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绝不敢首先越雷池一步。他既深深的爱着她,而又保持一定的距离。有一个人又出面了。列夫·纳里希金,这个曾为叶卡捷琳娜和谢尔盖牵线搭桥的人又来充当“红娘”了。他找到斯塔尼斯劳斯,提出让这位年轻的波兰人主动一些,可以把自己的心情亮出来,向大公夫人试探。列夫·纳里希金很乐于这一行,他是个天生乐于牵线搭桥的人,一生只知道寻花问柳,对任何女人都想沾她一回,宫廷中也有谣传说他曾经把大公夫人搞上了,但谁也不敢保证确有其事。只有他自己和大公夫人知道,那仅仅是在一个寂寞无聊的夜晚,失恋的叶卡捷琳娜出于消遣便与他闲聊。他很理解和同情大公夫人的不幸,他给她安慰。就在那一个夜晚的片刻之间,他给了男性的温情与亢奋的满足。因此他对大公夫人的一切可以说既有体验又了如指掌。因此他给这位年轻的外交官传经送宝是手到擒来的。在纳里希金的怂恿和指点下,斯塔尼斯劳斯忘记了俄罗斯还有个可以流放罪人的西伯利亚,他决心走入这个女人的生活了。

列夫·纳里希金传过话来,叶卡捷琳娜心中好一阵欢喜,以急切的心情等待着这位外交官来叩击她情感的大门。也是在“红娘”的左右关照下,斯塔尼斯劳斯怯生生地第一次走进叶卡捷琳娜的卧室。他很礼貌但又是很热切地长吻了大公夫人美妙的嘴唇,紧紧地拥抱了她。松开双臂时他再看她,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对她肉体占有的欲望了。叶卡捷琳娜好似早有准备:身穿一件轻如蝉翼般的几乎是透明的衣裙,白缎轻便的超短晨衣几乎把她的*暴露无遗,衣服上唯一的装饰物就是系在她腰间的玫瑰色彩带。而如果只要轻轻地扯开这条彩带,皮肤与皮肤的接触便没有任何不方便了。

她好像一只羊羔似的在床上躺下去,他站在床边牢牢地盯着她,再也抑制不住地上去了。他是把前胸裸露着。当他上去时,在那骤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里,她与他都有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感觉,在波动着醒转过来。波动着,好像轻柔的火焰的轻扑,轻柔得像羽毛一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美妙把她溶解了,那好似教堂的钟声一样,一波一波地登峰造极。她的心在暗暗呻吟着,在火炽的热情中昏迷着,紧贴着他。他的一种奇异的节奏在她的心里面泛滥起来,使她成了一个感觉的波涛的集中点。最后他俩都一动不动地卧着,软慵地横陈着,忘记了一切,都茫然若失了。

他在离开她的卧室之前吻了她,她抒情地望着他,明白他已经把她所需要的留给她了。从这一天起,每周总有两三个晚上,她要到外面去与他幽会。他们第一次就冒险在她的卧室里行事,是应当尽量避免的。所以,外出幽会成了他的最好的选择。晚上,自从她分娩以后,她与大公就分床而卧了。大公睡一间,她睡一间。弗拉奇斯沃娃夫人服侍她上床以后,她的唯一事情就是尖着耳朵听猫叫。列夫·纳里希金来了,他以学猫叫把大公夫人引出套间,而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叶卡捷琳娜迅速下床,梳理一下头发,穿上男装,闪出门厅,在黑乎乎的墙角处与来人会面。然后,他们穿过大街小巷,乘一架马车来到纳里希金的家。在那里,两个情人又热烈地拥抱在一起了。又是一夜*,正如叶卡捷琳娜在她的《*》中概括的那样:“那夜晚是在人们可以想象的极度疯狂中度过的。”斯塔尼斯劳斯有时也自己来找她。这都是在上次幽会分手后约好的。她先从皇宫后门溜出来,装作独行散步的样子。当拐过那个弯看到站在那里的斯塔尼斯劳斯时,她便会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不放。他呢?也会温柔地吻着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和嘴唇。有一天晚上,他坐着雪橇来到她皇宫的后门前,一人站在雪地里等她的出现。忽然,走过来一名下级军官,他以怀疑的目光打量他这个外交官,又在他的周围转着看他。斯塔尼斯劳斯为掩住脸,和叶卡捷琳娜一样,每次出来都头戴顶大帽子,穿着肥大的宽领风衣,让衣领竖起来,别人看起来是防寒,其实他们是怕被人认出来。这个军官面对如此装束的斯塔尼斯劳斯,怎么也看不出是谁,便只好走上前来与他搭讪,并问他在这里站着干什么。他真有点怕露出破绽了,结结巴巴地回了话。尽管在冬天,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后背直冒汗,因为他说了谎。后来还算幸运,那军官走了以后大公夫人才溜出来,没有被他碰上。他告诉她:“看来这是个不吉利的夜晚,我们应多加提防。”不想很快被他言中了:他与她坐雪橇刚走一段路,雪橇车重重地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叶卡捷琳娜被抛了下来。当时真令人吓死了:她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斯塔尼斯劳斯以为出人命了,马上跑上去捧起她的脸,她趁势钻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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