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审判官们。这种对视持续着一阵子,并不分胜负,拖雷看清两位灯影下的大人物,一个是他过去的盟友铁木格木然地望着自己,而二哥察合台则怒目而视,眸子中寒光凛冽。

短暂的目光接触后,铁木格坐在一张紫檀长案后的一张太师椅上,挺了挺身子,干咳了一声,力图缓解一下紧张局面。大汗让他参与审理拖雷一案,按说是一种信任,也无异是一种考验。这是他同拖雷决裂后第一次直面交锋,因而面对面,略感有些别扭,又沉默不得,想想方望着拖雷,大声道:“老四,你不要瞪眼,咱们之间没有个人恩怨,你对这一点是明白的,老叔也是奉旨问案。在你监国这一段时间内,特别是忽里台大会期间发生了多起血案,杭爱山咱们一起去过,那天上恶鸟飞鸣,山谷树荫下尸横遍野的惨剧,就是你的手下大千户者台干的。作为监国,当时你极力蒙蔽所有人,制造一种气氛,仿佛血案别人所为,于你无关,现在真现大白,你的所作所为也再也掩盖不住了。昨天者台下葬,大汗对者台诺颜情至义尽,大汗从亲情着想,也想给你个机会,但前提是你必须认罪!”

铁木格近于劝降的态度,令拖雷极其鄙夷,他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不屑地垂下眼睛,捂住嘴打了个呵欠,说:“王叔,我的事你还不知,者台虽是我帐下千户,可并非是本王让他去袭击了大汗的,他可能是与大汗有过节,私下去了杭爱山的。”

铁木格被顶,也有些气恼,提高了一度,道:“老四你太不厚道了吧,你一推六二五将大罪推给者台,难道不觉愧心?”

“王叔,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一直支持了解我的,现在转身就审讯我,你都不觉脸红,我又有何心可愧。”

“本王叔遵先兄之教,佐老三为大汗,我并未参与谋杀汗储,也未为夺汗位谋杀也遂皇太后?说什么你的膀臂,当时辅佐你,无非是未认清你的真面,况审讯你是受命于大汗,我有何脸红。”

“王叔,别着急上火,我跟你说句实话,本王没参与谋杀三哥,至于遂皇太后之死,王叔最清楚,记得你在悼唁时说,经过调查,乃木哥太妃所为,现在总不能说改口就改口,虽说你是长辈,可也有点太不仗义了吧。”

铁木格被将了一军,可他毕竟能压住火,干咳了一声道:“老四,天地良心,说也遂太后的事本王知道,那也是大汗未归之时,你的事东窗未发,我当时相信你的话,可现在汗廷内敢替你的人品担保的人,只怕再也找不到了。”

“王叔,别说得那样难听吗,谁没有几件行得、说不得的事,王叔嘴上说得光棍,难道你就没有一两件不按规矩出牌的事。”

察合台见拖雷一脸瞧不起的样子,又用语言威胁铁木格,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他眸子闪着怒火,拍着桌子愤愤地吼道:“老四,大汗命我等审理此案时,明确降旨:老四认罪悔过是他的福分,这是他获得谅解的惟一出路。二哥告诉你,你帐下大千户带数千军队,追杀汗储,长达一个月之久,你当时就厚着脸皮,假装此事与你无关,现在真相大白,不仅铁木格王叔对你失望,世人还会有谁相信你开口说的话?袭击你三哥是为权夺权,杀害也遂哈敦也是同样目的,为夺取《传位诏书》,你不仅杀了也遂额娘,还活埋了木哥,你现在依然执迷不悟,不想悔过,难道是想自绝于大汗?。”

拖雷将头靠在椅背上,轻篾地望了一眼察合台,冷静冷地道:“二哥,那天,你因木哥打了弟弟一个嘴巴,木哥现在哪里?弟弟可以告诉你了,她已被大汗纳入后宫。三哥夺你所爱,听说过继时,你还到了场,喝了喜酒,你爱木哥可却不敢向三哥讨,本来活得够窝囊的,可偏偏买柿子挑软的拿,仅这一点,四弟对你就不服气,还有些替你脸红。”

“拖雷,你说这话就该打!女人如肯特山上成群的麋鹿,可一奶同胞的兄弟却只有四个,你说这话安的是什么心?你也不要靠这句话来打马虎眼,你杀木哥无非怕她从也遂哈敦手中得到《传位诏书》,坏了你的好事。但是你当时错了,没想到木哥怀中确有《传位诏书》,那是也遂额娘叫她藏在身上,不让她交给你。也遂额娘不仅看出了你的狼子野心,她还看出那具尸体不是你三哥,你杀了曾救你性命的三额娘,你一辈子都会感到心愧,你杀兄弑母,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察合台被拖雷的一句话,说得火冒三丈,站起身要打拖雷,被铁木格抱住。

拖雷也气呼呼地吼道:“老二,你敢打我?!”

铁木格劝解道:“老四,我与察合台、胡土虎是受大汗之命审讯你,与你并无私怨,你本应如实回答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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