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无晋取出一锭三两的碎银子悄悄塞给衙役,笑着说:“差官大哥替我给张县令传个信,就说皇甫无晋求见他。”

钱财暖人心,衙役立刻笑得眯缝了眼,“皇甫老弟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传信。”

他转身向县衙内跑去,无晋背着手站在石狮前,凭他商场十年的经验,这个张容一定会见他。

片刻,衙役跑了出来,气喘吁吁说:“皇甫老弟……我家县令请你进去!”

无晋笑眯眯地拱了拱手,“多谢差官大哥,烦请带个路吧!”

“自然,这边请!”

无晋来找张容也是计划了很久之事,虽然他有苏翰贞为后台,但毕竟郡官不如县管,得罪一百个黄四郎都没关系,得罪皇甫渠也不要紧,可得罪了维扬县的父母官,他以后还想不想在维扬县混了,无论如何,他都有必要找一趟张容。

无晋并不担心张容会趁机报复自己,就凭他在前世十年商战打拼出的看人经验,他觉得自己能把握住张容的脉搏。

堂堂帝国宰相的次子,出任大宁帝国财税重镇维扬县的县令,这样的人是真正的世家子弟,严格的教育,高雅的气质,有强大的官场后台,有远大的理想,他是不会把自己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更不会像五叔说的那样,一场博彩就得罪了他,无晋相信,宰相之子至少应有宰相一半的气度。

如果他真会因博彩之事恨自己入骨,那这个张县令就太没品了,他的父亲也不会把他放到维扬县来。

当然,张容也不会忘记博彩之辱,所以他皇甫无晋要来,要给张容一个低姿态,至于苏翰贞会怎么想,那是祖父和大哥的事情,与他无关。

无晋走进了县令办公房,只见张容正坐在桌前批阅卷宗,运笔如飞,全神贯注,衙役不敢打扰,给无晋施了个眼色便退下去了。

无晋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他也一言不发,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了,张容依然不抬头,面沉如水,批阅好一本卷宗,他又换了一本。

无晋则背着手凝视着门外,望着天空悠悠的蓝天白云,他忽然想起了他所乘坐的那架失事飞机,那架飞机在雷鸣风暴中将一艘大船撞毁了,此时应该还静静地躺在海底吧!

他又想起了前世他第一次做生意时的情景,那时他是第一次摆摊,几个考上大学的女生来买皮箱,每只箱子他只赚了五十元钱,有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女孩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张容目光一挑,见他依然从容镇定,冷冰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坐吧!”他用笔一指椅子。

“多谢县令!”无晋坐了下来。

“上茶!”

张容又吩咐一声,一名衙役连忙端上一杯茶,他惊讶地看了一眼无晋,居然见县令不跪,县令还给上茶,这是头一遭遇到。

“你有点与众不同啊!”

张容放下笔淡淡笑道:“别人见我都要跪下行礼,可你非但不跪,还能在我面前思绪万千,我来问你,你有何凭恃?苏翰贞吗?”

无晋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回答道:“回禀大人,和苏大人无关。”

张容其实已经把无晋的老底摸清楚了,一个皇甫家的偏房庶子,上岸才十几天,和苏翰贞也不过是路上认识,没有任何背景后台,但他却有胆识在维扬县搞博彩,别人或许只看到这一步为止,但张容却看得更深,就是因为这次博彩,皇甫家族成功地和苏翰贞建立了关系,由此可见,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现在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何敢对自己不跪?

张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问:“既然和苏刺史无关,那是为何?”

无晋欠身笑道:“我听说京城的平民老农若是兴致所来,也敢堂而皇之进相国府和宰相大人辩论一番天下大事,大宁王朝有这样的贤相,自然也就有张县令这样的非常之官。”

无晋也从马步云那里知道了一点点关于张容的传闻,这个张容平生最大志向,就是要像他父亲一样,成为百官之首,成为大宁帝国的宰相,而他平生最敬佩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因此,无晋不着痕迹的一记马屁让张容感到了一丝受用,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宽和了,便微微一笑,“你给我老实交代,那天一千两银子的头彩是不是那个人真的中了?”

无晋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一个巧合。”

他便将张包子中头彩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没有一点水分。

“原来是这样,真是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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