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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抹咸得卜见耶律楚材走出了院子,正不知发生何事,只有指着蔡总管骂道:“你这个奴才,平日仗着我的势力都干些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给鼻子蹬脸,竟连耶律大人也得罪了,你这奴才是想让我死呀!”

“石抹大人,蔡总管拘禁我的事先不说,”耶律楚材朝石抹咸得卜看了一眼,道:“还是让孱赤台的书办和蔡管家说说那封反信的来由吧,真所谓奇文共欣赏吗!”

“耶律大人,怎么回事?”胡土虎一愣,望着耶律楚材道。

耶律楚材道:“方才我在白云楼喝酒,听见察白向蔡总管要三千两银子。原来那封伪造书信来自这位蔡总管,那送书人乃蔡总管的表弟,察白见孱赤台出事,来向蔡总管要银子,被蔡总管安排的人捉了,我误入此楼,也被当做同伙捉了。”耶律楚材低头对浑身筛糠的蔡总管道:“蔡总管,你说,我说得可是事实?”

蔡总管跪在地上不敢言声,见石抹咸得卜用眼睛斜了他一眼,心里一横,正要揽下全部责任。就听胡土虎道:“来人哪,快将察白带上来。”

话未了,一个家丁从另一个屋里出来,惊惶失措跪地禀道:“察白大人吐血身亡了!”

“怎么回事?”

“小人不知,刚才他喝了蔡总管给他的一杯茶,这会儿突然倒地而死啦!”

“是你下的毒?”胡土虎恶狠狠地望着蔡总管骂道:“大胆奴才,你不想活了,竟然杀人灭口。”他转身对石抹咸得卜道:“行台大哥,这事你怎么说?”

石抹咸得卜见胡土虎问自己,瞪了一眼蔡总管,无力地狡辩道:“我与大人一起归来,府中的事……大人只管问这个贼奴才……”

“胡大人,察白恶意敲诈我,我杀死他纯属个人恩怨……”

“撒谎?”胡土虎声如炸雷。

“小人不敢说谎……”蔡总管在任何人没想到的情况下,他猛地拔出腰上短剑,狠命朝自己心口扎去,只听“扑哧”一声,身子前倾,血汩汩从胸口涌出,栽倒在地。

胡土虎气得脸色铁青,忙对身边侍卫道:“快看死了没有?”一个侍卫扳过他的身子,一摸气息,道:“蔡总管……不行了……”

“石抹将军,你对蔡总管的死怎么说?” 孛鲁指着地上的人对石抹咸得卜道。

石抹咸得卜见人已死,心中感激蔡总管,可戏得继续演下去,故作委屈,捶胸顿足,大骂蔡总管:“这个该死的奴才,他杀了人,惹了祸,话不说清,就自杀了断了……他害透本官了。请孛鲁王爷、胡土虎大断事官明鉴,这个奴才与察白背后有何交易,本官实在不知晓。”

“石抹大人,你一个不清楚,怕解释不通。察白说那封给史秉直的信,是蔡总管表弟丢下的,那封书信是何人授意蔡管家,怕石抹大人脱不了干系吧?”耶律楚材虽感事发突然,两个线索还未展开,就一下被斩断,见石抹咸得卜已在推卸责任,知他心中有鬼,插嘴道。

石抹咸得卜见耶律楚材不放过他,冷笑道:“耶律大人这些话,我不曾听说过,察白、蔡进已死,在下实在无法回答大人的话。”

“不承认?来人,将他带走!”胡土虎吼道。

孛鲁一口痰上不来,好一阵子干咳,忽地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第三十一回 冒风雪马厩说马经 箭筒房圣心议移牧(1)

大清早,纷纷扬扬的雪片铺天盖地下着,汗帐外天宇间白茫茫一片。远山、丘陵、河川都罩在这场风雪中,漠北高原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刚入冬,就来了个下马威,又没有一点开晴的意思,迷迷茫茫的天宇上,如打翻水晶宫一般,一切都成了银白粉沫,倒也倒不尽,洒也洒不没……

汗帐内几个巨大的鎏金火撑中炭火烧得通红,把帐内烤得暖和极了,窝阔台从内帐进来。大帐内静悄悄的,塔思正在往火撑中加炭,听到脚步声,忙跪下道:“大汗起得好早呀!”看他加完炭,窝阔台道:“塔思,你长大了,小鹰该出窝了,你额布的病好像很重,你该回中原独当一面了。”

塔思只有十八岁,是个高挑个子的年轻人,剑眉下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黑红的脸上长满粉刺。他回过身,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大汗,有些迟疑,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显出兴奋的神情,说道:“奴才还小,侍候主子的时间也短,请主子收回成命。”

“这些日子,朕一直惦记着你额布,他的身子骨不好,听说多次咳了血……”窝阔台身穿明黄缎地织金云龙银鼠袍子,头戴银鼠暖帽,点漆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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