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三十多匹马整整装了五个小时,完成任务后已是深夜十二点十分了,炮连连长向我们道谢。

我们拖着疲劳的身子回到营房,裹着衣服就睡觉了。

(二)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哨兵几声轻轻的叫声把我从梦中唤醒。

我一轱轳爬起来,看了看表,时针指向四点四十分,随即去唤醒司机和一排的同志,洗一把脸,就穿戴好装配,准备登车。

猛张飞排长把一排带到了登车点,我在登车前作了几条行军规定,再捡查了一遍人员和武器装配,组织大家登车。

一班副班长坐在车尾,手拿一面红旗作联络信号旗。

我坐第一台车的驾驶室,一排长坐第二台车的驾驶室,我们向着预定地点出发了,也是从驻地走向战场迈进的第一步。

按照规定我们都是闭灯驾驶,司机小心冀冀地驾驶着车子,在颠簸不平的道路上行驶,我在一旁叮嘱司机要慢点。兄弟部队的司机必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有着一套过硬的驾驶技术。我们按预定的时间提前三分钟到达指定地点。

我们到时彭副团长早早在那里等待部队的到来。

“报告首长,一连按规定人数到齐,请指示”, 我赶快下车向彭副团长报告部队情况。

“就地待命”彭副团长指示道。

“是”一声坚强有力的回答从我口中发出。

通信连的部队也相续到齐,刘参谋在清点人员和车辆。

彭副团长问了刘参谋的情况后,看了看手表,这时时针指向五点十五分,他示意各指挥员登车,五点二十分我们准时从驻地出发。

我们一路上是闭灯驾驶,无线电静默,行军速度每小时三十公里,每车间距保待在20米左右,我们前指的车队就拉了两公里长。

初冬的南方早晨,一层似纱帐一样的蒙蒙细雾胧罩着大地,凉爽爽的风从车窗飘进驾驶室,吹到身上感觉一阵阵凉意。车队在沙石公路上慢慢地爬行着,车后扬起的尘土和晨雾和在一起,使司机难看清路面,司机双眼紧紧地盯着前车的尾灯,谨慎的操纵着方向盘,走了一段路程后,前面的车停了下来,我们跟着靠边停了下来。刘参谋跑步过来捡查是否有车掉队,后面的车跟上来了,我们又向前行进。

天渐渐地亮起来了,公路上偶尔有起得早的农民扛着锄头下地干活。

天大亮了,晨雾慢慢地散去,视野也开阔很多,前面的车加速了,我们跟着加速前进。到了一个叉路口,通信连的路标组下车设置路标了,在叉路口中央用木箱在地上重重地罩了一个醒目的石灰箭头,后面的车跟着指示的向方前进。

八点钟左右,我们到了一条河边,车队停下来了。

我从车上跳下,站在河边向对岸望去,只见对岸边上停靠一只渡船,有几名渡客准备过江正在上船。

这是一个渡口,我们部队怎么过江啊?我心中在揣摩着。

“副连长彭副团长要你去”,后面传来周应飞班长的叫声。

我跑步来到彭副团长身边,几个参谋、干事助理员都在一张地图前指指划划。

“前面是一条江,我们怎么过河呀”,我不知深浅地问着。

“都过来,我们研究下”彭副团长招呼着我们。

我们立即围拢在彭副团长身边。

“前面的河,需要轮渡才能过河去,我们现只有和地方政府、武装部取得联系,找到轮渡才能把部队顺利渡过河”。彭副团长说。

我插嘴说“有没有别的路可绕过去”。

刘参谋马上补充说“我查过了,没有别的路,唯一只有走这条路”。

“不要争了,时间紧迫,刘参谋和副连长去地方政府支前办联系,魏干事去武装部联系,冯助理员留在我身边。”彭副团长下命令说。

我们按照分工立即行动,我和刘参谋找来一名老乡打听地方政府所在地,老乡带我们来到了地方支前办。

支前办的同志早已在办公室等待。

我们到后,支前办的同志热情接待了我们。

支前办刘主任说“我们已接到上级的通知,有部队经过,要我们筹划渡江事宜,轮渡准备好了,不知你们来那么快啊”。

刘主任热情地问道“你们吃早餐了吗?”。

刘参谋回答说“还没有,我们也是刚到,现在是要尽快组织部队渡江。”

“人是铁,饭是钢,饭还是要吃吗”刘主任关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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