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若非熟知卫天堡地形的人不可能得手,会知道哪里的守备最松散,并懂得躲开巡逻的家丁骤下毒手,这人的心机着实深沉。

运气逼毒似乎是唯一可行之道,他在过滤可疑嫌犯的同时,气凝于掌推向她背后,缓缓将内力输入她体内,藉以逼出流窜的毒素。

掌下的肌肤细如凝脂,滑嫩得几乎像豆腐白嫩有泽,让他差点把持不住的走火入魔。

要不是他及时收回心神稳住气息,恐怕两人都会气血倒流,令阴阳不调和的两股气任意奔窜,导致筋脉尽断形同废人。

这磨人的小丫头呀!连昏迷的时候都能蛊惑他,让他不能自己地为她丧失冷静。

“梅儿,撑着点,你不是很想知道血玉观音藏于何处,我这就告诉你……”

他正要说出血玉观音的藏匿处,全身近乎赤裸的罗梅衣突然睁开眼,像要阻止什么地转过头看他,却在唇一开启时呕出一口黑血。

接着她陷入半昏半醒的状态,时而神智清明地警告他不准预先告知,时而眼神呆滞不知云游到何方,必须他一再灌输内力逼出毒血才不致沉睡不醒。

如此反复施为了三、四天不曾停止,两人同床共枕的消息因而传了出去,不知情的人当他们春意正浓,缱绻不休地不肯出房门。

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他们的情形有多危急。

胡管事负责调派庄务、加强守卫,暗中调查当晚行凶者的行踪,而古道热肠的曹瞒自愿为他们送三餐,并严守秘密不向外透露。

直到罗梅衣吐出的血不再呈现污浊,脸色渐渐红润,大家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不过内力耗损过度的龙卫天却在此刻因体力透支而昏睡,并躺在她身旁不省人事,连一身湿透的衣衫什么时候被人换下都无所觉。

可见他真的累了,为了心爱的女子不眠不休地付出全力,丝毫没有顾虑自己是否撑得下去。

若非确定她毒素已清无生命危险,只怕他沉重的眼怎么也不肯闭,硬要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她救回方肯罢休。

“阿瞒,你想做什么?”

吓了一跳的曹瞒赶紧拍拍胸口压惊,心虚不已的看向像鬼一样突然出现的胡管事。

“我替梅子盖被嘛!你喊那么大声想吓死人呀!”还好她胆子够大没被他吓破。

和梅子相处久了,她胆子也练大了,口没遮拦地顶撞上头的人,除了没法改变对堡主的惧意,动不动装死,不然她可以改名为曹大胆。

“要改口唤她一声梅姑娘,没规没矩。”日后得称呼她堡主夫人了。

“规矩早被梅子废了,你要我遵从哪一条规矩?”梅姑娘多拗口,还是梅子比较顺口。

反正她声音大有人护着,不用担心被罚担水劈柴。

胡管事瞪了她一眼,觉得她的口气越来越像床上躺着的那人。“你皮磨厚了是不是,连我都敢顶撞。”

“有理走遍天下,我是实话实说,不过胡管事你来瞧瞧,看我有没有眼花。”她先是大声说话,忽然语气一转变得非常客气。

眼花?他没好气的一哼。“你的眼睛好得很,没生疮也没烂疤。”

一个丫头片子也敢勾引他,也不想想他的年纪足以当她的爹了,眼不媚还乱抛。

“什么生疮……”曹瞒怔了怔,随即气急败坏的大叫。“你老想到哪去了,我指的不是我的眼睛啦!我要你看的是梅子。”

“梅姑娘?!”她又出了什么事?

一提到堡主拚死救回来的小婢女,胡管事可就不敢怠慢了,立刻抛去儒者的慢条斯理趋前一视,紧张得像脑袋快掉了。

哎呀!踩到她的脚了,他挤什么挤。“你不要一直靠过来,那边还有空位。”

她指的是靠近夜壶的位置,臭气熏天。

“敬老尊贤懂不懂,你这丫头太不受教了。”尽会折腾他老人家。

四十出头的胡不言其实不算老,顶多看起来有一把年纪而已,比实际年岁多了十根手指头。

谁理你呀!“我不是找你来吵嘴的,你瞧梅子的脸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感觉像起水泡,又似脸皮发皱,凹凸不平略微浮肿。

“咦,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松松垮垮的像挂在上面。”呵……他想多了,人皮怎么会“挂”在肉上》!

“对呀、对呀!你看这块皮一按还会消下去……”啊!槽了。

曹瞒笑得很僵地将作案的手往背后一压,自欺欺人地当没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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