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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人替孩子所做的一个错误的决定!当时,我就是只有四岁也应该去送奶奶啊——我初来乍到这个世界时给了我最多的爱的最亲的人!

对我来说,奶奶是比妈妈更亲的女人!

由于年代久远,以及拙劣而粗暴的文明记载对于我们干净的原初记忆干扰太大强加太多,有一幕情景,我始终不敢肯定是否真的发生过,所以长期被排除在真实的记忆之外,有待做进一步的证实……如果它确曾发生过的话,就应该是在这一年——具体说来,是在1970年4月24日的晚上,我跟随父亲来到院子里,宜人的春风拂面,我们站在浩瀚的星空下,等待着我国制造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从头顶的太空中飞过,后来,我们终于等到了,还听到了它在太空中放出的《东方红》的悠扬乐曲……对于这一幕我不敢肯定是真的发生过的情景,我曾用诗的形式另行写过——正如你所了解的那样,我在长大以后成了一个写诗的人、写书的人……这首诗名叫《感谢父亲》,全诗如下:

毛泽东的时代

也有浩瀚的星空

也有星空下

翘首仰望的人民

那个宜人的春夜

是父亲和我

来看中国的卫星

他告诉我

太空的存在

还告诉我

一个叫做

加加林的

天外飞人

叫我嘴巴

张得老大

感谢父亲

你就是我的上帝

让我在九百六十万

平方公里的大中华

辽阔的黑暗

王国的一角

中国往事 第一章1970(16)

成为数亿

营养不良的傻儿中

最聪明的一个

看不见未来

但看见了太空

。 想看书来

中国往事 第二章1971(1)

又一位亲人的故去,换回的是又一段父亲在家的时间:这一段还比较长,他从前一年的11月一直呆到了过年以后。

由于父亲的坚持,我也从前一年的年底,开始消受我童年之中唯一的一段“幼稚园时光”。说起来,在那个绝大多数的中国小孩都不会跟幼稚园发生关系的年头,我上的可是这个省里最好的一个幼儿园(在全国肯定也数得上)——省第一保育院:其前身正是延安时期那个著名的“红色摇篮”,时任院长的老太太是文革前本省的老省长(现已上调中央)的夫人。就是说,我因为进过这所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红色保育院,就和日后中央第X代领导人中的好几位建立了注册名单意义上的“校友关系”,而我在这时的同学,主要都是来自于省委、省革委及其直属机关的“干部子女”。

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地质队员的儿子,之所以能够混迹在这些“干部子女”中间,纯粹是出于偶然的因素:是因为同院住的女孩陈晓洁他爸的介绍,陈晓洁她妈和我爸属于地质队的同事,人长得很漂亮,是大家公认的“美人”,比她妈看起来老很多从而更像她爷的她爸是音乐学院教小提琴的教授,因给省上一些高级干部的子弟教琴就有些上边的关系,他之所以愿意把我给介绍进去,大概原因有二:一是出于同情心(当然,这同情心首先是来自陈晓洁她妈这个“美人”):这个刚刚没了妈紧接着又失去了奶奶的孩子真是太可怜了!二是出于一点私心:我和陈晓洁刚好同龄,如果能进去的话就可以与之同班,既可跟他们的宝贝女儿做伴,也可以保护她不受别的男生欺负。此事终能办成,据说,我母亲是“革命烈士”这一点也在关键时刻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一段虽说短暂但却毕竟特殊的“幼稚园时光”的记忆十分稀薄,浮光掠影,少得可怜。搜肠刮肚也只能够罗列出如下这些:

——那所保育院的“围墙”是在当年因为非常少见而显得十分高级的铁栅栏,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我最爱看的就是外面,是从街上跑过的很少的汽车……

——保育院外有座古塔,后来知道是隋朝时建的(比大雁塔还建得早啊),带有集体强迫性质的午觉睡不着时,我总是躺在小床上望着它发呆……

——保育院里有个露天泳池,我只记得它没有水时的样子:底部裂出很大的一道口子,像是地震过后的景象。我只在梦中梦见过它蓄满水后的样子:但不是和我现在的这些没意思不好玩的同学,而是和习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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