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部分 (第1/4页)

“前些天我去大爷爷那玩时,大爷爷跟我说,若有人问起白衣大仙的事,就说,找他便行,他知道。”

小道士大喜,对王团练使说:“好生对待这些巩家人。巩家真正犯事的人早已逃之夭夭,留下来不走的,就是跟此事无关的人。虽然不得朝廷召令,我等不好放人,但也无需亏待这些无辜的人。”

王团练使点头应是。

巩家在河西村,离县城不远。

和许若雪、醉道人一起,小道士策马往河西村走去。

因为白衣大仙庙,河西村大是繁华,看起来,比县城都不遑多让。而也因为白衣大仙庙,此时的河西村里极是萧索,家家户户家门紧闭,便连街上都见不到孩童。

村东?破茅草屋?小道士三人找了足足三圈,都没看到破茅草屋,最后无奈之下,只得请许若雪去打探一番。

许若雪回来后说,村东大榕树下原本是有间破茅草屋,里面住着一个老人,靠捡破烂为生。可两天前下了场大雨,那茅草屋被冲垮了,那老人也不见了。

我去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莫非就这般断了?

小道士急急去那大榕树下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他正扼腕长叹,许若雪却说:“噤声!好像有打呼噜的声音。”

小道士细细一听,果然,在大榕树左边,一堆烂布堆里,隐隐传出了呼噜声。

小道士掀开这烂布堆一看,里面正睡着一个老人,睡得还正香。

阳光刺目,那老人便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的三人后,他也不惊,淡定地问:“来者何人?”

只这一问,便可见这老人非比寻常,却不知竟为何沦落至此。

小道士一拱手:“贫道天一派的道士张天一,想向巩公,请教白衣大仙的事。”

巩老一怔:“巩公,哎,多少年不曾听过这个称呼了。现在河西村中,怕没两人知道,老夫我姓巩。”

“老夫的茅草屋垮了,还等在此处,就是等朝廷来人,向老夫询问白衣大仙的事。天可怜见,在老夫没冻死、饿死之前,终于是等到了。”

小道士伸手一引:“巩公,贫道看前方不远有家酒肆,就请你老去那一坐。”

巩老点点头。

小道士敲开酒肆的门,先丢过去一锭银子。那口中说着“不接外客”的掌柜,立刻喜气洋洋地大开店门。

只是进厨房前,那掌柜奇怪地看了巩老一眼。自是想不明白,这赖在河西村不去的老乞丐,怎么跟几个贵人扯上了关系。

看美酒美菜上桌,小道士不急,静静地等巩老用完。巩老也不急,纵是瘦得皮已包了骨,纵是饿得肚子咕噜直响,可他用起餐来,依旧慢条斯理,很有风度!

这老者不简单的啊,他身上必有故事。

用过茶,漱过口,巩老闭上眼,回味了一下,叹道:“整整三十年了,老夫再没吃过这般好的饭菜。”

说到这,他眼中掉出几滴浊泪:“三十年了啊!”

小道士问:“看巩公气质卓然不群,想来也是饱读读书,满腹经纶之辈。却不知为何,竟至于此?”

巩老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这一开口,便将小道士吓了一大跳。

他说:“老夫是巩家的嫡子长孙,是曾经巩家的家主!”

什么!因白衣大仙的缘故,巩家别说在萧山县,便是在绍兴府,也是首屈一指。而这巩老,身为曾经的巩家家主,怎会在这河西村当了乞丐?

巩老叹道:“世人皆以为,白衣大仙庙供得是白蛇,其实不是,白衣大仙庙最开始,供奉的是人,还是个女人。那人,正是老夫的亲姑姑!”

啊,小道士更惊:“这,这怎么可能?”

巩老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老夫慢慢道来!”

“百多年前,巩家的家主是我爷爷。我爷爷膝下有两子一女。长子便是我父亲,而那一女,便是曾经的白衣大仙。”

“绍兴一地文风极重,我巩家子弟也是边耕边读。无奈家中一直无人能中进士,日子过得大是窘迫。终于到我爷爷时,我巩家祖坟冒烟,我爷爷不但高中进士不说,此后官途一直顺畅,做过多地知府。我巩家于是大兴。”

“我爷爷在温州任上,那府衙附近有个道观,是个女观。那时我姑姑闲来无事,便经常去观中玩。因我姑姑自幼聪颖,生得又可爱,于是观中女冠都很喜欢她。其中那观主,更是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什么占卜、画符、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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