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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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和:他处于自由竞争中,我认为第三点也很重要。

刘晓光:对。第四点,中国恰恰需要把科技转换成生产力,原来没有这种载体,联想是一个典型,所以它做到了。还有柳总的个人智慧、魅力、眼光。

苏小和:之前你说的“头上有青天”,你觉得柳总有没有这个背景?我认为做这些事情是需要有人照应的。

刘晓光:他可能最后形成了一股知识的力量。

苏小和:柳总跟我讲,他这辈子做了三件事。第一,把一个传统的国有企业改革成一个真正规范的现代企业。第二,作为一个中国企业,他跟世界一流PC界的巨头竞争,找到了中国企业在世界PC产业中的竞争方法。第三,他培养了一支很好的团队。对于他个人的总结,你如何评价?

刘晓光:他找到了PC产业的竞争方法,结合中国当时市场的特点,这点确实是对的。把一个国有企业改造成一个现代化的企业,他也做到了。我觉得他做的最核心的事情,还是让联想出现了一套宽松的机制。

苏小和:还是制度?你觉得制度才是最闪光的一点?

刘晓光:对,还是制度,凡勃伦的制度经济学说过,“制度决定人的扭曲和变形”。

苏小和:这也是哈耶克的一个方法论,就是“坏制度让好人变坏人”。

刘晓光:这跟高速路一样,如果有个高速路,你再好的车也得往里跑,不会去别的路。如果没有这条高速路,你今天跑这儿、明天跑那儿,来回瞎跑。

苏小和:就会无序了。

刘晓光:对,就无序了。但这种动力机制是有序的。

苏小和:你说的“小概率事件”这个观点很好,我正在做这个案例。

刘晓光:是小概率事件,无法在大面积的范围内实行。可能再过一个历史阶段,可能是20年或多少年它会成为一个常态,这跟一个民族的文化、法律制度都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西方的法律制度很详细、很健全,“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苏小和:绝对是毫无商量的,那是底线。

刘晓光:《圣经》就更别提了,绝对尊重私有财产。

苏小和:《圣经》中关于“私有财产”的内容就太多了。

刘晓光的历史观(8)

刘晓光:包括很形象的问题,比如“朋友妻不可欺”,都是具体事情了。

苏小和:《圣经》是这样讲的:别人的,哪怕是一根线、一根针你都不可动,那就是别人的。

刘晓光:再比如你到了我们家的围栏,你再擅自走进来我就开枪了。

苏小和:西方对于私有财产保护是来自于神的美意。

刘晓光:所以我们将来需要更加形象的、具体的、有保障的机制。

有这样一个故事,安徽蚌埠的农民扛着的扁担不小心把火车玻璃打坏了,让赔的时候他说不赔,为什么?他问:咱们是不是全民所有制国家?是。火车是不是全民所有?是。我是不是这个国家的公民?是。那这块玻璃就是我的。这是真事。所以我们关于私有财产的定义不具体、不形象。

我原来想提一个建议,后来不敢提——当年有两千多万工人下岗,国家给每个人四万块钱补偿,一共八千亿。我设想,能不能不给他们钱,而是把这八千亿投到*、中国烟草或者中国石油这样的企业中,每人占有四五千股。

苏小和:每年给他们给分红。这让国有企业的股东社会化了。

刘晓光:每人先分一两千块钱,让他能解决第二职业的问题。其实这些股份很小,很局部。那跟现在卖给外国人不是一样吗。

苏小和:中国有个“传统”,慈禧说“宁赠友邦,勿与家奴”,宁愿给外国人,也不愿给自己的老百姓。

刘晓光:张维迎提出将两万亿美元的国家外汇储备;拿出一半分发给民众。实际上他是想试图解决机制的形象化和具体化问题。

柳传志、张瑞敏这些人应该是算作一代企业家,而像我一样的这批人都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出来的,是在1992年1993年左右的时候,这些人有的做了私人企业,有的人做了国有股企业,有的人做了上市公司,像王石他们是上市公司,他们股权非常分散,大股东才占10�9%。这一代企业家跟当年的民族资产阶级企业家相比,条件好多了,当然在有些机制上可能不如那时候。

固有的国有企业机制目前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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