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他讲到这里,停了一停,我一面听他讲,一面摇头,表示不相信,那实在不可能,照白老大的描述,那种现象是,白老大吐出的力道,被对方反震了回来。

这种情形的发生,必须是那少年的内家气功的修为,犹在白老大之上。

但文依来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

白老大在讲起来的时候,仍不免现出尴尬的神情来,可知当时,他在受了一震之后,是如何狼狈。

他吸了一口气,道:“当时,我好不容易才能坐定身子,而文依来却若无其事,笑嘻嘻站起来,和那中年人十分有礼告辞而去。你想想看,一个西方少年,内家气功修为,竟然在我之上,这……这……”

我也苦笑著:“这真是从何说起。”白老大抬起了头,长叹了一声:“自此之后,我曾花了不少心血去调查文依来的来历,可是一无所得,连那个中年人,也像是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我曾请我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帮忙,收到过那中年人绘像的人,不少于五万人,可是却一点结果也没有。”

我有点埋怨:“你应该对我说说,至少对白素说。”

白老大摇头:“那时,你在尼泊尔失了踪,阿素在你失踪的地方等你,一等就是好几年。”

我“哦”地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我生命之中,有六年的空白,那是在“天上方一日,人间已千年”的情形下形成的。

(这段经历,记述在“无名发”这个故事之中。)

找不出文依来的来历。那是意料之中的事,白老大愤然道:“这件事,我想起来就不自在,那个包令上校还要不识趣,我自然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

我站了起来,来回踱著步,心里在盘算著,事情实在十分简单:文依来这个人。是随时可以找到他的。包令上校碍于是学院的行政人员,不能对他进行逼问。白老大由于当年的打赌,也没做手脚处,我却是全然不受什么限制的,大可就在文依来的身上,发掘出他的秘密来。

当我在打这主意之际,白老大再叹了一声:“我努力了两年多也没有结果,根本已经放弃了,可是想想当年打赌的期限是五年,已经快到了,不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古里古怪的要求来。心里也烦得很。”

我道:“至少还有半年,我想可以找出那青年人的来历的。”

白老大先是瞪著我,但是他立时明白了我准备怎么做,呵呵笑著:“那是你的事,可和我无关。”

我道:“当然,我的行动,完全由我个人负责。”

白老大显得高兴了许多,我和他又讨论了一下那个文依来究竟是什么来路,可是也不得要领,文依来自然是一个假名字,这假名字又有什么意义呢?

(要说明一下的是,“文依来”这个名字,自然是为了行文记述方便而根据发音的译名,原来的名字是:ELEC HOMME MAN,在译的时候,略去了中间的一个字,照中国人的习惯,把姓放在前面,就成了“文依来”。而中间那个字,是法文,就是英文 MAN,的意思,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假名字。真名字不会将两个“人”或“男人”的英文法文取作名和姓的。)

假名也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白老大可以断定的一点是:“文依来绝对是白种人,而且更可能是北欧的白种人,只有白种人才有他那种生理上的特徵,我曾不断派人去观察他在学院中的生活情形,得到的报告,都十分正常,真难想像他们是在卖什么药。”

我道:“有他的照片?”

白老大点头:“找找看,应该可以找得到。”

我们一起到了白老大的书房中,找了一会,找出一只文件夹来,打开,里面有不少照片。

我拿起来看,全是以文依来为主的,时间大约是三、四年,若说三、四年前的文依来是一个漂亮英俊的少年,那么,青年时期的文依来,更是挺拔如松。俊美如雕像,简直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美男子。而且,即使在照片上,也可以叫人感到这个青年人,有著十分高雅的气质。

我心中不禁更是疑惑:“他究竟是什么人?瑞典的王子,荷尔的储君,还是 ”

我说到这里,陡然住了口。

人,有时会有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感到这一刻在做的事,在说的话,依稀有十分熟悉之感,好像是在过去的什么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不过,多数是对在什么时候曾发生过,朦胧而难以确定。

可是这时,我却可以十分肯定,我这时对文依来身分的推测,就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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