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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喝就不要勉强了。”路郝对着文寒说了一句,文寒抬起头来,脸红红的,被路郝道破心事,有些口吃着回答“也……也不是不喜欢,就……就是太烫。”说完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似的,快递的低下了头,不做所措的样子。

路郝听了笑出声来,也没有说话,伸手拿过文寒面前的那碗汤,大口喝了起来。文寒惊讶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郝,脸更红了,连带着耳朵都染上一层薄红色。

路郝也不嫌他脏啊,文寒心里想。

吃罢早饭,文寒抢着付了早餐钱。两个人一起走回路郝的家,还是不说话。路郝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文寒看得出来路郝心情不错,可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大约是早餐很好吃的缘故吧,小文同学心里默默得出结论。

他看着路郝的侧脸,晨光照在路郝小麦色棱角分明的脸上,光线打的路郝脸上的绒毛镀着一层薄薄的金光,看起来都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是自己多想了,人家路大哥也没想跟自己怎么怎么样。这么想的时候,文寒整个人都放松起来,心情也随着路郝的感染,奇妙的好起来。

两人拐进小区,小区里都是树,还都是一些树龄很长的古树,基本都叫不上名字来。有各种鸟声叽叽喳喳,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安逸舒适。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文寒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很惬意,他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生活路上,没有人是一帆风顺的。就算是天之骄子,也总有不随心的时候,更何况是凡夫俗子。

世间大多人都像蝼蚁一样艰难的活着,考验重重,磨难接踵而至。当你觉得幸福的时候,其实痛苦就在黑暗中悄悄注视着你,等着把你击倒在地,而希望又会带你重新站起来,拆扶着你大步跨过去,迈过这道坎儿。

人活着就是修行。

文寒的修行路上又出现了可以预料且难以避免的苦痛。

文寒接到家里来的电话,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手一个劲儿的抖,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说话,却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内心痛骂自己早就该想到的,他妈的病情根本不可能好转,更不可能回天乏术后又奇迹般的好起来,那个梦,大约就是他妈在跟他告别。

这个噩耗来的时候,文寒还在路郝家里。两人吃过早饭,文寒打算给路郝猪窝一样的家收拾收拾。

当初医生告诉文寒他妈活不久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只是当事实摆到眼前的时候,“不久”竟是这么短,短到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死神却不期而至了。

电话那头文寒家里人挂了电话,而文寒还是那么傻傻的站着,手机里传来毫无意义惹人心烦的嘟嘟声。

路郝拿掉小文手里的手机,揽过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抱住,小文的眼泪流在了路郝的衣服上,透过衣服温热潮湿的感觉,那泪,仿佛流进了路郝的心里。

文寒跟学校请了假,说了事情的缘由,学校领导很通情达理,主动给了文寒一星期的假,叫他节哀顺变。

可能是两个人都没妈了,路郝觉得文寒也跟自己一样可怜了。那首有名的儿歌不是说,没妈的孩子像棵草么。

这下他俩都是没人要的小草了,路郝自嘲的想。

就连路郝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跟着文寒来到了文寒的家乡,参加男人妈妈的葬礼。仅仅出于可怜,可能还不能单纯构成此次随行的动机,肯定是因为担心。男人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差到极点。

路郝载着文寒回去的路上,车里文寒坐在副驾驶,始终闭着眼,路郝趁着等红灯间隙总要看看他,然而他一直没睁眼。文寒脸色白的吓人,没有血色,又有些透明,看着就让人说不出的难过。

文寒的家乡和路郝想象中的一样,就像无数电视剧里或者记录写实题材中的所有穷乡僻壤的小山沟沟一样,平添给可怜的男人更添了几丝苦兮兮的感觉,乡亲们也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文寒离着家门还老远,就见他大姐和二哥都在家门口守着,显然是在等他。

他哥眼神儿好,一眼见了远处的他,用手肘撞了撞他姐的胳膊,又伸手指了指,他姐也一下看见了文寒,姐弟俩紧走几步,远处的文寒也踉跄的跑了起来,姐弟三人终到一处,都红了眼圈。

文寒抹了抹眼睛,吸了吸气,问他姐:“爸呢?”

他大姐说:“在家里守着呢。”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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