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们分摊医药费都不能,然后一离婚,我先生就娶了那个他宣称人家不会对他有兴趣的同学,连来医院看小苹一眼都没有。」

「我只好上酒店去工作,卖笑陪酒,就算是卖身我也不介意,只要够付医药费就好了,每天回家累倒了连哭都哭不出来,看着小苹一天一天瘦下来,我连她的面也不敢见,就是每天喝酒陪客人,能赚多少就是多少……等到接到医院通知我说小苹病危,我冲到医院看见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身体。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只记得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用期待的脸问我说『妈咪你明天来不来』,而我只叫她要乖要听话,妈咪工作好忙……」她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陆以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不够坚强,但也无法拿「这不是你的错」这种话来安慰她,她需要的不是让陌生人来判断她的是非。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你可以伤心,但是请从现在开始振作。她生病的时候你不够照顾她,那就从现在开始补偿,虽然那很痛苦,但请为你女儿坚强起来。」

高怀天温和沉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那句话似乎直穿进心里,让陆以洋感到想哭。

如果自己更有能力就好了,如果自己能更有判断力就好了,如果今天自己这种天赋是在高怀天身上,他能做的一定比自己更多。

陆以洋紧咬着下唇,想着自己实在很没有用,在高怀天把手压到他发上的时候,差点掉下眼泪。但他却只是深吸了口气,抬头起来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听了高怀天的话,玉玫只是掩着脸痛哭着,等到稍止住哭泣,她低声道了歉后就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重新落座的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让你们听我抱怨,我好久没说这些事了。」

陆以洋只是摇摇头朝她笑笑。沉默了一阵子,玉玫才又开口,「抱歉,现在才说这个好像有点迟,不过我好像没请问过两位是?」

高怀天看了陆以洋一眼,才温和的开口,「我们是萧先生的朋友,要来请问你彩娟的事,我姓高,他姓陆。」

陆以洋朝她点点头,见她脸色微变,想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玉玫低下了头,昨天虽然醉得很,但现在一提,她想起来昨天这两位也问了她彩娟的事,她沉默了会儿,回头看看女儿的照片,才开了口:「彩娟姐一直对我很好,我最痛苦的时候是她帮我度过的,她要我为了女儿振作,帮着我打扫、帮着我上香,对我跟妹妹一样……」

她低着头的模样看来有些懊悔,「其实我记不太清楚了……那天我一样喝了好多酒,醉到不省人事,有个老客人约了我,我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彩娟姐骂我说我明明答应过她不要接这个客人的,叫我推掉他,我也不记得我回了什么,后来彩娟姐送我回家,隔天起来我一直以为我在作梦,就照样去上班,可是就再也没见到彩娟姐了……」

她抬起头来望着高怀天,「我隔天没见到彩娟姐觉得很奇怪,但我查了接客的记录,并没有那个客人的资料,我问过经理彩娟姐是不是替我接了那个客人,经理说彩娟姐没有记录这个客人,她跟平常一样下班就走了。我以为她病了,去她家找她才发现地址是假的,后来经理叫我别再管彩娟姐的事,她一定是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能用喝酒去忘了这些事……」

陆以洋想问她为什么不报警,但答案显而易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只是低着头不停的道歉。

「你记得那个客人的资料吗?名字、长相、工作,什么都可以。」高怀天没有责备她,只是接着问。

她像是有些苦恼的思考着,「他只说他姓王,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名字,他也不提自己的工作,总是很安静的……」

「彩娟会让你答应她再也不接这个客人一定有原因吧?」

高怀天像是问到了重点,玉玫沉默了会儿才小声开口,「……他会打人,总是拿粗麻绳把我绑起来打,像是在泄愤……不过他给的费用很高……他来两次就够我给小苹做一次化疗……小苹走了之后……我觉得是我的错,而那个人是来惩罚我的,所以我没有拒绝他。后来是彩娟姐阻止我,之后我拒绝了他两次,那天我记得他说那是最后一次,要我看在他是老客人的分上再陪他一次,他以后不会再找我了,我这才答应的,可是我又很怕,所以喝了很多酒……」

「你记得他的长相吗?可以形容得出来吗?」高怀天依旧温和的引导着她开口。「大约多高?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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