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唆鲁禾帖妮被他看得有些脸红,笑说:“用啥感谢我呢?”

拖雷笑道:“那次你化装仆人去看我,我还纳闷,府中哪有这么妖艳的女奴,如果有,我一定不放过她,后来一看是你。你对我的情谊,患难才见真情,今天让人上酒,咱俩饮上两杯!”

唆鲁禾帖妮微笑着答道:“四爷,我当年被人从乱军中掠来,被父汗送给你,本就是亡国的女奴吗……”

“谁敢将你当亡国的女奴,你是本王四个儿子的额娘,是我的大王妃……大王妃。” 拖雷猛地将她搂在怀中,有些怀旧地道,“记得当年父汗将你送给我那年,我才十八岁,你只有十四岁,花团一样的脸蛋,穿着苹果绿的袍子,头饰上系着满是珍珠的,脖子下结满璎珞。”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二回 大灾年捐银动帝心 吐石口雪夜走万马(2)

当年王罕战败,唆鲁禾帖妮与姐姐失旭真、妹妹亦巴合,被额布札合敢不抛弃在乱军之中。当时云霞黯淡,和林河水已被鲜血染红,战场上刮着血腥气味,十字旗和尸体杂阵,喊杀声和马嘶声震天,人不如草,她们姐妹三人抱在一起痛哭。后来被士兵从草丛中搜出,绑着带到铁木真大汗面前。大汗问了一下情况,了解了她们的身分,像分配财物一样,把失旭真送给术赤,把她送给了拖雷,大汗本人留下了亦巴合。不知为何,过了一夜,又把亦巴合送给了术赤台。想到这,唆鲁禾帖妮眼里淌出了泪水,叹了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梦,蒙哥都过二十的人了,臣妾也人老珠黄,四爷快看腻烦了。”

“哪里的话,在我的眼中,你的风姿气度,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吗!”拖雷为她拭去了泪水,亲着她的脸颊,笑着道:“三十五岁的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还哭鼻子,看脸上的胭脂都画出道道了。”

“四爷很长时间,没和我在一起了,有时间就奔小姑娘帐中钻,我知道自己快让人讨嫌了。”

“那可未必,我记得三哥那次来我家,瞅你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吃了你!”

“这些陈年烂谷子,你总记得它!”唆鲁禾帖妮也知窝阔台对她有过非分之想,可这事远涉到铁木真汗投奔王罕时,这位王子有事无事常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一次遛马玩,自己骑的一匹银鬃马被红狐狸惊了,马发疯似地跑,她的一只脚套在马镫内,被马拖着,吓得大喊:“救命呀!……”当时,草场人不多,不知怎么的窝阔台出现在她身边,他飞身跳上唆鲁禾帖妮的银鬃马,制住了骏马,救了她。后来,她成了拖雷的人,一次拖雷请窝阔台来家饮酒,喝到大半夜,都饮得烂醉。她斟了杯奶茶,递给窝阔台,醉意朦胧的窝阔台没有接茶,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住怀里拉,吓了她一跳,忙悄声道:“三哥,你醉了。”一句话,提醒了窝阔台,赶忙松开手。

“怎么会不记得?”

唆鲁禾帖妮倚在拖雷的怀里,嗔怪道:“你们这些酒鬼,喝多了,醉了,做过的事都不算数的!”

“这可不是宰相肚子行船的事!”

“这点事总不该记一辈子,我现在老了,你把我送给三哥,人家都不希罕了。”

“把你送给他,怕他高兴得连大汗的位置都不要了呢!”拖雷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我有那么大魅力,你把我送你三哥好了,给你换个大汗的宝座!”

“那我可舍不得!”拖雷哈哈大笑,说着把手探进她的小腹……

十天后,拖雷将数千辆的草车运抵苾伽可汗城,这里是火里秃麻出漠南的必经之路。拖雷押送的银车,顶着朔风,碾着白雪,终于十月底的清晨,赶到了曲雕阿兰行宫外。

金帐内,窝阔台大汗坐在御座上,怯薛万户阿里黑从外面进来,跪在阶下,说:“大汗,四王爷外面求见!”

“他真的从阿儿泰运来一千车草存在苾伽可汗城,还拉来十万两白银送给朕?”窝阔台问道。

“一点不假,白银现在还在车上码着。” 阿里黑回道。

对于这个幼弟,窝阔台心情一直很复杂,拖雷自幼在父汗身边长大,带兵打仗在兄弟间数一数二,为人好强,平常不肯服人,兄弟间只与术赤要好。幼弟的缺点就是目中无人,不好读书,喜欢自以为是,这次他肯主动归来,说明他已有所转变。这是件好事,兄弟间可以进一步沟通,想到这,便道: “好!快请你四爷进来烤烤火,这冰天雪地,行近千里路也够他呛的!叫伙房为跟你四爷来的人,多杀几只羊,拉几桶酒让他们暖和暖和身子,你四爷这次事干得不错,他总算醒过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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