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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男人换上外袍,又看了她一眼,笑道:

“怀真,我去去就回,你继续睡吧……”俊眼一玻В�┫律硪а赖陀铮骸澳阏馐呛慰嗄兀亢煤盟�痪醪痪兔皇铝寺穑俊�

语毕,他放下床幔,取过他惯用的折扇,吩咐道:

“带我过去瞧瞧吧。”

门被关上了。

她咬住牙根,还是无法有疼痛的感觉,到最后,她用尽全身的神力,强迫自己转了一圈,整个人跌下床,她不阻止,反而故意让额头痛击冰冷的地面。

“咚”的一声,剧烈的楚痛终于让她张开了眼睛。

她拚命喘气,无力地扶住床柱,勉强站起来。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流窜,她也不管了,直接扑向洗脸盆,双臂发抖地举起那盆子,将里头的水全淋在自己的头上。

她用力抹了抹脸,总算清醒了点,但蒙汗药威力还是过强,让她心跳好快。

如果这就是东方非所谓的心跳如鼓,那实在伤身又伤心。

不行不行!她还不能倒下!六天奢靡生活令人麻痹,只怕这正是布政使的手段,一旦麻痹习惯了,警觉自然降低,要害东方非就容易了,而东方非乘机将计就计……可恶!东方非以为他自己真是无所不能的吗?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如果当人未婚妻,只是负责被迷昏在床上,这种头衔她不要了!

额头阵阵抽痛,手脚有些发软,但能分辨眼前事物,情况不算太糟。

她步伐不稳地奔向房门。门一开——

她撞上了一堵肉墙。

那人被她撞退了几步,看见她浑身湿透,满面鲜血,不由得脸色骇然大变。

“你怎么弄成这样?”

第七章

没有乌云的夜里,十五朗月圆滚滚,为乐知县带来足可照地的清光。一顶轿子悄悄地停在幸得官园的小偏门前。

十五、六岁的小随从恭敬地掀了轿帘,低喊:

“皇……公子,到幸得官园了。”

一名锦衣贵公子出轿,扫一眼静谧的官园,问道:“这就是幸得官园?怎么不见守卫士兵……难道真如东方预料,今晚就能将事情结束?快,快带朕过去。”

小随从领命,由跟随的护卫先行探路。

幸得官园里灯火通亮,圆月高照,几乎下必再执灯就能视物。贵公平疑声道:

“这样的明夜,要怎么害人?”

未久,护卫来报:“江兴布政使偕同都指挥使、巡抚等一干官员,率大批兵马,层层包围前头绿荫水榭,企图缉捕东方大人。”

“罪名呢?总要有个罪名吧?”贵公子问道。

“谋杀江兴布政司下三县县太爷。”

贵公子目露精光,笑道:

“原来如此!还不快领路!”赶紧随领路护卫往前方水榭而去。

愈接近湖面楼台,灯火愈如白昼,层层兵马就在前头。突地,有人轻声开口:

“公子,请随我来。”

那贵公子不惊不慌,侧身一看,思索片刻,道:

“你是……东方身边的随从?”

青衣半跪在地,垂目道:“草民青衣,跪见皇上。”

“朕非公开南下,在外头不必拜见。快,现不是怎么情况?连朕……连我猝然夜抵官园,东方也料想到了?”

青衣领他们三人往另一小道上去,面不改色地轻描道:

“主人完全不知公子会趁夜来此,是青衣瞧见公子随行护卫,跟上来一瞧,才发现公子的存在。”

“我就说,如果连朕一个兴之所至,他都能揣测神准,那可真是神人了。”

“主人万万不能跟公子相比。普天之下,唯一能跟天神相比的,也只有公子了。”青衣领他到附近的高处楼台,俯瞰不远处的绿荫水榭。

重重兵马已围守在湖面外圈,布政使偕同都指挥使、巡抚等官员都在当场,只是匆忙过来,并无官服罩身。

而东方非长袍染血,神态自若地站在连接水榭与岸边的长桥上头。

“公子请放心,此处十分隐蔽,居高临下可以看清局势发展。三名县令尸身在水榭里,布政使嫁祸给我家主人,经巡抚同意,动用兵马封锁绿荫水榭。”

“一切都照律法来?”

“是。”青衣恭谨道:“布政使、都指挥使请调兵马,皆照皇朝律法行事。”

“果然不出爱卿所料。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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