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不好啦,达郭杀死了丹玛!”

辛巴梅乳泽勉强压住心中的悲愤,乘众将与达郭混战之机,下马把丹玛托到马背上,迅速撤回大营。

大梵天王又变化成一头像小山一样的大象,用鼻子卷着各种兵器,像风一样地抡来抡去,杀得祝古军非死即伤,侥幸活命的只恨少长了两条腿。达郭等诸将再也无力抵挡,遂率残兵败将向后退去。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岭军大营内已摆好了庆功的宴席。黄金座光灿耀眼,白银座亮如闪电,虎皮座透着庄严,豹皮座威武不凡。美酒一杯杯、一碗碗地摆到众英雄面前。被俘获的祝古将仲穆·协堆纳郭和赛冷·森格扎巴被吊在营边的高竿上,旁边还有几个祝古大将的人头,血淋淋的甚是可怕。

达绒长官晁通身穿金刚寿字锦缎棉袍,腰束胡椒眼花纹锦带,头发上结了一个黑蛇般的大结,胸前护心宝镜高悬,手里拿着红色珊瑚念珠,坐在虎皮宝座上,络腮胡须颤抖着,一边数着念珠,一边向大家述说破敌之事:

“自从进入祝古地,首先出战的是那赛冷·森格,最后出战的是协堆纳郭,被我们的玉拉和梅乳泽用飞索拴,英雄们看那,他们在竿子上高高悬。还有那白面红眼的狗噶达,竟想在岭军之中学那鹞鹰逐黄雀,被我们阿扎尼玛的宝刀劈两半;那青面黄眼的阿登琼海,勇猛如鹰鹫,慓悍如野牛,被我们多钦的长矛戳了个穿;援军的首领撒郭,像阎罗一样喷毒烟,也被丹玛消灭完;那无敌的青年冬奔,搅得我岭军如羊群乱一团,最终被阿扎长官剁为碎块命丧黄泉。黑白乃纠纷之源,冷热乃疾病之因。今天还有两员祝古将吊在高竿上,现已没有飞天的羽翼,也没有遁地的法力,正好给我们的英雄当靶子。英雄们呵,”晁通说到高兴处,从虎皮宝座上站了起来,“这正是神箭手显示技艺的时机,快挽起宝弓看看软和硬,快搭上披箭瞄准那仇敌。尼奔为首的,发射黄金尾扣披箭;达绒为首的,发射赤铜尾扣披箭;辛巴、丹玛为首的,发射碧玉尾扣披箭;香赛为首的,发射白银尾扣披箭,把那仇敌从上到下射遍全身。”晁通说完,拿过檀香木的法鞭,连着甩了三下。

众英雄寂静无语,连王子扎拉也无话可说。只有那老总管绒察查根心中有所不忍。他想,以前老人们常说,“对凶狠的敌人,若来求三次时,应比对孩子们更加仁慈;对不驯顺的马驹,若耐心调教,会成良马坐骑;对不听话的老婆,若能回心转意,应温和地相待。”这两个祝古大将,昨日是腰缠弓箭的勇士,今天已变成黑绳捆缚的小鸡,黑汗像渠水汩汩流,热气像茶水煮沸腾腾起,怯懦的话像山羊般咩咩叫,害怕的心像跳蚤般跳不止。杀了这样的人,有什么意思呢?像晁通说的那样杀他们,不是太残忍了吗?想着想着,老总管从银座上站起:

“扎拉王子呵,请听我说一句。若说祝古将的罪恶,死不足惜。只是岭军从来都是对强敌才用杀戮制服,对降敌应该宽大为怀。雄狮王一向如此呵!恳请王子将这二将交给我,我要把他们带走放生。我已经老了,过去只是以杀生为行善,今天我要把这二人作为向阎罗法王的觐见礼。”

那老总管本来就是众英雄所崇敬爱戴的老人,他说的话焉有不听之理,而且绒察查根所说行善放生的话,恰 恰戳痛了诸位好汉的心,连年的征战、杀伐,哪个人没杀过人?哪个人又曾想到过放生行善?王子见老总管如此恳切地为祝古二将求情,遂免去二人死罪。众将心服口服。晁通虽然还想再说什么,也觉没有意思。于是传令将森格和协堆纳郭从高竿上放下来,交总管王绒察查根处置。

祝古王宇杰托桂坐在征服四洲的铁座上,像阎罗一样的又红又黑的脸上,布满了红胡须。头上那二万九千根发辫上,用红色的绸巾挽成急行结,紫色的玫瑰结,棕色的山羊结,海洋无穷无尽宝藏的球形结,红黄的火山结等十八种结子。左手托腮,右手指上绕着装饰各种珍宝的念珠。他在思念他的大臣霞赤梅久。

自从霞赤梅久出征与岭国和古杰藏区作战,至今已有几个月了,说他活着却不见人影,说他死了呢,又不见尸体。现在正该是他为祝古效力的时候,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

宇杰托桂正在冥思苦想如何破敌,如何寻找霞赤梅久时,忽闻德庆喜饶扎巴老人求见。宇杰托桂愣了一下,心想那德庆老人现年已有一百一十三岁高龄,原也是祝古国内得力大臣,因为年纪大了,正在家中颐养天年,今天老人到此,必有要事。托桂王顾不得细想,慌忙站起身,迎至宫门,亲自把老人扶了进来。

德庆喜饶献上金币、哈达,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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