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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炮也跟着用抱怨的语气说:“是啊,这盘棋太出名了。世界大赛上下出这样的棋,想不出名都难。”

陈老爷子这个时候微微一笑说:“凡事都追求完美的人,是做不成什么真正的大事情的,一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一点破绽,实际上等于全身都是破绽,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被对手发起攻击。”

周明道跟着说:“得到一个东西很难,放弃就更难了。”

张大炮索性站立起来,拉着杨帆的手坐到一边笑着说:“我是个粗人,不搞那一套装神弄鬼的。我就问你一句,想不想离开江南省。”

杨帆淡淡的笑着说:“张爷爷的意思我明白,眼下江南省确实是个是非之地。前一段时间上层的斗争就可以看得出来,郝南都被逼着放弃了自上而下的做法,改走迂回战略。我想,郝南这么做,应该是总结了祝东风的经验教训,对江南省战略做了一个大的调整。”

周明道听了杨帆这话,不由一阵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瞄了陈老爷子一眼后说:“怎么样?我的关门弟子,不简单吧?便宜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了!”

陈老爷子矜持的微微一笑说:“承情!刚才说到祝东风,这个人确实是个善于驾驭大局的人才,江南省在他经营的那几年,确实各方势力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又要开人大了,这一次他应该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张大炮笑着说:“这个人虽然出身不高,但是眼界和能力不凡。关键是他重视经济之道,不像一般的官员,注意力主要放在权谋之术上,这一点难能可贵。”

杨帆这个时候只能是竖起耳朵来听,希望从三人的字里行间领悟一点什么。这三个人好像自己不在似的自说自话,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的,他们是在向自己透露一些信息,能明白多少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

陈老爷子这个时候不经意的瞟了杨帆一眼,看见杨帆平静坐在那里,脸上波澜不惊的,仿佛听到是一件非常寻常的小事。这份定力让老爷子的心理不禁微微的一阵感慨,自己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没有这份功力。

“呵呵,军权在握,也是时候了。”陈老爷子说完这一句,跟着就站了起来,看了看挂壁钟后接着说:“杨帆,江南是非之地,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也可以选择留下。”

杨帆这个时候平静站起来说:“我不会成为棋盘上的弃子的!”

陈老爷子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杨帆步履稳健的走了出去,门带上的一瞬间,陈老爷看看三位当年共患难的老伙计,笑着问:“你们怎么看?”

周明道叹息一声说:“当年那个单纯的杨帆不再了,以前我担心他的性格里缺少一个狠字,现在我担心他狠得别太过。”

张大炮淡淡的说:“不狠一点,被人吃得渣都不剩才好?笑话!”

陈老爷子笑了笑说:“他现在确实够狠的,不过最近一段倒也能做到收放自如,没有在局部的争夺上陷得太深。宛陵终究是小地方,三年之内只要把握好了,是不会陷得太深的。”

张大炮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淡淡的说:“这下你能放心的接受治疗了吧?呵呵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记得过两天放人啊,他还没去过我家呢。”

……

午后,父子俩在后院的藤架下面安静的坐着,不远处的楼下客厅里,不时传来几个女人的闲话声。茶是宛陵出产的纬县贡茶,青烟袅袅的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回味悠远的幽香。

“本来我的意思,当初是不打算让你回江南省的,老爷子一再坚持,我也只得妥协,现在看来我还是心里因素在作怪!”陈政和自嘲的笑了笑,端起茶来吹了吹,轻轻的抿一口。

“老爷子的意思,大致也能猜得出来。老一辈的人,他们更重视一个人的经验。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其实现在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关心,在哪里我都无所谓,我倒是比较关心,一个多月后老爷子治疗结束了,我的婚事他打算怎么弄。”杨帆在这个院子里谨小慎微的时期结束了,如今也能从容的坐在后院里喝茶了,这种感觉让杨帆非常的舒坦。

“老爷子要是病情无碍的话,肯定会主张大肆操办的。陈家几个晚辈,到现在没一个肯在婚姻问题上松口的,这点搞得老爷子很火大。这次估计会通过你来刺激一下其他三个。”陈政和显得有点无奈的笑着说出心里的想法,杨帆听了不由皱起眉头。

“你觉得,我的婚事适合大肆操办?”

杨帆这么一说,陈政和就笑了,拍拍杨帆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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