说:“作为称王的人,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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