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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到手指时,就要赶快起来换个地方,以防被捕。甚至睡到死人棺材里,这样可以多睡一会,但很麻烦,要先把棺盖撬开,进去后还要弄一块大砖头把棺盖垫起来,才不会闷气。”

沈淑贤点点头,不禁感慨,原来风光的背后却不是完全风光,徐宝山这样的人物也不外乎如此。

“现在好啦,不用总是担心这些,我知道很多人要杀我,但老子不怕,我是老虎嘛。”说完哈哈大笑。

笑起来还蛮爽朗的样子。

第二天下午,沈淑贤一边把织好的毛衣套在徐赛寒的脖子上一边问道,“你父亲真的这样厉害的?”

徐赛寒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笑道,“我爷爷很早就去世了,父亲游食四方,广交朋友。他身材魁梧,臂力过人,武艺超群,刀枪剑棍无所不精,性情又豪爽,又好打抱不平,为了他的朋友,即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每次打斗都能一个打好几个,所以镇江人畏之如虎,给他起了个怪怪的名字叫徐老虎。”说罢还哇熬哇熬地学了几声老虎叫。

沈淑贤笑着,“那你这次去北京,我跟老虎待在一起,没人敢来欺负我的。”

徐赛寒试好衣服,大小刚刚好,这温暖牌绒线衣深得自己喜好,吻了她的嘴,算是道谢,“父亲出身贫寒,所以他对你也是十分欣赏,当年他贩私盐的时候,每船都要抽两包或四包,存起来送给那些穷人吃,当时有人没盐吃的时候去刮厕所旁边的那些淤泥,从里面提尿里的盐分,很可怜的。冬天来的时候,就送衣服和粥,遇水旱灾荒,就捐些米粮面饼给那些乡亲,所以他说话虽然粗,但人却是好的。”

沈淑贤点点头,想了想,“你几时回?”

“我这还没出发,你就盼我回了。”徐赛寒把外套穿好,“家中父母自有佣人伺候,你保重你自己就好,我会尽快回来。”

送他至大门口,又见他上车,挥挥手,车开出很远,怅然。

静宜在厅里看见了,走过来,提醒沈淑贤吃药,叫下人端了中药,又拿了杯温水,问她西药放哪里了。沈淑贤从抽屉中取出来,吃了下去,又含了松子糖,跟静宜准备吃晚餐。

忽然听见门外有汽车声,还道是徐赛寒忘记东西了,再听原来是徐宝山回来了。静宜道,“你今日倒是凑巧,电话也不打,我们也没烧多少菜。”

徐宝山说没事,坐在饭桌前问徐赛寒几时出发的,回答说是刚走。又问了沈淑贤吃药没有,搞得沈淑贤眼睛红红的,有其父果然有其子,徐赛寒临走时也是叮嘱着记得吃药。

阴花三月 第十七章(2)

殊不知中药西药一起吃,非但不能治好沈淑贤的失眠噩梦,久之反而会恶化病情。什么中西结合疗效好,放屁。

三人吃饭觉得冷清,从厨房里叫了下人一起过来吃,难得徐宝山好兴致,又把当年的事迹拿出来大晒,说自己能在黑暗中以手枪击灭点着的线香火头,赢得吃饭众人一阵阵掌声,得意之余,叫下人拿了酒来吃,更是兴高采烈。

静宜看他的眼神像看自己的孩子,骄傲的、包容的眼光。

徐宝山是火辣辣地看着静宜,嘿嘿两声怪怪地笑。

静宜低头,她明白他要什么。这只老虎虽然杀人无数,在自己身边,在需要自己身体安慰的时候,他是绵羊,温顺地依赖自己。

沈淑贤洗澡上床时,觉得半天脑袋都是麻麻的,不知何故,想着明天上午再提罢了,徐宝山可能正在做那个,如果敲门,岂不是扫性。

静宜坐在徐宝山身上,慢慢地运动。

徐宝山觉得惬意,男人都是懒惰的动物,能不动则不动。只是见静宜的眼睛吧嗒吧嗒看着自己,深情而用力。

沈淑贤下意识地看了看窗户,似乎有一道白色影子。

不敢想太多,闭上眼睛。

静宜躺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虽然他的肚皮已经松弛,做的时候也并不如年轻时那般带劲,然而还是习惯,所有的动作和语言。

徐宝山眼睛忽然睁得老大,枕头下摸起枪,吓了静宜一跳,还没来得及问你去哪里,徐宝山穿着四角大棉短裤冲了出去。

他得罪的人太多,很多人要他的命,所以他觉得今天来的人也是如此。

砰的一脚踹开沈淑贤的门,对准窗外的影子就是两枪。沈淑贤吓蒙了,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耳膜却还在嗡嗡作响。

三秒过后,台灯亮了,徐宝山站在自己眼前。

佣人起床了,开灯,家里的灯都打开,守在家中的卫兵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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