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与你比翼天涯,双宿双飞。你什么都不要想,只须记得,我是白衣,皇甫栖情的白衣,好吗?”男子的声音是如此低沉而柔软,男子的神情是那么脆弱和易碎,而那双叫我着迷的黑眸哦,什么时候多了那许多的惊惧和恐慌?

他爱我,他爱我,我绝对确认。

我努力摒弃脑中纷至沓来的其他念头,轻轻吻他的眼,柔声道:“好,我什么都不想。我只记得,你是我的白衣。”

他一笑,眸中却水光浮漾:“谢谢你,栖情。”

白衣的头埋入我的颈脖间,一滴两滴的温热,滴在我的肌肤上,如火一样将我的心燃烧起来。

白衣,哭了?

我努力搬他的头,要确认他是不是在流泪。但白衣倔强地不肯抬头,却轻轻解了我的衣带,沿了我的脖子和松散的衣衫,一路吻下,渐触着我胸前的柔软,用唇舌温柔地啃啮着,用他纤长的手指轻缓有致地揉捏着,强烈的快感阵阵侵袭,我忍不住喘息着,呻吟着,如同美人鱼般在他的身体下扭曲摆动。

天空很蓝,太阳很高,我却盼着此时能下一场雨,来纾解我喉嗓间的干渴,淋湿我烈烈如焚的光洁躯体。

白衣的眸中的惊惧和恐慌,渐渐为另一种温热和温柔所替代,他的衣带也已松开,胸前的肌肤白皙而诱人,散着我最喜爱的清新干净气息。我忍不住地去吻他的肌肤,那带了汗意的微微咸湿,属于我的白衣,让我倾醉。

胸前暴露的光洁肌肤轻轻地磨蹭,那解开衣裳紧紧相贴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让我克制不住地想和他更亲近些,伸手将他的衣衫撩得更散开些,去感觉他微凉的体温,恨不得将自己溶化到他的身上。

白衣的身体已克制不住的战栗,一如我在他抚摩下战栗的饥渴的躯体。

“你,愿意吗?”白衣忽而问我,手指由胸而下,渐至腰间游移。

我几乎脱口说出愿意,却在一瞬间听到了安亦辰的警告,萧采绎的质问,以及绯雪的指斥,终于勉强抓住了仅余的游丝般的理智,颤声回答:“等你处理好一切,我们会比翼天涯,双宿双飞。”

白衣轻轻一笑,不再进一步地攻城掠地,只与我相拥相偎,感觉彼此的体温,温柔地亲吻着。

我们的身下,是无数枯死萎败的竹叶,而我们,自始至终,生命都在散发着自出世以来最光辉夺目的炙热。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由灿烂变为赤金,山间吹过的风拂到暴露的肌肤上,薄薄的凉。

白衣起身为我整理衣衫,扣好衣带,仔细地捋平每一处褶皱,又将我扶了坐在他怀中,把我松散发际的发簪取了,为我将发际的细碎竹叶屑一一拣去。

我慵懒得像阳光里的小猫,伏在怀中任他拨弄,却有着意犹未尽的遗憾。

今日如果我略一松口,我是不是就给他吃干抹净了?或者,我把他给吃干抹净了?

白衣轻啄了啄我的额,挽了我立起,取了我的银簪,在我们方才亲呢处的老竹上一笔一划地刻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随着他的落笔,我一字一字念着,然后看着他最后写上白衣的落款,胸口如灌了蜜般甜,接过了簪子,在“白衣”之后,添了“栖情”二字。

白衣,栖情,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们相视一笑,正待执手离开,忽有一物掉下,却是当年我把狗尾巴草的那个荷包,月白的底色上,枝叶清翠欲滴,粉荷盈盈如新。

白衣拣起荷包,诧道:“这荷包,似乎有好多年了。”

我微笑道:“你打开看看。”

一根枯干的狗尾巴草,镀上了夕阳的金边,泛着柔和温润的光泽,三年前的往事,一时清新如昨。

白衣眸光由温柔转为震惊,他慢慢转动着那根狗尾巴草,激动地低呼:“你一直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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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亲说,白衣坐怀不乱么?

呵,而栖情,也的确给予了她所能给予的最大宽容和理解哦!

141。碎埙篇:第三十三章 肠断魂消两相误(二)

我便知他也记起了三年前那个美好的午后,十四岁的小女孩,和十七岁的少年。

豆蔻年华,情窦初开。

狗尾巴草,一头系着你,另一头系着我,证明我们曾经手牵手,是极好的朋友。

我一直保存着这份纪念和证明,白衣,如果你不能做出你的选择,你可对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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