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我知道陈贶这个时候去看演唱会,把我推到他的正室面前,这绝对是一个苦差事。我为陈贶想了一千个理由,但这些理由都经不起推敲,虽然最后的暴风雨不会落到我头上来,但是大王们打架,我们这样的小妖肯定也要遭殃。

妈蛋,7月4号是我的生日,我本来准备用一场美美的演唱会来庆祝我的生日的,现在我却要给我的局座顶缸,去承受局座夫人的怒火。我不能不去,我要是不去,局座说不定就完蛋了,局座完蛋了,我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见到局座夫人杨婉婷的时候,我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心理准备了的,这种时候不管夫人爆发的是怎样的怒火,我都一定要替局座顶住,打死不能说出局座的去向,只要熬过这一关,局座就算不重用我,我们也必然牢牢的绑在一起了。

但是杨婉婷见到我的时候,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问:“怎么是你?”

我咬着牙,硬着头皮说:“在我们局里,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情况了。”

来见局座夫人之前我做了功课,今天出这趟差是带几个国外来的专家考察一下我们湖东区生态农业的建设成就,这其实是随便找一个人都能完成的任务,陈贶之所以找到我,就是因为杨婉婷从其他人嘴里都可能拐弯抹角的问出他的行踪,但从我这里就不会。这三年来,我在局里是有名的嘴严,因为绝大多数时候我也无话可说。

我厚着脸皮说局里我最熟悉情况,也不算是瞎吹牛逼。

杨婉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表,大概因为时间比较赶,或者说她也觉得这个事其实是个小事,或者她本来就没打算真正用上我们局的人,所以她问都没有问陈贶去哪了,直接就对我说:“那就上车吧。”

顺便说一下杨婉婷是干什么的吧。她比陈贶年长四岁,据说还是博士出身,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会选择陈贶的原因了,她现在还是一个什么部门的副处。

关于副处有一个段子流传已久,是个很老的梗,就说有一天一个副处级的领导去找小姐,办事前和小姐聊天,就问小姐是不是处女,小姐就叹气说:“我说我不是处女呢,我又还没有结婚,我说我是处女呢,你又知道我是干这个的,勉勉强强,我也算是个副处吧。”我引用这个段子绝对没有影射局座夫人的意思,哪能啊,人家三代都是政府官员,我只是强调了一下局座夫人的级别比局座高一级这个事实。但是我也只知道局座夫人是个副处,搞外事工作的,具体是哪个局哪个处我也不知道。

没想到局座夫人这里这么轻易就过关了,我准备了一万种坚贞不屈的抗争方式全部都没有起到什么鸟用,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也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局座夫人说的上车,是上一辆福特e350,还是铂金版的,你妹的这车裸车价就得180万,这是政府用车吗?尽管这车挂的是涉外车牌,但我觉得我也许可以去举报局座夫人……没准陈贶就希望我这么干。然后我被我自己干死了,他升官发财换老婆,我擦!

我就不具体描述这车的内饰了,知道的人自然知道。反正我上去以后很自觉的坐在最靠里的位置,局座夫人坐的是中间靠左,中间靠右的是个洋鬼子老头,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女秘书还是女翻译,而我旁边还坐着一个这么大热天也穿黑西装,生怕别人不知道丫是保镖的傻…逼,加上司机,我们一共是6个人。

我上车后局座夫人就给洋老头,先是很顺溜的说了一大串英语,估计是在介绍我,然后回过头来,用带有我们本市口音的普通话问我:“哎你叫什么来着?”

我恭恭敬敬的回答说:“我叫李昊,副处,啊不,杨处。”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谁让我心里总念叨着那个副处的老梗呢?先不说我们局座夫人有没有听过这个老梗,听过的话我觉得回去以后我的下场一定很不好,就算她高高在上没听说我们这些下里巴人流传的笑话,可是有哪个副处长乐意被人“副处副处”的提醒的?

局座夫人看了我一眼,没理这个茬,而是继续和洋老头交流。局座夫人的语速很快,我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而洋老头的语速就显得慢条斯理的,但我同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反正我已经发现,今天的主角就是局座夫人,而我不过因为正好是湖东区环保局的工作人员被叫上车来的。我的任务就是证明我方派出了我这样一个代表,其他的事情都是局座夫人的事情。

车已经开了一阵了,我根据路边的景物判断,我们是一直在往东南走。湖东区是光阴市的十个主城区中属于比较不显眼的一个,经济不发达,但也没有北岸那些老城区的文化和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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