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羽裳!”杨承斌严厉的喊,有些冒火了。“你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杨羽裳抬起头来,哀恳的看着父亲。

“爸爸,你别相信他的话,他是个魔鬼!”

“胡说八道!”杨承斌怒叱着:“羽裳,你也应该长大了,已经结了婚,做了妻子,你怎么还这样糊涂?婚姻大事也如此轻松的吗?由着你高兴结就结?高兴离就离?当初你要嫁给欧世澈的时候,连几天都不愿耽误,吵着要嫁他,现在又吵着要离,你真是神经有问题了吗?以前,我们太宠你,才把你宠得如此无法无天,现在这件事,是怎么样也由不得你的,你还是好好的想想明白吧!”

杨羽裳呆呆的看着父亲,眼泪慢慢的沿着她的面颊滚下来。忽然间,她从沙发上溜到地毯上,跪在杨承斌的面前了。

她仰着脸,哀求的、诚恳的、一片真挚的说:“爸爸,我知道我一生任性而为,做了多少不合情理的事,你们伤透了脑筋,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孩子,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知道我一向游戏人生,胡作非为。但是,我从没有一次这样诚恳的求你们一件事,从没有这样认真,这样郑重的思考过,我求求你们答应我,求求你们帮助我,让我和欧世澈离婚吧!”

杨承斌惊呆了,跑过去,他扶着羽裳的肩,愕然而焦灼的喊:“羽裳,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杨太太也吓坏了,从没有看到女儿如此卑屈,如此低声下气,从小,她就是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孩子,别说下跪,她连弯弯腰都不肯的。看样子,她必然受了什么大委屈、大刺激。杨太太那母性的心灵震动了,扑过去,她一把拉住女儿,急急的喊:“有话好说呀,也别下跪呀!什么事值得你急成这样?那世澈到底怎么欺侮你了?你说!告诉妈!妈一定帮你出气!起来吧,别跪在那儿!”

羽裳一手拉住母亲,一手拉住父亲,仍然跪着不肯起身,她泪如雨下的说:“我只是要离婚,我非离婚不可,你们如果疼我,就答应了我吧!”

“咳!”杨承斌啼笑皆非,手足失措。“羽裳,离婚也要有个理由呀!他欺侮了你吗?”

“他……他……”羽裳答不出来,欺侮了吗?是的,但是,这些“欺侮”如何说得清呢?如何能让那中毒已深的父亲明白呢?终于,她大声的叫:“他不爱我!”

“是他不爱你,还是你不爱他?”杨承斌问得简短扼要而有力。

“我们谁也不爱谁!”羽裳喊着:“爸爸!你还不了解吗?他为了你的钱而娶我,我为了和俞慕槐负气而嫁他,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好了!我知道问题的症结了!”杨承斌打断了女儿。“俞慕槐!都是为了那个俞慕槐,对吗?”他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你坦白说吧,你坚决要离婚,是不是为了俞票槐?不许撒谎,告诉我真话!”

杨羽裳颤栗了,闭上眼睛,她凄然狂喊:“是为了他!是为了他!是为了他!我早就该嫁给他的!我疯了,才去嫁给欧世澈!一个人做错了,怎样才能重做?怎样才能?我必须重新来过!我必须!”

杨承斌狠狠的一跺脚,气得脸色都变了。

“羽裳,你简直莫名其妙!只有世澈那好脾气,才能容忍你,你已经结了婚,还和旧情人偷偷摸摸,如今居然敢提出离婚,你一生胡闹得还不够吗?到了今天还要给我找麻烦,我看,你不把我的脸丢尽了,你是不会安心的了!我告诉你,羽裳,以前什么事都依你,才会把你惯得这么无法无天,现在,我不会再惯你了,也不能再惯你了,否则,你必然弄得身败名裂!明天,你给我乖乖的回去当欧太太,休想再提一个字的离婚!假若那俞慕槐再来勾引你,我也会对付他!他报社的社长,和我还是老朋友呢,我非去质问他,他手下的记者,怎能如此卑鄙下流!”他转向了太太:“你管管你的好女儿吧!我都快被她气死了!”转过身子,他大踏步的走进卧室里去了。

这儿,羽裳禁不住哭倒在地毯上。

杨太太坐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看女儿哭得那样伤心,她鼻中也酸楚起来。羽裳抓住了母亲的手,哭着喊:“妈妈呀,妈妈,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教教我,做错的事情,怎样才能改正呀?妈妈?”

“噢,羽裳,噢,可怜的孩子!”杨太太吸着鼻子。“我曾经一再告诉过你,婚姻是终身的事,不能儿戏呀!我一再告诉过你的!”

羽裳坐起身子来,背靠在沙发上,她面色苍白,眼睛清亮,含着泪,她凄楚的说:“那么,这婚是离不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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