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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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要接近他,可以,但一定得先经过他的考验,要让他明白确定,她爱的是“他”本身,而不是加诸在他身上的财富地位,或是他英俊的相貌跟高学历。一发现女人当他是饭票,成隽一定立刻分手,绝不恋栈。正因为他这么难搞定,所以至今三十一岁,仍是孤家寡人一名。

听过他论调的好友兼姐夫——高禹,曾经嗤笑他患有感情洁癖症。就算被误会他是偏执狂也罢,总之成隽就是坚持宁缺勿滥的原则,也不会因为寂寞,或者父母要求,随便屈就一名只贪求他三高条件的女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跟你认识——”

她没头没脑的解释只让成隽更加确定,又是个贪他外表的无知女。对于这种女性,不用浪费时间,就一个字——不!

只见他将手里的名片紧紧一揉,当着丁娜的面,抬手将纸团投进街上的垃圾箱。

他怎么可以……丁娜像被冻住似的,呆呆地瞪着垃圾箱看。

成隽瞧着她,脸上蓦地闪过冷酷的笑。

“这是我的回答。”说罢,他昂首阔步拐进巷子里,一下子没了踪影。

踩着茫然若失的步伐回到工作地点,位在富锦街的“花艺制作所”。“花艺制作所”是一栋三层楼高、外表朴实的水泥建筑。而丁娜的工作,也非成隽以为的算命师,而是帮忙设计会场、橱窗等等的花艺设计师。

丁娜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办公座位上,下颚抵住桌面,瞪着满桌尚未扎完的蝴蝶结,她一脸颓靡地叹了口长气。

“唉……”

“干么,吃太饱啊?几公尺远就听到你在叹气!”

随着一声娇斥,一颗红西红柿形的针插同时砸到丁娜头上,丁娜捂着头顶哀叫一声,嘴嘟嘟地瞪着来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花艺制作所”的女老板,田晓吉,大家都叫她小吉。一七三公分、六十五公斤的体型实在有愧她的名字跟绰号,她整体看起来,完完全全感觉不出来究竟是哪一点“小”了。

小吉身上穿著和丁娜一式一样的白色旗袍,只是她个头高,白色旗袍绷在她身上,反而失去了旗袍特有的优雅飘逸感。一头粗粗硬硬黑发染金,被剪成一个俐落清爽的男生头,然后再加上她爽健沉稳的步伐,拔尖高昂的嗓门,阿莎力的性格,时常有顾客怀疑,小吉私底下是否是什么第三性酒吧之类的妈妈桑。

“小吉,跟你说过几百次,拿针插丢人的习惯要改!”

“噢!不能拿针插,不然下回改拿剑山,你看怎么样?”

所谓“剑山”,就是插花者用来固定花材的小工具,通常做成圆形,上面布满细针。开玩笑,拿剑山丢人,一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耶!

“你还敢这样看我”

小吉突然往桌面“啪”地一拍,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瞪着丁娜吼道。“我上午交代你扎的蝴蝶结你给我弄好了吗?还敢给我偷跑出去!好,工作没做完就偷跑出去也就算了,你进门来还敢跟我唉声叹气,啊,是觉得我工作派得太多你太辛苦,还是你哪里对我不满意啊?”

小吉就是这一张嘴坏,其实心底一点歹意也没。第一次见小吉发飙,丁娜多少也被吓得呆在原地,只是第二次,丁娜就知道要破解小吉的吼人神功,唯一方法就是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刚骂了那一堆,其实重点不过几个字,小吉是在问她

没事干么叹气?

“不是你的问题,也跟工作没有关系……我叹气,只是纯粹难过我被讨厌了而已。”

说着说着,丁娜心里再次浮现“那个人”将她名片一揉,随手丢进垃圾箱的画面。那一瞬间,丁娜还以为他揉碎的不是名片,而是她肉做的心,两行眼泪没预警地从眼眶落下。

她哭,不单单只是难过她名片被丢掉,其中更重要的因素,是他的“不愿意和她有连系”。

丁娜感觉得出来,“那个人”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种“命运的交集”,也就是俗话说的,那种“百年修得共枕眠”的长远情分……

一见丁娜哭,小吉顿时手足无措。

“干么?嫌水库水太少想贡献一点眼泪啊!去去去,要哭去旁边哭,别贴在我身上,要不等一下连鼻涕都粘在我身上,恶心死了!”

小吉气咧咧地发了一会脾气,发现她还是一个劲哭个不停,最后也只能投降。

“什么事你说嘛,别光只会哭,都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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