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 (第1/4页)

我笑看着御怜花:“这银票可不是白白的收你,汴京口音应该会吧,砚姬?”

汴京是京城,汴京话相当于古代的普通话,很多人都会说。

御怜花,不,是砚姬。他终于露出了笑容,这发自内心,没有任何负担的笑容很少见到,旁人基本上看不到。好象我第一见,还是中了他和砚茗*药后的那会儿。

他笑着道:“砚姬,这名还真是香艳,亏你想得出。看来以后我也要打扮得人如其名了”

过了两日,去扬州办事的万贯捎来信,说是御怜花在一场大火中丧身,叫我节哀顺变。

我立即穿着白衣,带着人跑到御怜花被‘烧死’的地方哭灵,烧了不少纸钱,还掉了不少的泪。从未没过自己会有那么好的演技,有点什么派的黄梅戏中‘贾宝玉哭灵’的味道,凄惨深情无比呀。引得路人驻足观看,江南青楼的不少人过来,都被我的深情打动,陪我一起掉眼泪。而一直伺候御怜花的牡丹,哭得更是晕了过去所以说商女也是有感情的,反而那个所谓的新帮主,御怜花的侄儿,连个面都没露过。

回到百花山庄,我扯下白衣就扔在桌上,对着砚姬鼓着还有点肿的眼睛:“你再死了的话,我就不哭了。这两日该哭的,都已经提前哭完了”

砚姬一个劲地冲着我笑,很是灿烂。其实他还是笑盈盈的样子好看,老是板着个脸,阴森森的看着人难受。

该做的都要做到位,砚姬蒙面跟着砚茗回了汴京一次,在携香院打点好了一起后,跟着砚茗又回来。

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砚茗正式向我介绍了砚姬。那时我‘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又赔了点眼泪。于是砚姬终于被我洗白了,敢穿着艳丽的衣服,象只花蝴蝶一般,在大白天走在百花山庄里。

已到夏末,在‘姹紫嫣红’的大包房里的酒席桌上,我左边是砚茗、右边是砚姬,左拥右抱好不开心一个女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两个男人搂搂抱抱,除了资深青楼女子,就是我这样的,可能也是唯一一个绝品老鸨了。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此时我有了种飘飘然的幸福感。这才叫快意人生,这才是最求目标。。。赵凤,哈哈,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送点素斋进去,让她好好地敲她的木鱼吧

突然外面的声音一下就静了。

我眯着醉眼惺忪双眸,斜瞥着,手却依旧搭在身边美男的身上。

一大堆人走进了百花山庄,就象御怜花排场一样,美女、撒花,只不过被美女抬着的不是御怜花,已经换了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男人。

说男人不贴切,应该说是个男孩。可能是想留须,嘴唇上面已经有浅浅的一层绒毛。他坐得很难看,斜斜躺着,如同纨绔子弟,一脚还抬起、高高踏在椅面上。

虽然长得还算清秀,但满脸都是‘已故’御怜花的冰冷,寒彻骨的阴鸷以外,还多一样让我讨厌的目空一切。真是什么环境就造就什么样的人。

为首的也以不是牡丹了,是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姑娘,她身穿薄纱,却好似象个身穿十二重厚重华服的贵妇,正颜肃目的朗声而道:“御追远,御少爷拜访百花山庄庄主”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我挥了挥手让人拉开了包房口的层层薄红纱。伸手摸着身边砚茗的脸,另一只手又紧握住了有点紧张,但还是堆着笑的砚姬手。

那个叫御追远的,将踩在椅面上的一条腿缓慢地放下,微微地坐起了身,直视着包房里,穿着露双肩艳丽衣服的砚姬。

“原来是新任的。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久仰。”我喈喈地笑着,说着客道话,醉眼都快眯成了缝,将头靠在了砚茗肩上,长长吐出一口酒气:“行呀,按照老规矩,酒水住宿减三成。别忘了五两银子的打扫费”

我又挥了挥手,示意将红纱帐放下时,御追远的开了口。这声音都象是五年前的御怜花,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御追远盯着千娇百媚的砚姬:“百花庄主真是好兴致,听说半月前还为我叔父痛哭一场。”

我笑容慢慢收起,长长地叹了口气:“早就听说你是御怜花的侄儿,你叔父死得真叫惨。我回来后哭了好久,差点又病倒,每晚都梦到你叔父过来叫我。最后一晚,梦见你叔父过来对我说,一切都有因果,逝者已去,就不太过伤心,有缘自会再相见。”

掏出罗帕还是擦拭眼角,声音哽咽起来:“原本以为从此天人各在一方,没想到。。。”

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砚姬,好似故人重逢一般深情地凝望:“砚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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