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邢桀不接受,扭过脸冷哼:“从前没有这个人,难道该做的就做不成了?”

凤十三娘风凉一笑:“是啊,那是从前!如果她没出现,或者出现后也没有搅乱你,哼,我犯得着理她是谁?可是现在呢?扰乱已铸成,她已经把你弄成这样了,你说该怎么办?听清楚,你若因她心生后悔,想从现在抽身而退,那就只有万劫不复的毁灭你懂吗?”

邢桀无言以对,凤十三娘给自己斟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喃喃道:“天下多少事啊,当你走出了第一步,就不要妄想再回头,除了继续走下去是没的选的。所以说,当出现危机,有可能令事态变轨时,唯一明智的做法也只能是变害处为好处,尽可能将风险降到最低。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邢桀再无一言,离去时,凤十三娘故意风凉调侃:“爷放心,什么一文钱卖身是奴隶,呵,不该说的打死都不会传出去,否则影响了身价可就不好了,爷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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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院风流地,自从红夜到来,凤十三娘便张罗起清倌人首次登场的亮相献艺。

“珠儿,凤妈妈告诉你,能在供院混饭吃的姑娘,个顶个都是歌舞词曲的人尖儿,每个人呀,也总有个最拿手的绝活。快来挑挑看,琴瑟琵琶,管洞笙箫,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看凤十三娘摆出一大堆乐器:扬琴、古筝,琵琶,胡羌冬不拉……红夜还真是一个没见过,顺手摸上去满目茫然:“我也不知道,都没见过这些。”

凤十三娘略显惊讶:“哟,不是吧,我可听说过,珠儿的歌舞连雅歌那傻小子都要拜倒裙下,怎么?难不成竟不通音律?”

红夜说不清,东摸摸西看看,随手拿起个西羌胡琶——比中原的琵琶小一倍,拿在手里怪小巧。她也是随手拨弦,当第一声乐音传出来,咦?声音蛮好听。抚弦再拨,从最初的零零散散,逐渐逐渐汇出音律。红夜的眼神因之发亮,似乎迎合着乐音,就让身体中的本能汹涌而出,只见她指尖拨弦越来越快,铿锵有力的西羌胡乐瞬即响彻楼阁。

凤十三娘这下瞠目结舌,天哪,这曲……太好听了!确切的说,是从来没听过!供院楼上的姑娘都因这曲乐纷纷探出头,这一边,红夜越弹越上手,原本是在回廊下选乐器,忽然一阵咯咯笑就冲出去,甩了鞋子冲上露天大舞台,应着金戈铁马、铿锵回肠的西羌曲,就舞起了飞天之姿。

衣袂若彩虹、反弹抱琵琶!亦乐亦舞,浑然忘形,实在让所有人都看到下巴落地。凤十三娘瞪大眼睛,似乎这才明白这丫头怎能弄得邢桀失魂落魄,雅歌更要执意护花。

直至舞到尽兴,红夜才停下来。羌曲止息,又过了很久人们才回过神,哗的一下,整座供院算是彻底炸了锅。楼上的姑娘们都快哭出来了,天哪!这是哪来的小妖精,岂不存心要砸人饭碗?

凤十三娘拉住红夜笑得花枝乱颤:“哎呀呀,我的好珠儿,有你这本事,凤妈妈敢拍着胸脯担保,等你出场亮相,保证能摘个龙安城史上第一的好身价。”

精明老板这就琢磨起来:“等将来珠儿红了,总要有个好听的花牌名,嗯……舞跳得这么棒,那就叫红舞吧,对,供院头牌,红舞姑娘,可好不好听?”

红夜无所谓,红舞就红舞吧,反正也就是个名字。只不过当她弄明白凤妈妈口中的‘出场亮相’,是要在很多很多人面前表演歌舞时,倒显得为难起来。

“我只有和雅歌对舞的时候才跳得最好。”

红夜因此提议:“对了,凤妈妈,把雅歌叫来好不好,我们一起跳。”

十三娘笑得风凉:“好啊,当然好,如果那死小子肯来的话!”

说起这事她就气不打一出来:“那个臭屁小子,最厌恶就是我们这种地方,好像从门前过都能玷污了他的清净似的,他要是肯来呀,太阳也就打西边出来了。”

红夜却说:“没关系,我去找雅歌,他一定会答应的。”

十三娘一愣,脸上的表情随即变得不自然:“珠儿,你……想回紫蓬山?”

红夜点点头:“是啊,把雅歌找来不就好了。”

十三娘笑得难看,想了想说:“珠儿呀,回紫蓬山也不是不可以,若真能请动死小子,有那份‘舞圣’虚名助兴,你的开场身价都会直线飚升。只不过嘛,上山之前,凤妈妈有些话想和你说一说。”

她拉着红夜走进自己房间,就问她:“珠儿,你知道世人都是怎么看待妓院里讨生活的姑娘吗?雅歌那死小子的态度,其实就是最好的例证,天底下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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