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俗话说“七月半,鬼乱窜”,传说地藏菩萨是个孝顺的儿子,他的母亲去世后也来到阴曹地府,看到母亲受罪,他心中不忍,在七月十五这天竟恂私情,让看守牢房的小鬼偷偷把牢门打开放他母亲出来。可牢房中其他的鬼也纷纷跑回家乡向家人索要钱财以便回去用来生活和打通关节希望早日托生。所以在鬼节这天,人们总要烧纸钱,摆供品祭奠故去的亲人。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在这一天的晚上,也总能看见马路上三三两两烧纸的人群。如今回到清朝,人们的祭祀活动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宫里做了法事,各府的女眷们也也忙着“放焰口”,扎水灯。

看着年氏和钮钴禄氏配合着僧人们口中的咒语和真言,反复将一盘盘面桃子和大米撒向四方,不觉有些好笑。但一想起府里那位虔心礼佛的圆明居士,还是强装着摆出了一幅虔诚的样子。只是一个时辰之前两位女士进门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的人影,他到底是藏到哪去了呢?

接下来,男主人之外的全家人都聚到湖边放水灯,所谓水灯,大多数都用彩纸做成荷花状,然后扎在一块小木板上,按传统的说法,水灯是为了给那些冤死鬼引路的,灯灭了,水灯也就完成了把冤魂引过奈何桥的任务。虽然这传说邪乎了点,可一盏一盏五彩的水灯漂在水上,也算是添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一旁的钮钴禄氏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眼光则向一旁的年氏瞟了过去。我愣了愣,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悄声问道:“姐姐,有什么不对吗?”

“瞧她那个得意的样子,仿佛福晋不在,她就是主事儿的人了。”芙嘉贴着我的耳边,满是不屑的语气。

我随手拨弄着手里的水灯,轻轻一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平时看你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较真呢?”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七夕那一天的晚上,王爷喝得大醉,接下来的几天都召了年氏侍寝,你不是不知道吧?” 芙嘉又往我的身边靠了靠,眼神随意地散落在水面上。

心里咯噔一下子,手中的水灯也跌落在湖面上,溅起一阵散乱的水花。眼角不由自主地朝年氏瞥了瞥,只觉得灯光下她那如花一般的笑容竟是如此的扎眼。懊恼的甩了甩手,闷声答道:“我哪里会知道。”

芙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灯,俯身也放在了湖面上。随即从怀里抽出一本书,放在我的手里,低声道:“你呀,就是不晓得该怎样为自己着想。这是德妃娘娘赏的《妙法莲华经》,有空仔细瞧瞧,这府里的人谁不知道咱们爷好这个。”

我的心里有一点点地感动,只是从来没有经过这种互助互爱的场面,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手翻了翻书页,不是吧,竟然都是满文!我不禁无奈的笑了出来,对着芙嘉嗔道:“姐姐,这经书你可真是给错了人,白纸黑字,它认得我,我可是不认得它呢。”

“什么?”芙嘉一愣,满脸惊愕的望着我,“这咱们满人的字,你怎么倒不识得?”

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嗫嚅着道:“是呀,是呀,这可得从很久以前说起了呢…”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我无聊的坐在窗前,握着手中的毛笔,漫不经心的练着字。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

不过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如同藤蔓一般弯弯曲曲的趴在纸上,就连在一旁帮我砚墨的小乔,也禁不住无奈地摇着头。

“真的很难看吗?”我把自己的“大作”举到小乔眼前,一脸期待的问。

“主子,不是很难看…”小乔满脸的为难之色,大大地喘了口气,又对着我说,“是特别难看!”

“可恶!”我无比愤怒的向她望去。

小乔扔下砚台蹦到屋子的另一端,一边扮着鬼脸一边道:“是主子说的做人要诚实,小乔总不能昧着良心骗主子吧?”

这丫头还真是过分,跟着我这些日子,规矩没学会多少,贫嘴的本事倒是见长。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悻悻的道:“那我还跟你说过做人要厚道,你就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见我没有追来,这丫头倒是主动走了回来,接过我手上的宣纸,又仔细看了看,“奴婢也不识得几个字,主子要真想找人品鉴一下,何不问问咱们爷?”

真是要命,这丫头怎么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我生气的夺过她手里的宣纸,一把摔在了桌子上。弹起的毛笔从纸上混落下来,给那堆难看的字迹填上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小乔似乎从没见我发过这么大脾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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