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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毅学成归来,被分配到水电总局北京勘测院任工程师,但他渴望到基层去大干一场。他将想法对水电总局局长李锐倾诉,李锐便给他创造了一个锻炼机会,到江西上犹江围堰工区任主任工程师;

谢绍明回到了哈尔滨飞机制造厂;

邹家华和叶楚梅一起到了沈阳第二机床厂;

叶正大、叶正明学以致用,在沈阳飞机厂工作;

林汉雄分在北京,但他没有留在机关,而是去官厅水库工作;

张代侠最初被分配到中国科学院。在他的要求下,组织又将他派往沈阳第二机床厂;15

其他人员也进入了基层工作。

由于历史的诸多原因,他们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在他们当中,有些人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有些人走上了行业领导职位,还有人则在基层岗位上默默无闻地耕耘一生。

不论如何,1948年派遣到苏联的二十一名留学生,作为即将诞生的人民政权第一次有目的性地派遣的留学人员,作为新中国在国外培养的第一批“红色专家”,永远铭记在史册中。

第四章 决策(1)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历史见证了人类历史上最大一次国与国之间的留学生派遣活动。

在广袤的西伯利亚原野上,一列列呼啸而过的列车,满载着黑头发、黄皮肤的年轻面孔,满载着求索的渴望和奋斗的激情,驶向进步青年心中的圣地,驶向苏联的心脏——莫斯科。

半个世纪过去了。这一历史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当年风华正茂的青年,如今都已经成了满头鹤发的老人。

他们是谁?

他们来自哪里?

命运如何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随着相关历史档案的逐步披露,历史笼罩在这些问题上的迷雾,终于得以层层揭开。

“一边倒”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枪炮声刚刚平息,美苏两国通过军事占领,在欧洲形成了新的地缘政治格局。那些从惨烈的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人们,惊惧地发现自己又身处尖锐的意识形态斗争的前线。

1946年3月5日,已经下野的英国首相邱吉尔在美国密苏里州富尔敦市发表了长篇演说《和平砥柱》。他叫嚷:“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边的里雅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

这篇被称为“铁幕演说”的讲话,标志着冷战的开端。

1947年3月,杜鲁门在美国国会参众两院发表咨文,宣称世界已经分裂为“自由世界”和“极权主义”两个敌对的营垒。同年9月,苏共领导人之一的日丹诺夫在欧洲九国共产党和工人党情报局成立大会上提出,战后世界分裂为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阵营和以苏联为首的民主阵营。

1949年1月,苏联与东欧六国成立经济互助委员会,同年4月,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军事联盟——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立。“两大阵营”的对峙和冷战全面展开。16

地处亚洲和太平洋结合处的中国,也成为两大势力交锋的前线。正在与国民党苦苦周旋的中国共产党,为了生存和壮大,面临着必须和其中一方结盟的抉择。

1947年12月,毛泽东在中共中央会议上作的《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报告中说:

“以苏联为首的反帝国主义阵营,已经形成。没有危机的、向上发展的、受到全世界广大人民群众爱护的社会主义的苏联,它的力量,现在就已经超过了被危机严重威胁着的、向下衰落的、受到全世界广大人民群众反对的帝国主义的美国。”17

1948年11月,毛泽东和刘少奇利用十月革命三十一周年之际撰写文章,除了盛赞苏联之外,都明确提出,要么站在苏联的社会主义阵营一边,要么站在美国的帝国主义阵营一边,没有中间道路可走。

1949年6月30日毛泽东宣布,即将诞生的新中国要全方位地站在苏联一边,实行向苏联“一边倒”的政策。他指出:

“一边倒,是孙中山的四十年经验和共产党的二十八年经验教给我们的,深知欲达到胜利和巩固胜利,必须一边倒。积四十年和二十八年的经验,中国不是倒向帝国主义一边,就是倒向社会主义一边,绝无例外。骑墙是不行的,第三条道路是没有的。”18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苏联与东欧及亚洲的新兴民族主义国家随即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

1950年2月14日,毛泽东访问苏联期间,中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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