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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哥哥死了，是我害死了他。”苏雪忽然幽幽地说到，淡淡的哀伤与无助夹杂着丝缕的悔恨飘荡在有些冰凉的夜空中，苏雪的脸上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害死了雨哥哥，害死了雨哥哥的娘亲，还害得月哥哥伤心难过，因为我是个骗子，大骗子。”苏雪的眼神越发迷离，恍似堕入迷雾之中。

“我是个坏人，对不对？”苏雪扫视着在场的三个人，又是一抹凄笑，娃娃的心抽痛了一下。

娃娃揽过她的头放在自己肩上，轻拍着她的脸，“没关系的，雨哥哥不在了，还有娃娃，娃娃会做一个好哥哥。”稚嫩的童音中饱含了哥哥般的温暖与成熟，那一刻让人觉得说话的不会是一个娃娃，而真的是哥哥。

“娃娃哥哥是个好哥哥，真的。”清儿难的温柔地说道，双眸中闪动着真诚。

苏雪抬头看着娃娃，他是个娃娃啊，怎么会是哥哥呢？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爷爷放下烟斗，轻轻地说道：“丫头，娃娃已经25岁了，可以做你哥哥了，只不过他的身子长不大了。”

看着三人肯定的眼神，苏雪捏了捏娃娃的脸，娃娃这次没有躲开。

“娃娃真的愿意作雪儿的哥哥吗？娃娃不嫌雪儿是丑八怪了吗？娃娃不嫌雪儿是个大骗子吗？”苏雪在清儿的眼中看到一丝疑惑，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然后笑了，苍白而无力。“雪儿不是丑八怪，但雪儿却是个大骗子，真真正正的大骗子。”

“没关系，娃娃愿意作雪儿的哥哥，雪儿是个好女孩，”娃娃拍拍她的手背，很温暖的感觉。

“丫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忘了它，以后还要开心得生活才对，知道吗？以后你就是爷爷的乖孙女。”爷爷笑着拍了拍烟斗，语气的坚定让人无法抗拒。

“爷爷，……”在苏雪的眼泪滑落的前一秒，爷爷抢先发话：“雪儿是爷爷最漂亮的孙女，哭了可就不漂亮了。”

苏雪幸福的笑了，“那清儿要做我弟弟！”

“不行，我明明比你大，应该是哥哥！”

“弟弟”

“哥哥”

……

［第二卷 蓝雪之城：节7 再入山庄］

也许是不习惯在外露宿，或者是夜里太凉，苏雪在启明星灼灼的光亮中睁开了眼，看看旁边睡梦中的三个人，披起衣服起身望月。

“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耳边又响起云雨楼坚定的话语，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来找她了，雨哥哥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苏雪将头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淡淡的想着、念着傲云山庄上的日子，不觉天已大亮。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昨天的事，好像他们的相识是在很久以前，他们相遇的时候大家都是开心的笑容。苏雪不是个喜欢把所有心情一直挂在脸上的女孩，有些事是要放在心里记一辈子的，但在心里就好。

也许苏雪的愧疚会跟在她心里一辈子，那是她应受的惩罚，怨不得人。苏雪淡笑着向其他人问好，大家也都随她笑着，只是不经意间恍惚是爷爷的叹息。

清儿坚持要苏雪喊他哥哥，他已经十七岁了，而沉羽飘若还只有十五岁，纵使苏雪在21世纪的时候已经年满十八，可如今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作哥哥，不过看到清儿脸上得意而温暖的笑容，苏雪也笑了。

毕竟作妹妹要比姐姐幸福，被人宠着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不过她还是喜欢叫他清儿，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甜甜的喊上一句哥哥。

爷爷、娃娃、清儿和苏雪一起回了客栈，陪在她身边。她还是坚持把脸画成丑八怪，美其名曰安全第一。虽然大家不怎么赞同，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不时地取笑她一番，拿她开心。他们没有追问她的身世背景，她也不曾打听他们是作何营生，相聚是缘，又何必计较太多呢？

爷爷喜欢每天窝在大堂喝茶聊天，要么就是跟掌柜的躲在屋里下棋。清儿却是每每喜欢白天睡大觉，苏雪笑他是头猪，娃娃却说那是因为他习惯晚上外出活动。

“他是不是有病啊？晚上不睡觉老跑出去活动什么啊？”苏雪煞是不解，趴在桌子上瞪圆了眼睛。

“你见过哪个飞贼大白天的打家劫舍吗？”娃娃也把下巴磕在了桌子上，一双黑眼珠盯着苏雪滴溜溜的乱转。

飞贼？苏雪怎么都没想到俊逸潇洒又有些孩子气的清儿竟然是个飞贼，并且还是江湖上名声最响的那个“夜鬼”。苏雪拍了拍脑门定定神，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