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U夤适掠搿逗��肥翟谟幸烨��ぶ�睿�皇怯槔中愿�恳恍�!�

假如说上面都算儒者的小说家言,那关于清时湖北巡抚胡林翼的一则传闻则颇富真实性。有一则笔记曾详细记载了胡林翼的一段轶事。胡氏文武双全,名重一时,当时治军武昌,手下有一武将鲍超最为其所器重。一日,主管文化教育的官员俞某任满将返京,胡林翼设宴饯行。少年及第的俞某在席间丝毫不理饮酒作陪的鲍超,大大地耍了一下知识分子的威风。这一切,自然被作为当地知识分子权威的胡林翼看在眼里。第二天,他作东宴请俞某和鲍超,席间,胡氏以翰林老前辈的身份对俞某大加训斥,面对这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学问短浅、官职低微的俞某自然只能唯唯受听。席终,胡林翼使出了最绝的一招,三人结拜兄弟,俞某心有不甘,当此情势之下,却是奈何不得,只好按胡为老大、鲍为老二、俞为老三的顺序作了兄弟。这时候,胡林翼说道:“如今俞某为我辈小兄弟,有什么错误可以面训,勿相芥蒂也。”鲍超出了一口气,当然高兴得紧。那俞某本心胸狭窄,一直郁郁,竟在返京路上投井而死(梁溪坐观老人《清代野记》)。胡林翼一代豪杰,搞了这么一个堪称示范的刻薄游戏,着实为朋友出了口恶气。他也许不知道俞某的气量那么的小,否则也不会如此恶毒了。终究,人命关天呢!

不管是写出刻薄意味甚浓作品的蒲松龄、纪晓岚,还是政声卓着的胡林翼,都算得人中之龙、世上英杰。这倒应了沈三白在《浮生六记。闺房记乐》中评价《西厢》的那句话:“唯其才子,笔墨方能尖薄。”事情确实是这样,有人富刻薄之心,却没有这么好的表达才能;有人具万顷之才,却无刻薄之心,只有像蒲松龄、纪晓岚、胡林翼这些人,能把这两者完善地结合起来,给后世的我们留下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躲藏在学问深处

清代文字狱的兴盛,使文化界一时噤若寒蝉。许多士人便也不再做声,埋头书本,不问政事。――什么事情都敌不过光阴。时间一长,这居然成为一种稳固的风气。不要说乾嘉学派兴起的盛况,就是一般读书人埋头苦读、专心学问的事情也变得相当普遍。这些人在小学、训诂、考据等学问之间孜孜以求,把学问当成他们人生最大的追求,甚至连天下读书人苦苦追索的功名,他们也可以放在一边。如此一种“纯学术”的人生选择,倒也构成了那时一道独特的风景。

孔子第六十八代孙孔广森的学问做得不错。乾隆三十六年就中了进士,选到翰林院作庶吉士。少年得志,本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他生性对名利看得很淡,只是喜欢读书写作。在为官时,也不愿与达官贵人打交道。最后,竟主动退出官场,把自己的余生奉献给了他喜爱的学术事业。他的著述十分丰富,“著春秋公羊通义十一卷,序一卷”,“著有大戴礼记补注十四卷,诗声类十三卷,礼学卮言六卷,经学卮言六卷,少广正负术内外篇六卷”,这累累书卷,后面隐藏的是一个人为学术弃功名的人生抉择。(《清史列传》)在孔广森中进士后的第二年,安徽人金榜也以第一名的成绩中了进士。这个金榜与孔广森有着同样的爱好,——“性嗜学”。朝廷刚一授官给他,他就告归了。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到“经籍”的研究上。晚年时光,由于坐骨神经痛,他躺在床上起不了身。都这样了,他还是不放弃自己的学问,在床上口授,让弟子记录,硬是写成了《礼笺》十卷。(《儒林琐记》)与此类似的还有“家世贵显”、曾写出了《史记志疑》三十六卷的梁玉绳,他的心思也没有用在功名上,只想“世世作书生门户”,因而“年未四十,弃举子业,专心撰著”,把成为一名学者当成了自己的毕生追寻。

在“学而优则仕”的语境下,对于大多数读书人来说,功名自然是“熊掌”,而学问不过是“鱼”罢了。舍熊掌而取鱼的人毕竟不是很多。倒是有一部分人,既想保住官位,又想做好学问,把鱼和熊掌都抓在手里。他们的选择透露出了读书人的聪明劲,即在选官时选择一个比较闲散的职位,既保住了地位,又有更多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学术理想。最典型的例子是凌廷堪。他六岁时就成了孤儿,由一个书坊工人艰难奋斗到进士。按常理讲,饱受尘世冷眼的他应该更懂得权力的重要,可选官时,他放弃了知县的位子,“自请改教职”,当了宁国府学的教授。他把母亲接来官署后,安贫乐道,“毕力著述”。与此同类的,还有一个叫钱塘的读书人,是乾隆朝的进士,本来也可选为知县,但他也同样主动要求必为教职,当了江宁府学的教授。业余时间里,他专门研究声音文字,终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