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部分 (第1/4页)

“怎么可能?”杜山虎见赵石越说越重,而那边孙文通却梗着脖子,板着一张丑脸,一副硬顶的架势,赶紧笑着打圆场,这里数他跟随赵石时日最长更是知道像这样的军议,这位说出来的每一向话,每一个字,

都不会是随随便便说出口来的,怕是心意已决,断不容人更改,硬劝只能适得其反。

“大帅这般做,必是有了计较我等听着便是……孙司马是心急了些,但所言也不无道理,嘿嘿,请大帅万勿动怒。”

“哼,大帅说怎么做便怎么做杀几个人罢了,哪那么多的说辞?

大帅率我等南征北战,立下功勋无数,难道在这等小事上,还能犯错?

杞人忧天”张锋聚冷哼了一声,对杜山虎这种和稀泥的做派嗤之以鼻。

孙文通本来就不白的脸上却越加的黑沉了下来抗声道:“张将军说的轻易,但就文通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一旦错了,不但于大帅有损大帅声名于将来战事,也无半点益处,何言小事?”

“孙司马稍安勿躁,大帅此举也许……

另有深意,还请大帅明言。”南十八却是插嘴劝了起来。

见众人七嘴八舌,但意思都很明白,便是张锋聚,估mo着嘴上虽那般说法,心里也揣着嘀咕呢,这个到也不出赵石意料,等到书房之内重又安静下来,这才重又开口。

“孙司马说的确有些道理,若是往日,人死了也就死了,拿旁人家人眷属做耗,若非丧心病狂,谁又有那个兴致了?”

“但在我看来,大军征战在外,若都守着那些条条框框,疏无益处,时移事易,如今我军孤悬于外,你等或身经百战,或心思机敏,应能看出,如今我军所处之险境,前途莫测,后有掣肘,一旦金人聚兵而来,退路是没有的,唯有与其死战一条路可走

说到这里,赵石声音渐大,心意也越来越是坚定“金人,胡虏也,茹毛饮血,暴虐成xing,而这河中千里江山,皆我汉家之故地也,万千黎民,皆我汉家之百姓也,两次东征,赵石皆有幸参与其中,女真暴虐,视我汉家百姓如猪狗牛羊,任意役使,随意杀戮,实乃我汉家之大仇”

“于云成何许人?既非女真,又非胡人苗裔,却甘为女真鹰犬,役我汉家百姓,拒我王师,伤我士卒各为其主?可笑,此等猪狗不如之辈,何有刚烈二字可言?若河中百姓皆有此心,我便屠尽这满地牲畜,又如何?”

“今日我便斩其满门老小,为来者戒,为后人戒,为那些所谓的忠义之臣戒,不但如此,我还要立碑于解州城门,历数其罪,让这河中百姓皆知这胡汉之防乃我汉家大义,不可轻违,一旦有失,则祸及子孙宗族,万人唾骂,遗臭万年”

语声不高,但其中的慷慨ji烈之意却浓的让人透不过气来,脸上狰狞隐现,其中却多有凛然正气,南十八惊愕的捋着胡须,孙文通满脸涨红,也不知是怒还是羞,杜山虎等领兵之人则眼睛放光,显然,这等民族大义之言,更能ji起这些将军们的热血。

自古以来,汉胡便于北方纠缠,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汉人强了,便挥兵北进,胡人强了,也是一心南下,民族家国的概念虽然并不甚清晰,但实际上,不用旁人教导,在这千多年来的胡汉之争中,便早已刻在双方的骨子里了

而赵石这一番话,虽多有其目的,但也算是有感而发,没人能辩驳得了,而只要一这位竟然还要弄块碑,立于解州城门处,让于云成这样的人永世不得翻身,像南十八,孙文通这样想的又多又深的文人,更是感同身受,一脑袋的冷汗。

要知道,在当世,立碑刻传,非是大忠,便是大jiān,显然,要是赵石真这么干了,于云成这个名字,不定就能留名青史,当然,不出意外的话,留的必然将是千载骂名,对于像于云成这样的文官来说,这一招尤其狠毒,南十八,孙文通两个想了想,若换成是自己,有于云成殷鉴在前,还敢不敢在大秦挥兵压境之时,率兵顽抗?

答案显而易见,在胡汉之防这样的大义面前,所谓忠君或是各为其主这样的遮掩就并不足够了,可以说,流芳千古是文官们最向往的,遗臭万年却是文官们最恐惧的,而两个极端,达到哪个都不很容易,当然,相比较而言,达到后者,好像更轻易些,也许一道圣旨,或是史官大笔轻轻一挥,也就成了,于是,不但给了所有读书人一个奋斗的目标,且还给他们套上了看不见的枷锁,这是古代官员体制最成功的地方,显然后世在这一点上,要逊sè的多了。

一旦虑及于此,两位文人中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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