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页)

而罗迦,他根本不敢问出口,什么都不敢说。

甚至,连问一句“孩子保得住”么,都不敢。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勇气,只是守在芳菲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一股嫣红,几乎要渗透锦被。

()

那么灼热。

整个立政殿,为了迎接小孩子降生的种种富丽堂皇的装饰,忽然黯然失色。

罗迦浑身一疼——是芳菲,是她的指甲,深深地掐到了他的肉里。几乎掐出血来,他却一声不吭,咬紧牙关忍着。

芳菲,可怜的芳菲。

她满头大汗,头发凌乱,浑身汗涔涔的,仿佛刚从冷水里滚过一样。

他几乎咬牙切齿:“快,你们快救皇后……救皇后啊……你们这些蠢才,决不能让皇后出事情……”

胡太医搭着皇后的脉搏,战战兢兢地跪下去:“陛下……陛下……是保龙胎还是娘娘……”

龙胎!

龙胎!!!

罗迦怒得几乎要一脚向他踢过去:“蠢货,该死的东西,当然是要皇后了……”

皇后都没了,还要什么龙胎?

“快……先要皇后没事……一定要皇后……”

他的嘶喊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越来越悲惨。

那是诅咒——可怕的诅咒。

神殿的诅咒。

大祭司的诅咒。

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血,再也保不住了。

而可怜的芳菲,她的指甲都在弯曲了——掐在他手臂上的力道都弱了,哼哼的声音彻底软下去,已经昏迷不醒。

还债7

而可怜的芳菲,她的指甲都在弯曲了——掐在他手臂上的力道都弱了,哼哼的声音彻底软下去,已经昏迷不醒。

在她身下,一摊的淤血。

一个几乎成形的小生命,一个小男孩,就此终结。

就算不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小女儿,可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孩子啊。

产婆将那个可怜的小肉团抱出去。

罗迦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一次,他连看都不敢看了,人生,岂能经得起这样再一次的打击?

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这个可怜的女人,她都受了些什么罪啊!

他泪如雨下,匍匐在她身边,浑身颤抖得如秋风里的最后一片树叶。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太医们,宫女们,太监们,以及,门口闻讯赶来的太子。

()

他只能跪在立政殿的门外。

屋子里,隐隐传来芳菲撕心裂肺的哭喊,父皇肝肠寸断的唏嘘……

他跪得膝盖发疼。

然后,看到接生婆抱着襁褓里的小血肉,匆匆出去——那么华丽的襁褓,那么精美的襁褓。父皇,总是准备了最多最好的东西,期待着他梦寐以求的小女儿。

可是,都落空了。

再一次落空了。

受罪的,却是那可怜的芳菲。

他想起自己对她的辱骂,对他的斥责,想起她遭遇的刺杀——

“殿下,我们不要见面了……我不来了……再也不跟你见面了……一辈子也不跟你见面了……”

这些,自己何尝没有罪孽?

她身怀六甲,辛辛苦苦地救护自己,而自己,竟然当初还会那么冷酷地骂她,撵她,骂她是《新台》。骂她是宣姜,怕她生了儿子,篡夺了自己的太子位。

他也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还债8

许久,他忽然站起身,掉头就走。

天色已暗,皇宫里那么平静,毫无外界的风险和厮杀,仿佛这一切,都是不曾经历过的。可是,他的心里却揣着一团火,一团熊熊的火焰。

到底谁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冷笑:饶恕不了他!

自己绝对饶恕不了他!

他本来已经罪无可恕,父皇却慈悲为怀,饶恕了他的罪孽,不料,他竟敢纠结势力,卷土重来。不杀了他,这世界上,永远也不会清净。

他纵身上马,在他身后,跟着一整队的少壮军。

那是太子府的少壮军。自从他受到林贤妃母子的毒害被揭露,尽管身子已经痊愈,可是,罗迦仍然给他增加了大量的保护军队。同时,也是隐隐希望儿子借助这支军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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