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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翌日,称身子不适,拒绝出来用膳。

睿渊坐在食桌旁,望一望对面静静用膳的那妲儿,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师父从回来后就感觉不对劲。”

“可能是身子还未复原,昨晚又受了凉。”那妲儿巧笑倩兮回他一句,事不关己细细咀嚼食物,“姐姐昨晚没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哈。”那妲儿这下笑开了,搁下玉箸,用帕子掩了掩嘴角:“王爷啊,你还真是一个娃儿呢,这档子事,嫂嫂如何开得了口。”

她可记恨着呢,来山庄的第一晚,爷不知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不管她如何风情,硬是在帐子里不肯做完,半途抽身而退,任是她叫破喉咙也不肯继续。而后就是昨夜,竟让她看到云轻雪进了燕子坞,爷不但不赶她出来,反而与她在那欢爱,气得她牙痒痒。最可气的是后来让爷发现,爷掐着她的脖子,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过呢,气归气,她可没丧失理智。

她道:“这样吧,等用过膳,嫂嫂和你一起去看看姐姐,怎么说你也是姐姐刚收下的徒弟,关怀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四哥呢?一大早没见他,不知他去了哪?”睿渊呼哧呼哧将碗里的粥喝完,快速吃掉盘里的油煎饺子,站起身:“我去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饮食送到师父房里去,顺便给她送只梅花雀去,我怕师父闷得慌。”

“嗯,小王爷真有心。”那妲儿笑笑,执着纨扇走在前头:“爷一大早出门了,大概用午膳的时候回来。”

“那就好。”睿渊安静跟在她身后。

这个时候,轻雪正坐在珠帘子后看书,听莫儿来报,黛眉轻蹙了下,将书搁下。其实她身子并无大碍,除了背部的伤口在昨夜扯开了,晚上做了些梦,其他还好。

她对那妲儿的拜访很是不喜欢。

一阵香风飘进,那妲儿带着睿渊走进来,揶揄笑道:“还以为是昨夜的事将姐姐吓得不敢出来了,原来是身子抱恙。呵,我说姐姐啊,身子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走动,免得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轻雪让莫儿将屏风折起来,再备茶,准备果子点心,回以一笑:“让妹妹操心了,其实姐姐昨夜只是让影子吓了下,以为撞了鬼。妹妹你也知道,夜深露重,那样的地方突然出现个鬼鬼祟祟的人,实在是扫兴。”

那妲儿这才俏脸一僵,连忙岔开话题:“姐姐,你收了个好徒儿,一颗心全扑你身上呢。这不,一用过早膳妹妹就陪他来了。不过看姐姐这气色,你的好徒儿只怕是空担心一场。”

轻雪不理会她,让莫儿接过睿渊送过来的那只梅花雀,挂在窗子下,“王爷有心了,这只雀妾身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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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们慢慢聊,妲儿有事先走一步了。”

“莫儿,去送送妹妹。”她依旧笑脸以对,“顺便将那瓶凝血茭还给妹妹,东西贵重,姐姐不敢占为己有。”

“好。”那妲儿一把夺过莫儿手中的瓷瓶,摇着纨扇,眼角含笑走出去了。

第三十八章

春暖的天气,花正发,江草绿,柳丝长。

男子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暖阳,一动不动站在爬满野草的墓碑前。他袍服月牙白,外紧内松十分合身,发丝用无暇玉冠起,明朗而伟岸。

冥熙在给他拨开墓碑上的野草,露出碑上斑驳的几个大字:吾妻乌尔雁杳之墓,夫,断鸿。只见二十几个年头的风吹雨打,那颜色已全然褪去,只剩立碑人用剑尖刻下的痕迹。

白袍男子朝前走几步,用手指抚了抚乌尔雁杳几个大字,沉重静默。乌雁杳是他的生母,在那个磅礴大雨之夜,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挟保住了幼小的他。

所以,他一直以为母亲尸骨无存了,却没想到这个化名为断鸿的男子为母亲立了墓碑,并自称吾妻,而他比谁都明白,其实这个男人从未给过母亲任何名分。

母亲死了,而这个男人还活着。

想到此,他深邃如大海的双眸闪烁了下,收回心神,转身面向山巅下的万丈悬崖。山风静静吹拂他的袍摆,翻掀飞舞,拢起他修长的剑眉,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喜欢京城荒郊的这个地方,为什么要这么死心塌地呆在这个地方。

难道,是因为对面的那座终南山吗?他的目光悠远起来,越过层层叠叠的青松翠柏,盯着那片密林掩映的庙宇,并为那宏亮的撞钟声微微挑眉。

“主公,有人上山来了。”冥熙在旁边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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