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那护台卫不屑地望着他,突然问道:“我来问你,鬼谷子现年多少岁?”

廉秤本来不屑回答,但未免其它大臣说他肤浅,便稍一寻思,道:“鬼谷子同墨子一样,都在春秋中后期和战国初期有频繁的活动,他二人之名,生若日月,使天下之人扑朔迷离,谁也说不清他们具体的年岁,至少也过百年高龄了。”那护台卫应道:“不错,那你又知不知,鬼谷子与孙膑之祖孙武有交,求得其书《兵法》十三篇,亲为注解,将行兵布阵的各中秘密注释在书中。后来见孙膑心素忠厚,收为弟子,又将此书赠还孙膑。”

廉秤冷冷一笑,道:“你非孙膑,安以得知?更何况天下人皆知,孙膑见异思迁,得靠魏罂之下,还与田因齐有书信往来,而且信中言明有投齐之意。不巧的是,这封信被魏罂当场截下,魏罂担心此人心计颇大,不除必留后患。幸亏庞涓有点人性,顾念同门之谊,力劝魏罂,才免孙膑一死,只囚于天牢,罚以刖刑,孙膑之名也由此从宾客的‘宾’字改为月边宾(膑),不知你受何人之蒙蔽,说孙膑身处齐国田忌府中,还是你故意造谣,安的何心?”

“片面之词”,那护台卫哈哈一笑,笑声中暗隐苦意,道,“庞涓果然工于心计,黑的竟也可说成白的。当年孙膑并未私通齐使,那封所谓的投诚信,并不是孙膑写的,而是庞涓仿造孙膑手书伪造的。他与孙膑虽是同门,但自知才不及孙膑,又妒忌心很重,深怕孙膑抢了他在魏国的一切,故而作了那场戏,让魏罂以为孙膑背魏,愿投齐国。而魏罂也深知孙膑之才,不可多得,要么留为己用,要么除之后快。至于庞涓求情不杀孙膑,决不是顾念同门之谊,而是为了从孙膑口中骗得《兵法》十三篇。后来孙膑佯疯才能苟全性命,为骗庞涓,不惜以粪当食,忍辱负重。

墨子的徒弟'禽滑厘'听闻孙膑在魏国受刖刑一事,甚为叹息,曾道:‘我本欲荐膑,反变是害了他。’后来做客于田忌府上,将孙膑在魏国的遭遇一一转述于田忌。田忌便言于齐威王,道:‘国有贤臣,而今见辱于魏国,大不可也!’威王就道:‘寡人发兵以迎孙子如何?’田忌道:‘庞涓不容孙膑于本国,又怎肯让孙膑容于齐国?欲迎孙子,须是如此恁般,密载以归,可保万全。’后来齐威王便派'淳于髡',假以进茶为名,至魏国欲见孙膑,又用装茶车将孙膑密载而归,才不被世人所知,以致庞涓的一面之辞可以蛊弄天下。”

范秋到“哼”地一声,道:“听你口吻,像是身临其境,难不成你是田齐因派来赵国的奸细?否则怎连田忌与田齐因的话都一清二楚?”叔伯齐应道:“哪是身临其境,我看是他编出来的,既然这其中之事不为世人所知,你又如何得知?你这不是以子之盾,攻子之矛么?”古之冲说道:“这全是你一面之辞,眼下之事可是关系赵之存亡,岂可儿戏,你一介草民,道听涂说,怎能当真?”不错,那护台卫系草莽百姓,又岂能说服芙穹台上的七十位大臣?

那护台卫稍一沉气,一扫众人那鄙视的目光,心中倒是掂量了良久,缓缓朝怀中一掏,取出一块金制令牌,上铸有七星北斗,反面则是三个字:伍子胥。众大臣一视之下,竟皆一阵讶然。

赵成侯激动道:“阁下是伍子胥的什么人?”叔伯齐急忙道:“慢着,这‘七星虎符’没准是膺品?”那人不屑以视,将令牌扔给叔伯齐。叔伯齐反复琢磨,真想挑出些毛病来,却是愣愣地徒劳。

那人走到他面前,将令牌夺了过来,道:“叔大夫对古物甚有研究,你既然找不出瑕疵,那便是真品了。”转过身,向赵成侯拱手拜道:“这七星虎符乃是吴王阖闾赐给先祖子胥,号令三军之物,上铸七星,寓意先祖子胥三军统帅之职犹如北斗七星,恒久不变。草民姓伍,单名一个‘杞’字,乃是伍员公子胥的五世嫡孙。先祖曾与孙武有过结拜之义,相敬相重,合力效佐于阖闾,使得吴王阖闾位列春秋五霸之一。先祖遗训,伍孙两家世代交好,当时我在魏国得视告示而知:孙膑背魏,囚于天牢。故而才会千方百计地混进衙狱司,充当狱卒,探清衙狱司的每一条道,找到关押孙膑之所,后又幸得与齐国使节'淳于髡'一同将他救出深牢,所以我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安有不知之理?”赵成侯惊道:“是你将孙膑救出来的?”

台上众人顿时对他伍子胥后人的身份刮目相看。叔伯齐顿了顿,道:“阖闾死后,吴王夫差遭佞臣唆使,命伍子胥自裁,伍子胥临死前,说道:‘天乎!先王本不立你夫差为王,全赖我力争,汝得嗣位。我为你败楚破越,威加诸侯。今汝不用我言,反赐我死!我今日死,明日越兵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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