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不意。悦果疑其左右有异志者,左右亦不安,众遂离贰。闻大军且至,退保略阳,留一万余人据守水洛。太祖至水洛,命围之,城降。太祖即率轻骑数百趣略阳,以临悦军。悦大惧,乃召其部将议之。皆曰“此锋不可当”,劝悦退保上邽以避之。时南秦州刺史李弼亦在悦军,乃间道遣使,请为内应。其夜,悦出军,军中自惊溃,将卒或相率来降。太祖纵兵奋击,大破之。虏获万余人,马八千匹。悦与其子弟及麾下数十骑遁走。太祖曰:“悦本与曹泥应接,不过走向灵州。”乃令原州都督导邀其前,都督贺拔颍等追其后。导至牵屯山,追及悦,斩之。太祖入上邽,收悦府库,财物山积,皆以赏士卒,毫厘无所取。左右窃一银镂瓮以归,太祖知而罪之,即割赐将士,众大悦。

时凉州刺史李叔仁为其民所执,举州骚扰。宕昌羌梁企定引吐谷浑寇金城。

渭州及南秦州氐、羌连结,所在蜂起。南岐至于瓜、鄯,跨州据郡者,不可胜数。

太祖乃令李弼镇原州,夏州刺史拔也恶蚝镇南秦州,渭州刺史可朱浑元还镇渭州,卫将军赵贵行秦州事。征豳、泾、东秦、岐四州粟以给军。

齐神武闻秦陇克捷,乃遣使于太祖,甘言厚礼,深相倚结。太祖拒而不纳。

时齐神武已有异志,故魏帝深仗太祖。乃征二千骑镇东雍州,助为声援,仍令太祖稍引军而东。太祖乃遣大都督梁御率步骑五千镇河、渭合口,为图河东之计。

太祖之讨悦也,悦遣使请援于齐神武,神武使其都督韩轨将兵一万据蒲坂,而雍州刺史贾显送船与轨,请轨兵入关。太祖因梁御之东,乃逼召显赴军。御遂入雍州。魏帝遣著作郎姚幼瑜持节劳军,进太祖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关西大都督、略阳县公,承制封拜,使持节如故。于是以寇洛为泾州刺史,李弼为秦州刺史,前略阳郡守张献为南岐州刺史。卢待伯拒代,遣轻骑袭擒之,待伯自杀。

时魏帝方图齐神武,又遣征兵。太祖乃令前秦州刺史骆超为大都督,率轻骑一千赴洛。进授太祖兼尚书仆射、关西大行台,余官封如故。太祖乃传檄方镇曰:盖闻阴阳递用,盛衰相袭,苟当百六,无间三五。皇家创历,陶铸苍生,保安四海,仁育万物。运距孝昌,屯沴屡起,陇、冀骚动,燕、河狼顾。虽灵命重启,荡定有期,而乘衅之徒,因生羽翼。

贼臣高欢,器识庸下,出自舆皂,罕闻礼义,直以一介鹰犬,效力戎行,埙冒恩私,遂阶荣宠。不能竭诚尽节,专挟奸回,乃劝尔朱荣行兹篡逆。及荣以专政伏诛,世隆以凶党外叛,欢苦相敦勉,令取京师。又劝吐万儿复为弑虐,暂立建明,以令天下。假推普泰,欲窃威权。并归废斥,俱见酷害。于是称兵河北,假讨尔朱,亟通表奏,云取谗贼。既行废黜,遂将篡弑。以人望未改,恐鼎镬交及,乃求宗室,权允人心。天方与魏,必将有主。翊戴圣明,诚非欢力。而欢阻兵安忍,自以为功。广布腹心,跨州连郡。端揆禁闼,莫非亲党。皆行贪虐,窫窳人生。而旧将名臣,正人直士,横生疮磐,动挂网罗。故武卫将军伊琳,清贞刚毅,禁旅攸属。直阁将军鲜于康仁,忠亮骁杰,爪牙斯在。欢收而戮之,曾无闻奏。司空高乾,是其党与,每相影响,谋危社稷。但以奸志未从,恐先泄漏,乃密白朝廷,使杀高乾,方哭对其弟,称天子横戮。孙腾、任祥,欢之心膂,并使入居枢近,伺国间隙,知欢逆谋将发,相继逃归,欢益加抚待,亦无陈白。

然欢入洛之始,本有奸谋。令亲人蔡俊作牧河、济,厚相恩赡,以为东道主人。

故关西大都督、清水公贺拔岳,勋德隆重,兴亡攸寄。欢好乱乐祸,深相忌毒,乃与侯莫陈悦阴图陷害。幕府以受律专征,便即讨戮。欢知逆状已露,稍怀旅距。

遂遣蔡俊拒代,令窦泰佐之。又遗侯景等云向白马,辅世珍等径趣石济,高隆之、疋娄昭等屯据壶关,韩轨之徒拥众蒲坂。于是上书天子,数论得失,訾毁乘舆,威侮朝廷。藉此微庸,冀兹大宝。谿壑可盈,祸心不测。或言径赴荆楚,开疆于外;或言分诣伊洛,取彼谗人;或言欲来入关,与幕府决战。今圣明御运,天下清夷,百寮师师,四隩来暨。人尽忠良,谁为君侧?而欢威福自己,生是乱阶,缉构南箕,指鹿为马,包藏凶逆,伺我神器。是而可忍,孰不可容!幕府折冲宇宙,亲当受脤,锐师百万,彀骑千群,裹粮坐甲,唯敌是俟,义之所在,糜躯匪吝。况频有诏书,班告天下,称欢逆乱,征兵致伐。今便分命将帅,应机进讨。

或趣其要害,或袭其窟宅,电绕蛇击,雾合星罗。而欢违负天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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