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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废墟上到处都是断头残肢的血污尸体,惨不忍睹。中山路和公园附近闹市区的广益昌百货商店、岭南酒家、稻香村糕饼店、交通银行和农民银行等楼房,全部炸光、倒塌、烧毁,化为灰烬。

当时初步统计,炸死二百余人,炸伤三百余人,炸毁房屋一千余栋,公私财产物资损失不计其数。

赣州这次被炸时,专员蒋经国正在重庆。他当天晚上接到急电,火急火燎,次日一早就乘专机飞返赣州。

他下了飞机,不及回家就驱车径赴被炸现场。在中山路废墟边下车后,直奔还在冒烟的火场。他穿着一身黄呢子军服,看了一些废墟,指派专人处理灾区善后工作,派人在中山路一带救济灾民,安排食宿,监视火场,扑灭余火,维护治安。另外,他亲自组织和率领专署大院公务人员,分头配合防护团灭火和搜救死伤。

他听说解放路中段广益昌对面曾家巷那条大防空壕被敌机炸坍以后,堵住了出口,里面闷死了不少人,便立即赶到那里。当时因电灯线路破坏,解放路一带一片漆黑,惟见被焚店房余烬火光。他看见清挖坍壕的人因为怕挖伤人,不敢放手大挖,进度很慢,挖了一天一夜还没挖完,挖了一阵,又挖出了许多尸体,死者家属伏尸大恸。还挖出了一些没有断气的人,被抬往医院抢救。由于还有活人在里面,大家继续挖。一盏明亮的汽灯悬挂在用三根直木扎成的支架上,蒋专员正在那里指挥人们挖掘泥土瓦砾,搜寻被憋死在洞中的遇难者。有一处柱子和板壁烧着了,横梁倒了下来,石头和泥土塞得满满的,非常难挖,有人找来粗绳子和铁撬棍,想吊开梁柱搬开大石头,但很吃力撬不动。

这时,小蒋大吼了一声:“来呀,大家都来动手!”他脱了上衣,先上前动手,在场袖着手的人也就一齐上前,挖的挖,搬的搬。正干得十分紧张时,猛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把大家震得东倒西歪,个个面色惨白。原来是一颗定时炸弹爆炸了。好在型量不大,又在土中爆炸,杀伤力不算太大,受伤的很少,也没有人死亡。蒋经国的位置恰好在死角内,虽然十分危险,却幸免于难。

这时,署、部、会、府各处文武官员闻讯纷纷赶到现场慰问。在一片“吉人天相”、“洪福齐天”的捧场声中,蒋经国若无其事满面笑容地与来人交谈。

第二天一上班,蒋专员就召集专署大院全体人员开会。他在会上痛斥日寇暴行,心情沉重,声泪俱下。他布置人员分头清理被炸毁的街道,重点是现在的解放路。大家赶赴现场时,但见断壁残垣,碎砖破瓦,危楼孤柱,摇摇欲坠。蒋专员亲自握锄执帚,和其他人员一道,推倒危墙孤柱,打扫街道。全体人员无不全力以赴。

“一·一五”血腥事件发生后,住在赣州公园南路东南旅社的一位号称“赛诸葛”的相士,心血来潮,写了一份“相命书”,贴在门口的广告牌上,内容都是拍马屁的:“汉高祖隆准(高鼻子)而得江山,朱洪武五岳朝天,稳坐天下;蒋专员贵相有如日月星辰之明,主日后大富大贵,能化险为夷。”从此,这位“赛诸葛”住处,更加门庭若市,觉得他有道行,纷纷找他算命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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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祸 蒋专员险遭不测(2)

也该“赛诸葛”倒霉。徐浩然区长到专署向小蒋汇报工作时,顺便把“赛诸葛”的事告诉了他。他初听时不在意地笑笑,继而自言自语地说:“什么?‘贵相如日月星辰之明’?是啥意思?”他又想了想,勃然有怒色,很不高兴地说:“这家伙胡说八道,不务正业,把他送壮丁!”

徐浩然一听暗叫不好,这不是要“赛诸葛”的命吗?口里答应着告辞出来。回来后,他立刻派人秘密通知“赛诸葛”,叫他马上滚蛋。“赛诸葛”一闻此讯,顾不得再胡说八道骗人钱财了,连夜卷铺盖开溜。

废墟上的怒吼

日机轰炸赣州的时候,当时虽有国民党的飞机场和地勤人员,却无一架战斗机或驱逐机,连一尊高射炮、一挺高射机枪也没有。敌机来了只有干挨炸,毫无还手之力。当然,这种情况不只赣州一地,当时全国各地中小城市都是如此。要是同吉安、泰和、遂川和广东南雄、韶关等地比起来,赣州的防空情报还算是比较灵通的;防护、救济工作也做了一些。

赣县设了防空司令部,四区专员兼赣县县长蒋经国兼任司令,四区副司令吴骥兼副司令,孙国光任参谋长。赣县县政府军事科第一股是防空股,在全县各区乡镇设有防空监视哨,监视敌机活动情况,及时用电话上报和传送互报。另外,各界联合组织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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