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渐落的残阳用金色的余光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身形,身影同样也被余光拉得很长很长。少年走得很认真,就他的为人一样,低调而谨慎,却又有着让人难避的锋芒。

“镜夜君,生日快乐。”待到黑发少年坐定,少女才笑着拿出了一个礼盒。是她为黑发少年特意准备的礼物。

黑发少年小心的接过包装的极为仔细的礼盒,打开绕在盒子上的细带。那种独特的双节的捆法,让少年轻易的辨认出为这份礼物做包装的正是优理本人。

揭开礼盒的盖子,第一眼就看到素白的瓷盘上描绘着一匹奔驰的黝黑骏马。那神驹赫然便是秋荻的样子。看似普通的画面上竟然可以连骏马的鬃毛都可以细细分辨得出,看得出来是少女精心刻画的手笔。原本是一副简单的骏马奔腾图,可是竟然让人会有一种那画上的秋荻就要奔腾而出的错觉。整个瓷器如同黑发少年一般给人以一种低调而华贵之感。

瓷盘的底部,往常应该是盖印匠师章印的地方被隽秀的“优理”二字取代。这一次,她连自己的私章都没有用,仅仅是优理这个名字,优理这个人。

黑发少年回想,自从她名声鹊起到现在,短发少女似乎很久都没有做过这种看起来极为简单的瓷器了。自她成功登上匠师的座椅,成濑优理的风格便如同被固定了一般,华丽、大器、独具匠心、巧夺天工,这样的词汇便一直被作为描述成濑优理亲自制作的瓷器的首选。如今,这个简单的瓷盘,如果要让黑发少年选择一个词汇来描述的话,恐怕只能是返璞归真了。

短短的时间内,如同涅槃一般,少女舍弃了华丽的外衣,重生成为更加强大的存在,她在陶艺上的造诣又更加精进了。

“好像除了上次三校联谊上面镜夜君拍下来的那个杯子,似乎还从来没有送过镜夜君什么瓷器。”短发少女又笑了笑,“三校联谊的那个杯子也不能算是送给镜夜君的呢。”是黑发少年自己争来的。

少女想了想,接着道:“本来很早以前就在想应该送镜夜君什么才好,刚好上次有见到秋荻,所以自作主张做了这个盘子。镜夜君当时的眼神很温柔喃。”我想把这样的眼神一直留下来。后面的话语短发少女没有说出口。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一鼓作气跑到音乐教室去对别人表白的女孩子了。生活教会了她许多,却磨去了她的勇气,那种刻入骨髓的谨慎,让她一步一步走的万分小心。自己太过在意的事情,总是害怕失去,她惶恐的惧怕着,怕到时候说出来,连朋友都没有机会再做。

黑发少年亦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瓷器底部那简单的“优理”二字时,他心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当时拍下三校联谊上的那个杯子不过是为了能够和她共舞一曲,说实话,看着她和花泽一起旋转,总觉得有说出的刺眼。那种闷闷的感觉一直跟着他,跗骨而行。隐忍如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嫉妒。每每看到杯子底部“成濑”二字的时候总有种止不住的失望。

原来,自始自终,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成濑,而是优理,只是优理而已。

一顿饭吃得很是愉快,这是两人第二次单独在一升斋吃饭,相比于上次的静默多过于交谈,这一次也可以算是言笑晏晏。

入夜之后,两人各自乘车散去。各自有各自的事业,能够在这样的日子里腾出这样的一小段的时间和心底放着的那个人聊天,这也算是两人心中的大幸福了。

成濑绿,不现在应该叫做山田绿了,这个面容精致的少女站在成濑家神奈川本宅。

她在这里整整度过了自己十二年的光阴。直到那个从来以和服示人的成濑家大小姐将她放逐去了法国才算是真正的离开这里。

“这一次,真的要说再见了呢。”再见,再也不见。

少女重新带上墨镜,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

山田绿的飞机降落在法国戴高乐机场的时候,作为法国政要未婚妻兼一流名模的藤堂静已经等在候机厅接她了。

看到少女一脸倦容的从入港口走进来,藤堂小姐立马迎了上去,“绿?你看起来很辛苦。”

少女精致的面容确实写满了疲倦,Chanel的经典小黑裙也掩盖不了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颓丧。

少女只点了点头,算作是对这位世家出来的名模的回应。

藤堂静也没多说什么,带着她向机场外走去。

藤堂静在法国的公寓位于巴黎的第九街区。法国梧桐遮盖了冬日里本就不怎么明媚的阳光,阴沉沉的。

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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