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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厄运(1)

她压根就不是俄罗斯人。来俄罗斯之前,她的原名也不叫叶卡捷琳娜。

这个俄罗斯未来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出生于1729年4月21日。当她呱呱坠地时,她实际上是一个默默无闻、微不足道的德国安哈尔特…采尔布斯特的什切青城堡里的小公主。因此,尽管她后来有幸成为俄国大权独揽的凯瑟琳大帝,但她原本确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德国人。那是一个令她父母异常失望和伤感的日子,她父母本来朝思暮想地盼望能生一个男孩,可她母亲历尽万般痛苦后生下来的却是一个瘦弱的女婴。在当时还属于普鲁士管辖的波美拉尼亚的什切青小城镇,这个女婴降临人世后,失望的父母机械地履行权利和义务,送给她第一个名字——索菲亚·奥古斯特·腓特烈西亚。

相比较于索菲亚的父亲——采尔布斯特的亲王凯斯蒂昂·奥古斯特,她母亲的失望和懊丧感更强烈了许多。当她得知自己辛辛苦苦孕育而成的竟是一个女孩时,这位年轻的母亲约翰娜·伊丽莎白甚至看都不想看孩子一眼。她难得对这个整天躺在摇篮中的女儿表示天下母亲应有的慈爱,暗叹自己的命运的周折,凡事总不能如愿以偿。这位懊丧失望的母亲自己原出生于荷尔斯泰因的哥道普,同荷尔斯泰因的公爵家族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亲戚关系。

就因为这一点,小时她就比别的普通女孩子们自觉得不普通了。加之约翰娜天生的一副漂亮脸蛋和身段,刚刚十多岁时就拥有令小伙子们馋涎欲滴的花容月貌。少女青春的年龄把蕴藏的美一天天地表现出来,可爱的姿态和色泽叫人家看了就神往。其实约翰娜的少女之美可以说在乎匀称,面部的器官,躯干和手臂,好像天生就搭配好的。分开来看她就那么回事,但合拢起来看她的整体就觉得一切都彼此呼应了,帮衬了。要是其中任何一部分换了式样,效果就差多了。

所以约翰娜时常面对镜子欣赏自己,在心底里为自己笑但又不过分地狂笑,直到两排细牙各露一线为至。欣赏一会儿之后,她又常常凝思,长长的睫毛几乎淹没了一对水汪汪的眼球。她端正的鼻子仿佛含着神秘,又显示着傲气和自负。想到如意时,眼皮开幕般地倏地抬起,晶光和眼瞳让人捕捉不定。

对于这样一个自命不凡而又确实有条件寻求荣华富贵的少女来说,一般人家是别指望迎娶进门的。何况她的大弟威尔海姆·凯斯蒂昂·腓特烈是有希望承袭瑞典王位的。这更给她的身价增添了不可小视的筹码。因此约翰娜一心攀龙附凤,做梦也没有想到今生会屈嫁他人。

然而“屈嫁”到底变成了事实:就在她15岁的那年,她的家庭没有同她作过任何商量,甚至没有向她打个招呼,就为她安排了终身大事,把她嫁到了一户小康人家。包办婚姻使一个年长她27岁的男人成了她意外中的丈夫,他就是安哈尔特…采尔布斯特的亲王凯斯蒂昂·奥古斯特。

作为约翰娜的丈夫,他是幸运的,也是高攀了。因为他实际上仅是一个卑微的人物,在18世纪分崩离析的德国里,他终究不过是那些默默无闻、穷困潦倒、甚至一钱不值的众多的亲王之一。这个忠厚老实的男人是因为沾了家族的光才得以成为普鲁士军队中的一名陆军少将。他也并未把这少将的身份看得太重,恪守自己的忠厚老实而始终安分守己,笃信宗教,过着常人一般的俭朴生活。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作为丈夫,他对妻子约翰娜是异常敬重和温存的,以一种内疚的心态看待妻子的一切,百依百顺,尽可能让约翰娜高兴、舒服。可惜的是,少女时期愿望与婚后事实的差距并未能因丈夫的敬重、温存而得到弥补,尽管凯斯蒂昂·奥古特甘当“妻管严”,约翰娜并不因此而感动,对婚后的一切仍然抱怨不止,没有丝毫的满足。

婚后不久,年轻的少妇就开始热衷于上流社会里的*韵事,用相当多的时间广泛交际,希图在上流社会的家园里保留应有的一席之地。她不堪忍受自己较为低下的社会地位,也十分厌恶丈夫在那些边远地区的戎马生活。在她的角度看来,风雨兼程的戎马生活是枯燥单调的,等于放弃了荣华富贵的生活享受,辜负了她出众的绮年玉貌。所以,就在她刚生下索菲亚以后不久,她便决定把家安置在了什切青的城堡里了。这样,她正式与丈夫结束了东奔西走的戎马生活,过上了相对安定、富足的上流人生活了。

来到什切青城堡安家,对约翰娜来说是婚后的第一次满足,是一生中难得的一次晋升。真是苍天有眼了,她的另一个值得举家庆贺的大喜事是她在生索菲亚的次年,又生下了她梦寐以求的第二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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