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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道:“外公,境由心生,书画意境亦是如是。当时我母女沦落于宇文氏手中,心内苦闷,不知不觉便在画上显现出来了。”

萧融沉吟道:“我也知道,你在这乱世之间挣扎到今日,也是万般的不容易。你便如那水中的伊人,总在烟水茫茫中沉浮,一直拢不了岸,如何是好?”

我低了头弄袖上精绣的淡青兰花,道:“如今到了外公身畔,也算是到了岸了。”

萧融摇了摇头,道:“外公也老啦,又能扶持你到几时?”

我听他话里有话,只是沉默不语。

果然,萧融又道:“你知道么?你那幅《归雁图》,后来绎儿在上面题了词,就是这首《蒹葭》。那样阴郁的画,他配了那么柔婉的词,我们一家,便无人不知他的心思了。他是迫不及待地要将那伊人拢回岸边,护在自己身畔啊,可惜性情却太急躁了,结果,两人一起呛了水。”

我忍不住无奈地叹气:“外公,绎哥哥是我的哥哥啊。我从来把他当成我的亲兄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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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的留言几乎让皎崩溃了!

那个,我不得不两次强调:别把栖情当成啥贞洁烈妇,她其实也是个极现实的女子,相信如果她处于当年她母亲萧皇后的劣势中,做出的选择,可能和母亲一样。

但是,她们同样在心底保存了一份对于纯真爱情的向往,故此,栖情会取名为栖情。

本书名为风月栖情,名字就很旖旎了,注定了栖情的感情,绝对不会单调。而本书的主题为:乱世风月,何处栖情!

145。碎埙篇:第三十四章 鸾孤月缺春衫寒(三)

萧融咂着嘴道:“境由心生,同样,情由心生。你把他当兄长,他就是兄长;你把他当夫婿,他自然就是夫婿了。这孩子这么死心眼,难道还怕他日后对你不好?何况,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你自己也知道,打死他也挽回不了什么,若不依顺他,你还能怎样?”

果然,果然!

他们本就盼着我们一起,这次萧采绎对我用了强,虽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也为此大大惩戒了一番,却也仅仅是为了让我出气,并未将此事看得如何严重。

只怕,这件事在他们心里唯一的后果,就是把我和萧采绎的关系提前一步明确下来而已。横竖萧采绎念着我,索性成全了他,便是一时毁了我清白,长久下来也于我的声名无碍了。

而萧采绎呢?他让侍女向长辈告知了此事,原意是否就是打算拼了受顿罚,趁机让长辈作主,尽快确定我和他的事?

我心中抑郁,垂了头道:“外公,我累了。”

萧融似也觉得逼我紧了点,轻叹了口气,道:“好吧,孩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婉意也就留下了你这么点骨血,依外公这把老骨头,实指望你能在外公跟前安安乐乐过着。若是嫁在外面什么人家,外公心里头,还真是不放心,就怕你遇人不淑,那外公到了地下也不好和你母亲交待啊。唉!”

闻得提到母亲,我眼眶一热,自觉快流光的泪水又已倾出,哽咽道:“外公,栖情知道了,栖情会好好想一想。”

萧融点了点头,嘱咐了侍女小心送我回去,才放了我离去。

这一夜,我打开窗户,几乎在窗口立了一夜,看了一夜的星河晦暗,冷风凄凄。

风透春衫,森森的寒,我却浑然不觉,只是将繁星一样凌乱的满怀心事,理了又理,理了又理。

我从来不是个怯懦女子,事情已经发生,我知道再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失身给萧采绎的事实,所以我只能面对。

嫁给萧采绎,当然是外人看来最好的选择。即便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以萧家的门第,萧采绎可以是任何一位名门闺秀的如意郎君。而于我,他更是合适。亲上加亲是其一,青梅竹马是其二,对旁人,他还有些贵家子弟的浮夸暴躁性子,但对我,当真是千依百顺,爱逾珍宝。相信婚后他依然会一如既往地爱我宠我,把我捧在手心,不让我受半分委屈。

可是,那真是我要的么?

我从出世起,母亲只盼我有个可栖情之处。

栖情之处,就在自幼护我的哥哥身畔?

我惨淡地笑,清凉的夜风呛入口中,便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嗽。

如果是白衣在,立刻该过来帮我把脉了。

那个如白云般的出尘男子,叫我如何舍得下他?

我舍不下,绝对舍不下!即便他真是天际飘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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