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 (第1/4页)

顾诚本来还想卖个关子,然后再解释,见权宝雅那么干净利落猜中了他的心情,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唯余会心一笑。

权宝雅的手已经被焐热了,顾诚放下妹子的双手,自然而然把她搂进怀里:“你果然最了解我了。”

权宝雅像小猫一样放松地蜷进顾诚怀里,设身处地地劝解:“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以后可别这样了。听说你生意上得罪了不少人。坐防弹车还开窗,不光冷,还危险。”

“别说这些煞风景的了,看电影吧。您能有那种细腻的体会,我想这部片子应该很能打动你。”顾诚抚慰着妹子柔顺的中分黑长直,让妹子安静下来。

电影很快开场了。一副众生的群像,从点点滴滴开始汇流,聚拢。

开篇,铃木车行的一家人,在整个丁目上首次买了电视机。

隔壁的漫才馆,衰老的落语师和别的漫才艺人,面对着电视的冲击,生意越来越差。

新媒体的冲击,让坚持操守的作家、主角茶川越来越扑街。

满头大汗蹬着自行车送冰块儿的大叔,还不知道自己人生的危机已经接近了,还在为“町民们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夏天买冰块的越来越多了”而窃窃自喜。然而等到片子放到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随着冰箱也开始普及到町民们家中,卖冰块的大叔也只有颓然酗酒,感慨自己的失业。

生活的长卷,渐渐铺开。越来越多的人物,一个坑一个坑地填了进来。

被电视冲击的落语师,找到了专注单口互动的新生存方式。

扑街了的作家,找到了轻小说流行时代,不写轻小说的活法。(虽然‘妻离子散’)

失业了的卖冰块大叔,重新转型改卖雪糕,虽然在烈日底下擦汗的次数更多了,但“希望天气更热一些、生意能更好一些”的心情并没有改变。

没有人被淘汰,没有人被消灭。被消灭的,只是没有抓住自己作为一个人、那份区别存在价值的人。

被消灭的,只是没有找到自己人生不可复制性的人。

虽然这本质上还是一部“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的文艺片,但是比世界上其他文艺片而言,这部文艺片展示出来的残害和碎片,都那么有美感。

权宝雅突然觉得很细腻,很有代入感。

是啊,复制和盗版,能够把歌复制过去,满足人们听到《メリクリ》这首歌的需求。

但是,靠复制,能够满足人们“欣慰地发现全东京的人都在听这首歌”的精神需求么?

不能。

复制和盗版,也能够把电影复制过去,满足人们看到《三丁目的夕阳》这部片子的需求。

但是,靠复制,能够满足人们“欣慰地发现世上有那么多人跟你一起赞这部片子”的精神需求么?

不能。

所以,电视,电影,互联网,无论怎么复制,总有马太效应的边际成本无法消灭到的角落。

那些宁静的角落,就是人类个性存在下去的意义。

一条被弹幕再创作之后的视频,已经不是当初up主上传的那一条了。

第100章 令人恐惧的寂静

一样东西对某个具体的人而言,其价值量的多寡,自然是与这样东西对此人的稀缺程度而定的。

对于顾诚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华夏传媒界首富、首帅而言。

性,自然是最不值钱、最不匮乏的。只要他想,性可以和空气一样充斥他的生活。

美色,比性稍微好一点,但也太匮乏,不值钱。随便一勾手,万千美色随便娱。

爱,比美色更稀缺一些,需要和值得让他拿出一部分灵魂去关注与呵护。

但爱还不是最匮乏的、

最匮乏的,其实是属灵的相互欣赏。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顾诚会心一笑,自然而然相互欣赏的女生,实在是太少了。

那种“我其实不在乎听你的歌,只是灵犀一动不小心听见全世界都在听你的歌”与“其实你不在乎是不是在看我的电影,但是欣慰地发现全世界都在赞我的电影”之间丝丝入扣的巧合,比爱更加稀缺。稀缺到连****美色都没法予取予求的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boa权。

相看两不厌的相互欣赏,其实比爱还要难得多了。

以至于顾诚一时之间不好意思用爱去玷污那种欣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