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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依你。”展社主无法反驳,只有答应:“咱们兵分暗器尽量施展,至死方休。”

“社主快人快语,符某先行谢过。”

这一来,双方的见证减少了检查兵刃的麻烦。如果仅拚兵刃,双方的证人必须检查对方的当事人,是否暗藏了致命的小玩意。

经过双方的证人简要地会商片刻,检查场地有否埋伏,然后证人将当事人带至山坡平行高度处,双方相距十五步。

双方证人一打手式,当中一站。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伏魔剑客许捕头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气氛一紧。

“双方准备!亮剑!”许捕头声如沉雷。

两人拔剑,丢掉剑鞘立下门户,遥遥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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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炎阳当头,但在场的人并没感到炎热。相反地,似乎森森寒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许捕头的身份特殊,所以成为公举的发令人。

其他五个证人再没有异议提出,许捕头高举右手,瞥了两位当事人一眼,然后左手示意公证人退。

五位公证人分左右退出廿步外,各占方位,严防旁人介入,任何人也不许接近至斗场外围廿步以内。

“我伏魔剑客许文定,郑着宣布决斗开始,双方可以任意施为,至死方休。决斗开始!”许捕头的叫声震耳欲聋,随着叫声右手向下一挥,急步后退。

符可为神色庄严行献剑礼。

展社主横行江湖三十年,不论年岁、阅历、身份,他都相去甚远,行献剑礼是他谦虚的表现。

展社主不敢托大,同时持剑敬礼。

礼毕,同时举步迈进,在两丈外脚下一顿,剑一引,立下门户,各自完成进击准备。

符可为的门户怪怪地,与传统所谓的正宗剑术不同。

正宗剑术是剑诀徐引,剑向前伸,锷齐眉尖,这种剑式攻防皆相当灵活,攻时排空而出,防时只消稍为移动剑尖,便可将对方攻来的兵刃错出偏门。

而他的剑式,却是没有剑诀,左手斜垂身侧。剑也斜置胸前,锋尖微吐,位于左前方。这是说,他的剑式有弱点,右方有空隙,进击时身法必定不够灵活,毛病百出,难怪被人称作邪剑。

双方一动,无边杀气突然爆发,双方的神意皆形于外,强大的气势形成看不见的无俦压力,一阵阵向对方涌去,四周寒气更浓了。

展社主的剑在烈日下光华四射,传出隐隐啸吟,剑炁开始迸发,骠悍的神情令人心惊。

相反地,符可为的剑显得毫无力道,他像是握了一根赶鸭子的木棒,而非杀人的利剑,既没有剑吟声传出,也没有慑人的剑气迸发。似乎,他整个人在对方强烈凶猛的气势下萎缩,被压迫得无精打采,松垮跨地不像个剑术名家。

但在行家眼中,却可看出他内在的威力。他每一条肌肉饧是松懈的,正是精力突然爆发前的预兆;如果爆发,那将是空前猛烈、空前可怕的雷霆一击。

要练至这种境界,说难真难,精力内聚,不为外界的一切变化所撼动,即所谓静如处子;一旦爆发,劲道突然聚于一点发出,有如迅雷疾风,裂石崩云,即是动如脱兔,击似雷霆。

时光像是停住了,寂静中,仅可听到的声音就是展社主剑上所传出的隐隐剑吟。紧张的气氛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片刻,又片刻……

蓦地,沉叱迸发,剑虹人影闪电似的接触,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石破天惊,生死须臾。

没听到兵刃接触声,只看到展社主那光华眩目的剑虹突然排空迸发,压力万钧锐不可当,向符可为狂野地射去,有如万道金蛇突然汇合。

符可为的剑却从一点点空隙中锲入、迸发、闪掠、逸出,身剑合一侧射丈外,身形着地狂风般地转过身来,神色漠然,呼吸像是停止了。

展社主也飘出丈外,用千斤坠稳下身形,缓慢地艰难地转过身来。右胁下,翠蓝色的袍腋裂了一条大缝,腰带半断,鲜血染衣,血迹在逐渐扩大。脸色相当可怕,血色迅速消退,Qī。shū。ωǎng。牙关咬得紧紧地,颊肉一阵抽搐。

“噗!”剑突然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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