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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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脖子上生出一种凉凉的感觉,一回头,却是长孙无忌不知什么时候提着一柄短刃站到了身后,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尹国丈忙对长孙无忌说道:“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长安,是天子脚下,快放了爷!”长孙无忌一指杜如晦:“那你先让他们放了他——”尹国丈只得下令:“放了他——”围攻杜如晦的人停下手来,几个亲兵从地上爬起身,将杜如晦扶上马,长孙无忌用刀架着尹国丈走近自己的坐骑,猛地一松手,将他掀倒在地,跃上战马,喊了一声:“克明,快走——”然后一扬马鞭,几个人风一般向秦王府驰去。那些拿着棍棒的汉子要追,尹国丈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喊道:“都给我站住,不过几个小兔崽子,追他们做甚,我还有大事要办呢,快去再备辆车来,我要进宫!”

长孙无忌等驰出很远,才让坐骑慢下来。长孙无忌回头见没人追过来,关切地问杜如晦:“克明,你的伤怎么样?”杜如晦浑身痛得厉害,嘴上却强撑着:“让恶狗咬了几口,没大事儿。”亲兵中一个小校不忿,骂道:“这群家伙怎么跟无赖似的不讲理,连爷也敢打,我回营去叫三百个弟兄撵上他们,狠狠出口鸟气。”长孙无忌看一眼小校:“罢了,他们本就是群无赖,你知道那老家伙是谁吗?”小校问:“是谁?”长孙无忌一字一顿地蹦出一句话来:“当朝的尹国丈!”

杜如晦脸色一变:“辅机,你的话可当真?”长孙无忌答道:“今年元夕,尹德妃在后宫赐宴给各王妃命妇,宴毕,我去宫门接秦王妃,正巧见着宫里的宦官出来接这老者,一口一个国丈地喊得亲着呢。”杜如晦一顿足:“辅机,你既知道他是国丈,怎么还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呢?”长孙无忌说:“他是个市井无赖出身,对付他当然要用对付市井无赖的法子,不然,你只怕要被他的人打成肉浆了。”杜如晦急道:“就是我被打成了肉浆,你也不能这么做呀,你知道这会给王爷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长孙无忌一笑:“克明,你这是怎么了?不就吓了他一下吗?这又算什么?”杜如晦说:“咳!你真不知道吗?最近东边的正在死盯着殿下,想着法要把殿下的兵权夺下来呢。”长孙无忌一愣,看着杜如晦,他清楚对方掌管着秦王府安插在各处的密探,嘴里说出的话,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便急急地道:“那咱们快回去禀报王爷,让他早有准备。”

二人挥鞭纵马向前,马蹄顿时在大街上翻卷起一片雪泥。虽然李世民的谋臣杜如晦有着异乎常人的预知力,长孙无忌也同样精明过人,但他们都绝对没有想到,与当朝国丈车驾的这次相撞并不是一场偶然的事故。事实上,他们是中了埋伏,在魏征的点拨下,这位无赖出身的国丈花了整整三天时间,观察从自家门口经过的秦王府兵将。两天前,当他从门缝背后向外窥视时,家丁指点着策马驰过的长孙无忌,告诉他那就是李世民的大舅子,他当时就对几个心腹说,我的马车就让这个人来撞吧,他撞比谁撞都管用。

事情发生后,情况却稍有些变化,走进埋伏的又多了一个杜如晦,这当然更增加了这场埋伏的价值。仅仅半个时辰后,尹国丈就跪在了尹德妃寝宫门前,额头上还残留着血痕。很快,皇帝李渊就被尹德妃哭哭啼啼地拽了过来,尹国丈声泪俱下地向天子控诉了秦王府兵将的种种“跋扈”。李渊“理所当然”地震怒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这是他的岳丈。他几乎是咆哮着下令,马上把秦王李世民叫到两仪殿来见朕!

贞观长歌二 虎符(1)

国丈府门前“撞车事件”发生的时候,秦王李世民正坐在王府书房里,静静地看自己的宠姬玉屏一笔一笔地写字。这一年李世民二十六岁,多数人在这样的年龄还显得不太谙世事,可是他却已经在马背上征战了十年。这个有着汉人和鲜卑人两种血统的年轻王爷,不光长得一半像汉人,一半像胡人,性格也被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面。在马背上的时候,他无比勇猛,像一只渴望与强者搏击的矫健苍鹰;回到宫中,他又变得非常沉静,喜欢吟诗,喜欢怀古,喜欢琴棋书画,还喜欢静静地欣赏女人。

李世民属于那种追求完美的男人,同时又怀着强烈的征服欲,所以,他打过的每一仗都那么惊心动魄,他喜欢过的每一个女人,也都是极品。而玉屏堪称是这极品中的极品,她的美是那种羊脂玉一般无瑕的美,透着月光一样的高贵。特别是她的眼睛,带雨含烟,投出的每一瞥都让人生出如梦如幻的感觉,那种韵味就像四月的江南。正因为这样,李世民的妻室中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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