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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点头,不过随即便又苦笑摇头,“你们说的到是在理……不过这具文录写之事我却不成,,还得南大人代笔。”

虽说南十八,李金花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风雨欲来,他们怎能毫无所感?但听了他这话,想起眼前这位那七扭八歪,如孩童涂鸦般的字迹,却都不由莞尔一笑。

最终,这奏事的折子还是由南十八代笔,但不同的则是,奏折之上再无矫饰修改,完完全全是以赵石平日的口气来写,将出京之后林林总总,事无巨细全都写了进去,只是在入川之后这一节上,叙述的越发的详细,最后,赵石犹豫了半晌,还是郑重其事的加了一一段话进去。

“川中大秦各军分散,半载征伐,士气已弱,蜀国孟氏余泽未尽,士人百姓,感其恩者不在少数,又有居心叵测之徒祸乱其间,所图非小,想来陛下已知剑门雄关失守之事,大军后退无路,前方情势不明,臣于蜀中所见所闻所遇,凡此种种……不敢欺瞒陛下,臣斗胆猜测,风波乍起,大乱已是迫在眉睫,恳请陛下早做安排,不然,我大秦十数万大军坐困于巴山蜀水之间,未几,恐怕……

今臣已身处汉水之畔,军中健儿四出,打探消息,不过臣方历生死之危,心中战战,副使曲士昭,擅纳jian徒,勾结草莽,意图行刺于臣,幸臣机警,才侥幸得全性命,如今曲士昭已为臣所执,但此人乃朝廷命官,身负皇命,又为外戚,身份不同寻常,臣不敢擅自处置,还请陛下圣裁。

维此情势莫测之时,臣愿留金州为陛下耳目,然于心不安处,则是有负陛下所托,不能执蜀中降人归秦,还乞陛下恕罪……”

南十八文不加点,一气录完,心里已经叫了一声好,果然是孺子可教,这番下来,此行即便无功,也将无过的了,不过让他有些背后泛凉的是,最后这一段,整个将行刺钦差的罪名安在了曲士昭的头上,曲士昭虽说在礼部为官多年,但也可以说是个无足轻重之人,只是他背后那位却是不好招惹。

就看此次出使,副使人选可是不少,其中不乏些根基深厚之人,但其无声息间,却是被个礼部员外郎捷足先登,由此可见,那位在宫中地位也是越来越是稳固的了。

不过这也难怪,当今圣上子息艰难,人到中年,只得一子,如今那位给当今又添了个皇子,母凭子贵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等皇子成年,看宫中那位的行事,想来十年二十年之后,又是一番龙争虎斗的戏码。

而眼前这位曾是皇长子的伴读,和那曲家乃是天生的对头,如今已是彻彻底底的撕破了脸皮,,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这奏折一上,想来曲士昭不死也得拖层皮下来,还能让圣上明白情势之急切,回返金州乃无奈之举,可谓是一举两得,只是白玉微瑕,如此行事,未免操切了些,官场之道讲究个春风化雨,循序渐进,如此这般,却是有了构陷之嫌,传出去了,于名声可是有损不说,将来同僚共事,谁还愿与你交心?

不过话说回来,眼前这位是个武人,年纪又轻,想的不够长远也是正常,再者说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真正让他心惊的却是这言辞之间透lou出来的东西,川中真的又要乱了?只不过是遇了一群山匪,途中又遭了几个刺客而已,这位是怎么瞧出来的?要知道,这等惊悚之言一旦递到御前,会激起怎样的风波?若真有其事也就罢了,若是纯属臆测,那还了得?

想的更远些,川中这许多边臣将士,若有人同持此见也就罢了,就怕是这边还毫无动静,却是一个专使钦差先上书奏事,让这许多人情何以堪?一旦有事,军情大事岂是这般怠慢的?其中得掉多少颗脑袋?兵部枢密院甚至是……内衙谁都跑不了的,得罪的人也根本不是一个两个了。

但若事不属实,那倒霉的也就只有一个了,除了赵石还能有谁?危言耸听,肆意妄言,干涉军务,便是有天大的功劳在前,也落不了好去,这是……疯了还是怎的?非要担下这等塌天的干系?

想到此处,总觉着即便事情属实,也讨不了多少好处,南十八觉着却是不得不说些什么了,紧锁着眉头便道:“大人,蜀中情势真到了这等地步不成?还是……大人自己臆测,大人这奏折一旦呈上去,大人知道不知道将是何结果?朝野震动,军前诸将得罪……大人以为这是勤劳王事,是功劳?这简直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啊……”

那边李金花也青白了脸色,她虽没有南十八想的透彻,但她却与南十八不同,当初两人相遇之时,便是在庆阳府百里之外,那一战之惊险可谓是惊心动魄,若不是赵石屡出奇谋,不说他李金花,便是杜山虎等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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