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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老夫人的身上越哭越凄厉了起来,“姑母,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本就对不起夫君,如今更是为了紫嫣,而害了紫姝那孩子,夫君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该有多恨我!”

沈棠听了这话,不由发起了深思,秦氏口中所谓的真相,到底是指什么,听她话中意思,似乎还与沈灏有关,她不由凝神屏息,继续侧耳倾听了下去。

只见秦氏抬起头来,早已经泪眼婆娑,她哽咽着,“我当时确实是情非得已,才嫁给了夫君,但这么多年了,他对我如何,我又非草木,件件历历在目,都看在了眼里,又怎么没有半分动容?我若是对他无情,又怎会接连给他生下紫姝和松儿?”

她嘤嘤不停,断断续续地说道,“紫姝没了,他怕我忧思成疾,一得了空闲便来陪着我,他如今是侯爷之尊,却仍旧对我低声细语什么都依着我让着我。可他若是知道了真相,该有多么伤心难过?”

秦氏掏出怀中的帕子来,细细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滴,然后接着说道,“姑母,这些事我都埋在心中多年,平素也只能说给母亲听,但母亲她只看中了荣华富贵,将来的利益,哪里又将我的心事放在心上?如今,我也只能找您倾诉一番了。”

她将头埋在锦被之上,又含含糊糊地说了许久,又取出食盒中另一个蓝色的玉瓶来,又在老夫人鼻子前方挥了几遍,这才将食盒合上,拭干眼泪,整了整容色,“姑母,我改日再来看你。”

言罢,便转身出了内室。

沈棠听她完全走远,便从屏风后闪了出来,听完秦氏这番倾诉之后,她心中疑团顿起,秦氏三番两次所提到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就像小猫挠痒痒一般撩拨着她的心,她轻轻地咀嚼着,“沈紫嫣,沈紫姝,真相……”

她百思不提其解,转过头去却忽然发现老夫人双眼紧闭,但眼角却湿湿的,她连忙将手探了过去,八宝如意枕上,有着浅浅的深色痕迹,是湿的,显然是泪痕。

她略一沉吟就变了脸色,“秦氏那白玉瓶中,竟然有能让祖母清醒过来的药粉!”

第一百七十三章 归

五月渐渐到了尾声,京城的天气开始有些热了起来,若是晌午之时艳阳高悬,还真能将人热出一身汗来,但即便是这样的温度,却也抵不住酒肆茶楼中慷慨激昂的情绪,不管是什么时辰,只要说书人一开始讲述西疆战场上的激烈战事,总有一大票的听众围观。

说书人一拍响板,“镇西军连日伤亡惨重,又被游牧散部以计夺走一城一池,士气越发低靡,威王殿下见状,便以亲王之尊,穿盔甲着兵械,亲下战场,终于将镇西军的士气鼓舞了起来。”

他说了一段,端起了茶水,轻抿两口,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游牧散部使阴招扬诡计,竟然派了一路弓箭手伏击威王,威王再英雄,但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锋利的箭矢就要向他射来,离他的后背只剩下两寸。”

说书人形神俱存,将挡死紧张的场面描绘地栩栩如生,堂下便有不少看客惊呼起来,“威王危险了,那该如何是好?”

说书人醒木一拍,,继续说道,“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惊险万分之时,从边上闪出一个白袍小将来,万箭丛中如履平地,挥手间便将箭矢尽都扫开,解了威王燃眉之急,又与威王并肩作战,一起将游牧部落新推选的酋长给擒拿下来。”

茶肆的角楼里,两个面貌普通的少年立了起来,往桌上扔了茶资,便离开了这嘈杂喧闹之所,他二人步履轻松走到在旁边窄巷中,一猫腰,便闪进了停驻在此良久的一辆马车之中,马车缓缓而行,等到了宽阔的街市后,才放开了脚步,奔驰向前。

马车里,紫衣少年万般无奈地将玄衣少年脸上的面具撕去,“接连三日了,你每日都要来茶肆听这相同的故事。”

玄衣少年转过脸来,竟是沈棠,她笑着说道,“鬼卫和榕儿来的信上总是只言片语,不知详尽,若不是碧笙告诉我如今街头巷尾酒肆茶楼都在流传镇西军的是,我又怎么能知道原来榕儿在西疆经历那么多的波折和磨炼?”

这是大周朝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战事,着实惊心动魄,历时八九个月,伤亡万余人,这战局牵引着整个大周的朝局,关系着大周的兴衰。

但这同时也是百年来最大的胜利。缴获了五千匹肥硕雄壮的战马,生擒了游牧的酋长,大挫了游牧的士气;把游牧部落击得溃不成军,至少五十年内没有兴兵作战的能力;开疆裂土,将西疆界外两百里地纳入了大周的版图。

赵誉间她神情间颇有些后怕,不由安慰道,“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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