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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合台摇摇头道:“这事依我看还不算完,还得等等看看。”

铁木格与众公主包括贵由、阔出、按赤台等诸王不解地望着察合台,脱列哥娜急性地道:“二哥,你说什么没有完……等等看?”

察合台长出一口气道:“这次去了杭爱山,从出事处,可以看出有一队人马冲出了包围圈,可能三弟逃进了栖霞 观,后来在栖霞观又被追兵围在寺中,既然被围,就兴许会有人冲出栖霞观……或者从杭爱山逃出的不只是一支队伍,因此我想再过些日子,这些人一定会回霍博,或直接来到老营,那时案子定会有新线索……”

按赤台道:“二哥说得对,五百多人,总会有人冲出来报信,真相是掩盖不住的。”

诸王也苦也点头道:“目前情况复杂,二王兄也要格外保重。”

贵由更担心地道:“也苦叔叔说得对,有人敢袭击我父汗,二伯父也要当心遭人暗算,如果伯父再出了事,就是真相大白,又有谁能站出来主持公道……”

察合台怒发冲冠,发指眦裂地道:“兄弟子侄都放心,我会注意的,有胆量在向我寻衅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老三的事也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脱列哥娜悲怆地咬着牙,哭道:“可这要等到哪一天呀!”

第七回 乱谋成太后遭暗算 搜《遗诏》木哥受窘辱(1)

狂风肆虐,雨点夹着沙粒般的冰雹落在监国的金帐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尽管帐址选在高岗上,积水还是没过了站在帐外侍卫的靴面,几个侍卫在弯腰系着帐脚绳,还有些侍卫在顶雨挖水渠,让潦水排入远处涨水的克鲁伦河。

大帐内,蜡烛忽明忽暗的光亮映在拖雷苍白的圆脸上,头晚几乎遭了贵由的毒手,他的眼中喷着怒火,心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将酒杯举起,一大早对闻讯赶来的怯薛千户多豁勒忽,王傅巴剌,断事官忙哥撒儿、侍卫长阿布格、宿敦诺颜道:“窝阔台已经死了,从现在起本王准备放开手脚,确保大位不旁落,诸位是我的智囊,有何良策教我?”

巴剌抬手把啃过的羊骨头扔到银盘子中,眨着眼睛,舔着嘴唇,挪动着身子,望着众人道:“四王爷当大汗,本来就是成吉思汗的意思,不过因察合台以反对大王爷术赤为名,将汗位硬塞到三王爷手中,这回天丧三爷,人心尽归四爷,所谓大旱望云霓,人心天意都对四王爷有利。然而乍逢大变,观望者必多,四爷当表*迹,给人明确态度,使人们不再疑惑!”

多豁勒忽点头道:“巴剌说得对,自古以来蒙古人有幼子继承额布权力的传统。四王爷现在拥有成吉思汗的营地,帑藏,又是监国,只要四爷表明态度,响应者必多。三爷没继位就死了,贵由是个孩子,只要大家异口同声,汗位就不可能旁落!”

王府断事官忙哥撒儿顾虑重重地道:“两位大千户说得对,可草深虫子密,林大鸟儿多,如果有人提出征西夏时,诸皇子在铁木真汗面前发下的誓言,汗位永远为窝阔台后人继承,四爷该如何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断事官说得有理,这也正是本王担心的事,最糟糕的是当时还立了字据,还有遗诏在世?!” 拖雷心神不安地道。

宿敦道:“三王爷已死,没有人顾得遗诏这件事,只要抓住贵由拿刀要杀四王爷的莽撞行为大作宣扬,谁还会支持这个酒鬼。三爷还未当大汗,有成吉思汗的主灶人,就轮不到一个寸功未立的孩童当家……”

阿布格笑道:“对,是这话!三王爷死的消息一传开,四王爷以监国登大位本就顺理成章,谁敢与之争衡。”

拖雷摇晃着头,将喝空的酒杯放下,道:“草里的话,路上有人听。想当大汗的人,决不会只有本王一人。二爷察合台不说,连嘴上说得好听的铁木格也存在变数,刚才听人报察合台一大早请王叔到自己府内饮酒,说啥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怕议题会与汗位有关,这些人都非等闲之辈呀。”

巴剌点点头,道:“四爷说得对,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铁木格对东方诸王极具影响力,怕得四爷亲自与他谈,他可一直惦记着东夏国的土地,四爷给他点甜头,不愁他不主动打前锋。但奴才最担心的是,也遂皇太后提出宣读遗诏,四爷也不好说不允,真宣读了,那字迹上的话,都是王爷们亲笔写的,出尔反尔让后世人知道名声不好,况且谁敢反对先大汗定的事。”

是呀!拖雷叹了口气,他的耳报神很多,昨晚就听说察合台、脱列哥娜和阔出私下去过也遂太后大帐的事,可他还有些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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