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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胜的脑子又向天外飞去,忽忽悠悠地没着没落。

孙明觉得蜷成一团的广胜像个婴儿。

“胜哥,我来了。”健平站在床边拍了拍蒙着被子的广胜。

第二章 混沌不堪 第三节

健平经常这样站在床边推他。三年前,广胜因为帮朋友讨帐伤了人,派出所到处找他。怕连累父母,广胜找到了一起坐过牢的大亮。大亮一时也不敢招应他在家里住,就领他来找表弟健平。那时候健平还在伟才职高上学,一见广胜二话没说,直接让广胜住在了自己的单人宿舍——当时健平像崇拜小马哥一样的崇拜广胜。广胜住得很惬意,没事就让健平出去买酒,晚上二人就在宿舍里喝。广胜喝多了就跟健平吹嘘自己当年过五关斩六将的壮举,等他过完了嘴瘾,健平大都睡了三个小时以上了。一般日上三竿,健平课间操的时候会来喊广胜吃饭,也是这么“啪啪”地拍着蒙头大睡的广胜。

广胜坐起来,冲孙明呶了呶嘴:“去楼下老张那里要俩菜,我跟健平喝点儿。”

孙明火了:“还喝呀?不去!”

健平倒退着:“明明,怎么这么懒呢?我去。”

孙明摔了正在手上绞着的毛巾,起身就走:“喝吧喝吧,喝死一个少一个!”

“呵呵,又恼了,”健平讪讪地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嫂子,给你钱。”

“我有!”孙明剜了健平一眼,“健平,从今往后不许叫我嫂子,早晚我跟这个没良心的拉倒!”

“好了好了,去吧去吧,拉倒我还赚了呢。”广胜挥了挥手。

广胜知道,孙明就这样,有时候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有一次广胜回家晚了,孙明不乐意了,问她干什么去了?广胜借着酒劲说嫖娼去了,孙明立马去里屋拿了一把剪刀,我要给你铰了那玩意儿去!吓得广胜捂着裤裆一晚上睡不塌实,半夜看见孙明坐在床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广胜去搂她的时候,她似乎出现了短暂的休克。广胜跪在床上,像一个坏蛋那样忏悔得一塌糊涂,直到她噗嗤笑出声来,广胜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被一脚蹬下床去,她的脚法娴熟又漂亮……广胜躺在地上亮出家伙,你铰吧。孙明赤条条地扑下来,直接把屁股坐了上去,我不!每次闹过之后都要加倍的柔情似水,这每每让广胜受宠若惊,感觉她像古代的某个大官,大灾之后在给穷苦百姓开仓放粮呢。每次受过赈济以后,广胜总是受宠若惊。侧身并排躺着,广胜睡不着,把自己半硬的阳具顶在她的屁股沟里,觉得自己很阳刚,但阳刚久了,难免又想让她赈济一把……

健平用屁股顶上门,急促地说:“胜哥,办好了!常青在樱花小区住,跟一个娘们一起租的房子。”

广胜很纳闷,怎么回事?打听人家常青在哪儿住干什么?眼睛盯着脸色蜡黄的健平,目光有些发呆。

健平点了两根烟,走过来插在广胜嘴里一根:“胜哥,怎么不说话?气糊涂了?”

广胜摇了摇隐隐作疼的脑袋:“健平,我怎么有点晕乎,昨晚怎么回事儿?”

“咳!胜哥,你就别跟我‘点憨’啦,”健平扳着广胜的肩膀,来回晃摇了两下,“事儿已经出了,还考虑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大不了咱跟他翻脸!我也想好了,这个世道你不狠的话——没得活。胜哥,我知道你不想在外面混了,可咱玩‘独’的总可以了吧?我想了一夜,这么办,你把你以前的生死弟兄都招集起来……”

“打住!”广胜急了,“你他妈都说了些什么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常青打我了?”

“操他妈,打你?他还要拿枪 ‘喷’了你呢!”

“你说,我听着。”广胜刚干了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操,酒喝得好好的,常青回来了。刚开始还挺尊敬你的,再以后不知道怎么了,他一酒瓶子砸你头上了。”

听到这里,广胜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有一个大包,还行,没出血……广胜苦笑了一下,咱这脑袋抗“搓揉”着呢。广胜的脑袋挨砸不是第一次了,那年大学刚毕业,广胜被分配到矿山机械厂宣传科。有一次跟科里的几个同事一起去崂山玩儿,中午一起在山上喝酒。那时候广胜酒量大,估计得喝了十几瓶,下山的时候腿就有些发飘,不小心撞在一个美女身上……然后就顶着一个血葫芦一样的脑袋,跌跌撞撞晕在了山下。躺在医院缝针的时候,广胜埋怨同事怎么不去救他,同事说,谁敢?人家拿你当流氓砸呢,你是不是故意揩人家美女的油?广胜记不起来了,好象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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