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页)

窝阔台笑道:“王叔请起,可有事见朕?”

塔思搬过椅子,铁木格坐下,抬头禀道:“微臣听说撒礼塔带东夏国使臣来汗廷了,闲着没事,过来瞧瞧!”

窝阔台对铁木格关注东夏的事,本很反感,可不能不虚与委蛇,笑道,“东夏天王蒲鲜万奴认了罪,说国内发生了金国余孽的叛乱,无法参加大朝会,朕已降旨原谅他了!”

“狡猾,蒲鲜万奴降服是假,心怀叵测是真,大汗莫被他哄了!”

窝阔台有些不满,可没发火,说道:“王叔之意……?”

“臣愚见是!”铁木格忽地望着窝阔台道。

“有话请讲!”窝阔台眉头蹙起。

铁木格从怀中摸出一张发皱文书,心情沉重地道:“大汗,这是一份东夏国的传谕《告示》,臣得到后,一直保存至今。”

窝阔台盯着那文书,一愣道:“是何内容?”

铁木格拱手将文书呈上,道:“大汗,这是一份东夏国诏令,1224年先帝出兵西征,本王奉命监国,东夏国一方面命怯薛帖哥借故逃归,一方面公开下此诏令与汗国绝裂。此诏是当时东夏传谕高丽的诏书,书上说:“成吉思汗师老绝域,不知所存;铁木格贪暴不仁,本大国与蒙古汗国已绝旧好。”臣得此书后,一直寝食不安,原想先帝归来,请兵*东夏,哪知先兄竟死在西夏城下,臣每思及此,常泪湿襟。”

窝阔台读罢,还给铁木格道:“此乃罪证,王叔收好。东夏国狂妄自大,狼子野心必遭天谴,王叔无须过虑。东夏国的确该伐,只是事有先后,一切都不能冲击了朕的伐金国策。”

铁木格咧嘴笑道:“小小东夏国何妨国策,不劳大汗亲征,臣明春愿带本部人马,替大汗平了东夏。”

窝阔台见铁木格得寸进尺,说得越发过分,冷冷地道:“朕已许蒲鲜万奴带一万精兵助我伐金,朕的话岂可出尔反尔。”

“臣觉得,大汗让蒲鲜万奴出兵伐金,到时他还会花言巧语,声称国内兵变,无法从征。我们正在战场,他故伎重演,大汗也只能听之任之。因此莫如依臣之见,收回成命,许臣灭了东夏,少了无穷后患!”

窝阔台沉吟道: “王叔,区区东夏,何为后患。”

“臣以为,东夏虽换了大旗,其实还是金国的骨头,伐金顺利,他不敢击我,但有闪失,蒲鲜万奴定会杀入辽东,抄我后路,大汗不能不察!”

窝阔台见铁木格东拉西扯,力主伐东夏之议,眸子晶光熠然闪烁了一下,冷漠地说:“王叔,没有取下河南,朕不谈东夏国的事,皮肤之芥与心腹之患孰重。王叔多年未出征,想上战场,朕会安排你重披战袍,东夏国的事,等到伐金胜利,再操心不迟!”

铁木格本想借先大汗之名,压窝阔台答应他出征东夏,哪曾想大汗大计早定,东夏国的事暂时不予考虑,忙说:“微臣言语操切,请大汗见谅!”

见田镇海从外面进来,窝阔台缓和了下口吻,对铁木格道:“王叔刚才所言是国事,朕言亦是国事,跪安吧。过几日朕邀见诸王,就明年出征的事再向王叔讨教。”

大汗端杯送客,铁木格不情愿地退下。

窝阔台望着走进来的田镇海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这位王叔。”

“老王爷果有出兵东夏之议?”

“岂止是议,分明是向朕索要,过分之举,决非福田!”窝阔台脸色很难看,眸子闪着怒火,想想又道,“东夏的事,高丽的事,朕决不会让他插手……”忽地,觉得以下的话,不该当臣下说透,恰当地住了口。

“铁木格王爷糊涂,大汗之位乃先大汗所赐,他为辅政不该恃宠邀功,图非分之赐。”

“正是这话。” 窝阔台点点头说:“朕对铁木格之心看得极透,他私心太重,总想把握朝政,甚至胸蓄奸谋。朕不发作不杀人,铁木格以为朕软弱,想像摘棉花一般拿捏朕!”

田镇海敬畏地道:“诸王各怀心思,此中关系最难万全,大汗当早虑及此。”

窝阔台叹了口气,道:“在潜邸时,我原想当政后,将诸王倚为心腹,可现在看,问题并不简单。”

“微臣以为贵由、阔端、阔出自幼受大汗调教,天资聪颖,堪为国家柱石之用。”

“你真的这样想?”

“大汗眼下依仗诸王太多,三位殿下反无所事事,何不让他们助大汗一臂之力呢!”

窝阔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东夏使节王浍你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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