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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程立这么一说,高干反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轻轻抿了一口清茶,不紧不慢道:“与仲德兄打交道,就是省心得多。”

“与你高元才对阵,愚兄已经连输两场,自愧不如。”程立微微一笑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爽快!”高干看了一眼昨rì替自己传信之人高峰,想起他那敏捷的身手,不由心痒难耐,厚着脸皮道:“两个条件。第一,仲德兄,这位壮士高峰,小弟甚爱之,不知能否割爱?”

程立苦笑道:“此人乃是山中猎户,身手不凡,愚兄正要重用。既然贤弟喜爱,愚兄就好事做到底,送与你吧。”

程立接着道:“愚兄想听听贤弟的第二个条件,那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因为按照贤弟的习惯,重要的事往往都放在在后头。”

“知我者,仲徳兄也!”高干站起身来,正sè道:“仲德兄,濮阳城称得上是花花世界,什么都好,就是税收高了一些,所以小弟想要一个三年免税的文书,不知仲德兄意下如何?”

第二十一章 一字抵万金

() 程立拍案而起,沉声道:“好一个胆大包天的高元才,难道某的钢刀杀得他人,就独独杀不得你吗?你自从到了濮阳以来,先是诓走了典韦,让元让将军大失颜面,后又让甄家粮店收拢了近两百名敢死之士,以为某不知吗?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趁我家主公远征之际,替那袁绍谋取东郡不成?还是欺某年老?你睁开双眼仔细看看,某虽然年近五旬,但眼还没花、耳还没聋呢!来人,将这个来自冀州的细作推出去砍了!”

高干丝毫没有被程立的气势所吓倒,而是长笑一声,道:“某自己有腿有脚,更擅长走路,岂用尔等来推?”说着,看也不看程立,昂首阔步往厅外走去。

程立脸上yīn晴转换不定,忽地一咬牙道:“高元才,你有什么可笑的?可是在笑某不念往rì之情乎?岂不知当你替舅父袁绍来谋我东郡时,就已经不把某当做朋友了?也罢,虽然你我各为其主,但毕竟相识一场,某实在狠不下心来杀你于当场。你还是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莫要让某再见到你。否则,某眼里认得你高干,手里的钢刀却不认得你高元才了。”

“人都说程仲德刚愎自用、翻脸比翻书还快,没想到今rì却对小弟网开一面?仲德兄,你说小弟难道不该笑上两声吗?”程立的反应皆在高干的意料之中,他闻言停住了脚步,脸上依然带着那份淡淡的笑。

程立哼了一声,并不言语,但脸sè已经好看了很多。看来,高干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高干还是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一声道:“仲德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眼似乎未花,耳也好像没聋,只是距离眼花耳聋已经不远了!”

程立须发皆张,怒声喝道:“高元才,难道在奈何桥上上走了一遭还没有吓掉你身上的轻狂吗?堂堂陈留高家,怎么会除了你这个不知礼数之人?说起来,某是令祖的记名弟子,辈分要比你高,可是你偏偏与某兄弟相称。兄弟相称倒还罢了,可是你竟然还要蔑视于我,是何道理?”

“仲德兄何必如此大声?你应该懂得,声音越大之人内心往往很慌张,需要借助声音来掩饰自己。”高干倒是不紧不慢,娓娓道来:“仲德兄自诩耳聪目明,难道会不知道小弟因为抢了二表兄袁熙未过门的妻子甄洛,已经无法在邺城立足了吗?小弟此去益州蜀郡,山高路远,招募一些能打能拼的江湖游侠防身有何不可?难道仅仅凭这两百人,再加上小弟在城外的五百亲兵,就能对偌大的濮阳城构成威胁了吗?仲德兄莫不是赌酒赌输了,想耍赖皮,这才把屎盆子往小弟的头上扣?”

程立原本想把高干吓走,那赌酒的彩头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三年的免税文书关系重大,谁知道高干拿去会做什么用?

谁曾想,高干这厮软硬不吃,这一席话又说的在情在理,纵是机智如程立,也难以在一时半刻之间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程立斟酌了良久,才厚着脸皮,硬着头皮,期期艾艾道:“愚兄一时糊涂,误会了贤弟,还望贤弟莫要放在心上。”

“小弟虽然年岁比仲德兄小了一些,但是却没有仲德兄那般小气!”高干呵呵笑道:“只要仲德兄履行承诺,把三年免税文书拿出来,小弟还有什么理由再生你的气呢?”

话说到这份上,程立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向夏侯惇求下这么一纸文书了。要怪只能怪自己记吃不记打,老想着在高干身上找回面子,谁知接连被他算计得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棋差一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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