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1/4页)

她。

“……衙内出的馊主意,让燕小乙把婉儿弄到榻上去折腾,又是颠又是晃的,哪还有心思晕船,以后只晕人了,笑死我了……不过这损招还真是灵,真亏他想的出来,小乙也乖乖的照他吩咐去做,唉!”

娇娇说完忍不住又笑起来,李清照秀面再次染了红晕,其实她也有轻微晕船反应,但她自制力强,没有流露出来,这时听娇娇说这番话,心里也是笑,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还真是那么回事,顾得上再晕船吗?

因有李清照在,娇娇这几日多陪着她,不会跟衙内厮混着闹,怕把李清照吓坏了,只待拖她下了水再一起闹腾吧,最多让飞燕侍候衙内,夜至深更,李清照睡不着,却说要到船甲板上透个气,娇娇知她心里还有情伤,也没拦着,任她去了,她则转了个身拥被继续呼呼,李清照披衣出来,给江风兜的头脑一清。

甲板头上一袭白袍飘飘的安大衙内正负手迎风卓立,感情大衙内把飞燕提瘫之后一个人也出来吹江风了,欢愉之后身心皆舒,丝毫没有疲惫感觉,反而寻不见睡意,便披衣出来,他可不曾想到会撞上李清照。

待李清照看清是衙内时,芳心不由一缩,头一个念头便是躲回舱去,但为自已产生这个念头又感觉荒谬,我怕他做甚?他还能吃了我?正应借这个机会问他些心里的话,看他敢不敢认帐,是不是真的男儿?

心里这番想时,便举步朝船头行去,边行边轻咳了一声,怕突然钻出来把衙内吓着了,这声轻咳过后,衙内第一时间回转了身子,见是李清照时,双眸不由亮了,剑眉蹙着道:“夜深露重,这江上更是水气潮湿,姐姐身子单薄,如何便出来了?”衙内上前一步,也不避嫌的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因为大船在晃悠着。

吃他一扶,李清照脸儿就烫了,事实上除了以前丈夫,她不曾与任何男子有过这般亲蜜的接触,难免有一股新奇的感觉由心底滋生,他的大手十分有力,给他扶住时,李清照脚下也便站得稳了,微微做礼道:“我稍有一些晕船,也不习惯在船上歇息,只便给它晃的睡不着,舱里也气闷,便一个人出来透气……”

“姐姐太不小心了,深夜如何敢一个人上甲板来?夜间行船虽缓,但也有撞见浪时,船剧晃时不小心把姐姐掀去江里,却要便宜了虾蟹,你非习武之人,便是精通水性在这湍急江流中也难逃生,下次不可了。”

他说到后面,声音也就有了些厉色,李清照却听的心头舒落,其声厉,可见关切之情,她便道:“嗯!”

二人一起至前板开阔处,一时又找不到话说,衙内的手紧紧握着她手臂不放,李清照也没有拂开他。

“……这些日听妹妹说起衙内许多事,我心中不胜感慨,那日衙内问我大宋是盛是衰,我也婉转答了,实则与辽国相较确不分上下,只下想及衙内做那些心,又作下好豪气的泌园春雪诗句,我观衙内心志非小。”

衙内神情不变,笑意盎然,“姐姐慧眼兰质,瞒得谁也瞒不得姐姐这双眸子,非是我心志不小,盛宋衰相毕现,朝中权贵仍执迷不悟,当今圣上更居在深宫,吟风邀月、携美欢歌,朝野诸多大事却不曾理会,可怜我大宋好多百姓,却把殷切之望托付给这伙腌臜腐吏,只不知异日蛮族铁蹄南下时,他们拿什么抵挡?”

李清照心中一震,“衙内坦明心迹,可见视我为知已,李易安有几句肺腑之言要问……衙内真欲起事?”

“不瞒姐姐,非是我要起事,是形势迫我这般决选,我只知道大宋并不姓赵,更非一家一氏之国,赵氏皇家愿奢糜逸想只是他的事,却不关我的事,说一句不怕姐姐笑我的话,我的钱不比朝廷少,我享受起来不比皇帝差,但做事的时候我以为还须一心一意,皇帝人人想当,权倾天下,好不威风,但只是这般儿戏吗?孰不知权势越大,肩头责任越大吗?难道皇帝的责任就是维护他的这个虚位?就是挑捡着狎耍天下美女?就是吟诗作曲附庸风雅吗?老百姓学会这些不饿肚皮了吗?饿得眼蓝时气都喘不匀,吟得了诗吗?”

李清照垂头以手掩嘴,强自忍着笑意,衙内又道:“说到起事我另有想法,兵策自有诡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上策,揭竿聚众与官府抢地盘,智者不为,最终苦的仍是天下黎民,我于心不忍,朝野上下无非是一伙子耍阴谋勾心斗角的文官,铲除他们的影响也不很难,以毒攻毒便可,说到耍阴谋诡计,我自问不比谁差,姐姐不看我好年轻吗?我有大把时间陪他们耍,一年不行两年,呵,一堆棺材壤子,我懒得搭理他们,嘿,有一天他们会发现,天下政令出不了东京开封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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