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一笑,说:“要是动手一糊涂,焉有不躺下之理。”冯渊说:“还有一件事要请姑娘指教。你与我那朋友交手,是什么暗器?我连看也没有看见,他就躺下了,人事不知。使暗器的,我也见多了,总没见过这宗暗器。”冯渊苦苦的一奉承,姑娘要杀冯渊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了。再说冯渊品貌,不一定是丑陋,无非不如卢珍。姑娘听问暗器,也就和颜悦色站起来,说:“郎君要问我那暗器,不是奴家说句狂话,普天下人也没有。那是我师傅给的。”冯渊说:“你师傅是谁?”姑娘说:“我师傅不是男子,是我干娘。我干父姓范,叫范天保,外号人称闪电手。除非你,我也不告诉。我干娘是我干爹侧室,把本事教会我,又教我的暗器,她是专会打流星。她有个妹子,叫喜凤,我这本事,也有她教的。她替我求告我师傅,把我师祖与我师傅护身的那宗宝物给我。先前我师傅不肯给,我又苦苦哀求,方才把这宗东西给了我。”冯渊问:“是什么东西?”姑娘说:“五色迷魂帕。就是一块手巾帕,拿毒药把手帕煨上,有一个兜囊,里面装着手帕,手帕上钉着一个金钩,共是五块,五样颜色,不然怎么叫五色迷魂帕。这个钩儿在外头露着,我要用它时节,拿手指头挂住钩儿,往外一抖,来人就得躺下了。可有一件不便,要使这物件的时候,先得拿脸找风,必须抢上风头方可,若抢不上风头,自己闻着,也得躺下。”冯渊一听,连连赞美不绝,说:“姑娘,你把这东西拿出来,我瞻仰瞻仰,这可称是无价之宝。若要是这药没有了,你可会配?”姑娘摇头说:“师傅给我这东西时候,永远不许我用错,非是看看待死,至急至危,方许我用它。使它一回,我师傅损寿五年。缘故是配这药里有个未出娘胎小孩子,还得是个小子,用他脑髓和他那个心,这两样为君。群药倒不要紧,无非就是贵,总可以买出来。这心和脑髓难找,不定得几条人命。开妇人膛一看,不是小子,白费两条性命,不然怎么不叫我使用!今天我上庙,在家里就听见信,说把势场打架的人扎手,我方带上,可巧用着此物了。”冯渊说:“唔呀,唔呀,这个真是宝贝!拿来我看看。”姑娘此时想着与他是夫妻,与他看看有何妨碍,过去把箱子打开。冯渊此时说热,搭讪着就把长大衣服脱了,就看见大红幔帐,绿缎子走水帐帘被金钩挂起,里边衾枕鲜明,异香扑鼻,帐子上挂着一口双锋宝剑,墙上还挂着一口刀。冯爷先把兵器看准了地方,用的时节好取。素贞一手将帕囊拿出来,说:“郎君,可别闹那个气味。”冯渊见物一急,顺手一抢,姑娘往回一抽手,身子往后一撤,双眉一皱,说:“啊,郎君莫非有诈?”冯渊方才醒悟,接得太急。赶着赔笑说:“你我这就是夫妻啦,至近莫若夫妻,有什么诈?你也太多心了。”姑娘说:“别管多心不多心,你等着过个月期,成亲后你再看罢。”说了奔箱子那边去,冯渊涎着脸说:“我偏要瞧瞧!”刚要追姑娘,素贞早把这宗物件扔在箱子里,拿了一把锁,“咯噔”一声,就把箱子锁上。回手一推冯渊说:“我偏不叫你瞧。”冯渊一闪,说:“不叫我看,我就不看了。”外头婆子说:“天快三鼓,姑老爷该歇觉罢。”冯渊说:“天不早了,该困觉了。”姑娘点头,自己解妆,簪环首饰全都除去,拿了块绢帕把乌云拢住,脱了长大衣服,解了裙子,灯光之下一看,更为透出百种的风流。要换了浪荡公子,满怀有意杀姑娘,到了这个光景上,也就不肯杀害于她。焉知冯渊心比铁还坚实。姑娘让冯渊先睡,冯渊让姑娘先入帐子。姑娘上床,身子往里一歪,冯爷这里“噗噗噗”,把灯俱都吹灭。姑娘说:“怎么你把灯都吹了?我听说,今天不该吹灯。”冯爷说:“吹了好,我素有个毛病,点着灯我睡不着。”姑娘说:“我听说不利。”冯爷说:“这叫阴阳不忌百不忌。”说着话奔到床前,一伸手拿住剑匣,就把宝剑摘下来,往外一抽。姑娘是个大行家,一听这个声音不对,问道:“你这是作什么哪?”冯渊并未答言,用宝剑对着姑娘那里,一剑扎将进去。姑娘横着一滚,这剑就扎空了,然后姑娘伸一腿,金莲就踹在冯爷肩头之上,踹的冯爷身子一歪。姑娘趁着这时,跳下床来,先就奔壁上摘刀。冯渊又是一剑,姑娘闪身躲过,总是姑娘自己屋子,别看没点灯,地方总是惯熟,摘刀往外一抽,口中说:“了不得了,有了刺客了!”外头婆子说:“头一天怎么就打着玩哪。小姐别嚷了,头一天看有人笑话。”姑娘又嚷:“不好了,有了刺客了,快给大爷送信去罢。”冯渊见姑娘亮出剑来,明知不是她的对手,一启帘子,跳在外间屋中去了。迎面有一个婆子喊道:“姑老爷,这是怎么了?”这个“了”字未曾出口,早被冯渊一剑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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