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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男人更加激进。将近四分之一的闲人(比有工作的人当中多四倍)都同意这个观点:“革命对这个国家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尽管几乎所有人都反对像“外国激进分子”这样一些观念,并且断言:“一个人应该欣然为自己的国家而战斗。” 实际上,像这样的激进主义,大体上是朴素的,理论上是天真的。对于被商店所包围的贫困,普通人有着本能的愤恨,随着食品和农场窒息在他们自己的生产过剩之下,这种愤恨突然爆发了。1932年,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对一位社会工作者说:“这些日子,思考是危险的,请别烦我。”同一年,一位新闻记者走遍了北卡罗来纳州的城镇和偏远林区——所经之处,身边是一片废墟,造成这些废墟的原因是廉价棉花、工厂停产、银行倒闭、抵押物丧失赎回权,以及很方便地降临在华尔街的美国佬身上的其他不幸——他听到了人们咕哝着“革命”这个词。在新政初期,密歇根州的一位村民告诉联邦紧急救济署的官员: 我不相信你在这家机构启动之前就已经认识到了事情有多么糟糕。……他们全都说,如果事情变得更糟,而且并没有很快就发生点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就会来到缅街上,砸碎窗户,拿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他们不会欺负小店。他们首先会去找那些大店……没人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孩子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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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新的生活设计(5)

对于某些人的丑行,巴尔的摩和俄亥俄铁路公司主席丹尼尔?威拉德曾经在1913年沃顿商学院的一次演说中这样说过:资本主义已经脱臼。他还勇敢地补充道:“在我饿死之前,我会去偷。” 第二年春天,全国各地到处都出现了反饥饿游行,密歇根州的迪尔波恩市还爆发了一场严重的失业骚乱,导致了流血。离广泛的群众运动最近的途径是“补助金大军”。1924年由国会授权颁发给第一次世界大战退伍老兵的“调整后的补偿”凭证,要到1945年才能支付。1931年初,退伍老兵事务管理者向胡佛总统报告:大约有272;000个人需要救济。很快,国会在推翻总统的否决之后,就为这些补偿凭证提供了一笔贷款,但不久之后,“帕特曼提案”建议立即支付剩下的余款。

为了游说国会议员,让这一措施获得通过,1932年晚春时节,大约12;000到15;000名退伍老兵,紧随俄勒冈州一支由失业罐头厂经理沃尔特?沃特斯领头的乐队,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华盛顿。他们藏身于联邦政府的空建筑内,或者在波托马克对岸的泥地上支起帐篷。联邦政府强调,他们的团体已经被少数共产主义分子和有犯罪前科的人所渗透。然而,事实上,是有人把所谓“左翼分子”的名头安在了这帮汹涌而来的流浪者们的头上。当参议院在6月16日以压倒性多数否决了“帕特曼提案”的时候,正在国会大厦的台阶上守夜的退伍老兵们强忍住内心的失望,振奋人心地唱起了《美国》这首歌。

7月初,当国会投票决定为穷困潦倒的游行者们支付回家路费的时候,大约有5;000人离开了华盛顿。这个月的晚些时候,随着国会的休会,总统命令陆军参谋长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让其余的人疏散。这些人与华盛顿警察之间的暴力冲突导致了两名退伍老兵的死亡。带着催泪瓦斯和刺刀的军队很快就驱散了那些掉队的人,他们撤回各自来的地方,或者加入了沿途(公路和铁路)被逐出者们的流浪洪流。有人在某些容易激动的圈子里听到了这样的谈话:老兵们将会遵循外国的先例,成为一场革命——不管是向左还是向右——的先头部队,无论如何,这样的谈话被证明是愚蠢的。

即使是在1932年最黑暗的日子,美国人依然坚信民主程序,这是人民满怀希望的习惯,是他们对“外国”煽动者的不信任。当美国公民渴望改变的时候,他们所指望的,必定是投票箱,而不是肥皂箱①。在不同的地方,在几个工业中心,不满在锅盖之下慢炖着:比方说,有工团主义背景的西雅图以及该市的失业公民联盟在1932年的活动;或者,城市信用达到枯竭之后的底特律以及开始浑水摸鱼的查尔斯?E。 库格林神父。但是在别的地方,人们以坚忍的意志接受了同样糟糕的处境。

在纽约市,无家可归的人睡在地铁车站。1932年,在中央公园一个废弃的蓄水池里,一个被称做“胡佛谷”的著名的本地居民点在那里繁衍生息,这里的居民以变质的面包和市场的垃圾为食,他们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被空了一半的摩天大楼所围起来的曼哈顿的剪影。在俄亥俄州的扬斯敦市(那里的炼钢平炉最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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